阳光洒在海滩上,
迎面凉风习习。
两人吹着海风吃着烧烤,
面对大海纵情呼喊,
大口朵颐着口中的美味,
痛快畅饮着甘甜美酒。
那叫一个飒爽!
对于出门在外的人,
能安安稳稳吃上一口香甜的饭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良久之后两人酒足饭饱,
抹了把嘴上的酒水和油渍就要起身。
凌月瑶这时才发现,
不知何时竟肩并肩的和阿郎坐在地上,
慌忙不自觉的向旁挪了下屁股准备起身。
忽然“嘤咛”一声,
发出了一声痛叫,
抬脚一看脚趾头下面一点殷红。
阿郎慌忙扯过她的脚来,不由分说扒掉了鞋袜,
只见她大脚趾下面一个红肿的大包,
还在以可见速度膨胀变大,
一个针孔正向外滴血。
遂二话不说嘴巴凑上去对着那个红包就是一顿猛吸。
“混蛋,
你给我滚开!”
凌月瑶一把踹开阿郎,
那力道之大把阿郎踹出去一流滚,
再看阿郎半边脸都青了。
“喂,
你干嘛?”
阿郎怒冲冲对着凌月瑶咆哮。
“你这狗奴才,
敢对本老大无理,
哎呦-----”
凌月瑶正怒眼圆睁的骂着,只觉整条腿都发麻,
刚刚“嚯”的站起,却又“噗通”倒下,
挣扎半天再也爬不起来。
阿郎才不管她那一套连忙冲上去,又是故技重施。
这时凌月瑶只觉浑身酸麻,也无力挣扎了。
盏茶功夫,
凌月瑶终于感觉舒服多了,腿也不那么麻了,
再看脚下的沙滩上口水和血水混作一团,殷红了一大片沙滩。
再望向阿郎,
不禁“噗嗤”一笑,
只见他呆呆傻傻的模样太滑稽了,
那半边脸被踹得铁青,
隐约还能看出脚印,
再看那油腻肥厚的嘴唇就像两条腊肠,
显然是中毒了。
“你----
不要紧吧?
抱歉,
我不知道你是在给我治伤。”
凌月瑶怯怯的说着,一边慌忙抓过鞋袜穿好。
她已经开始臆想着阿郎会如何暴跳如雷了,
那也无所谓了,谁让人家好心帮忙还挨了自己一脚呢?
骂几句难听的也倒罢了,忍着吧。
“没事就好,
刚才那个是醉人蝎,
这海边最毒的蝎子,
被它咬了,
轻则麻痹神经不能动弹,
重则毒血攻心丧命。”
阿郎没觉得有多么稀奇,平淡的说着。
凌月瑶不禁多看了这个活宝几眼,这家伙还真有一套。
真是个好宝贝!
凌月瑶盯着阿郎,心底里美滋滋又是一阵夸赞。
“你要是好了的话咱们出发吧,
先去哪里?”
阿郎把乾坤袋往怀里一揣,站起来挥舞着拐杖。
凌月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显然还有点酸麻。
瞪着眼睛瞅着阿郎手中的藤杖奇怪道:
“喂,
这个烧火棍干嘛使得?
你有没有武器吗?”
难道这根藤杖也是宝贝?她不禁心生疑惑。
正期待着阿郎使出什么法术让这藤杖发挥威力。
哪知阿郎把藤杖往地上一戳,从靴子桶里拔出一把尺把长的匕首。
“唰唰”连挥了两下,
那意思就是给她看:
这就是咱的武器!
厉害吧?
凌月瑶顿时又是一脑门黑线,
“就凭你这个小刀,
修脚都嫌小了,
怎么打仗?”
不禁一通白眼送给了他。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的,
简直是木瓜脑袋!
她随即从怀里也掏出一个乾坤袋来,
掏了半天,
最后摸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飞剑递给了阿郎。
只见这柄剑长约三尺三,
剑刃宽大剑体金光灿灿,
剑刃扇着悠悠寒光,
一见便知是把锋利异常的宝贝。
凌月瑶一脸不屑的表情说:
“看你好像会用剑,
这把飞剑是玄金沙打造的,
虽不是什么法宝,
也比修仙界一般的法器也强得多,
你先凑合用吧!”
阿郎顿时看得呆住了。
真是把好宝剑!
入手冰凉分量也足,
正适合自己使用。
就看它反射夺目刺眼的光芒,
通体散发的金灿灿幽光,
就知道一定是把稀罕宝贝。
一看就喜欢得爱不释手了。
连声笑道:
“好宝贝!
好宝贝!
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
心里不禁美滋滋的,
还是有个好老大幸福啊!
看看人家,
甩手就是一个宝贝丢过来,
眼睛眨都不眨,多么阔绰!
跟着这样的老大混,有前途啊!
凌月瑶见他喜欢的紧,聚精会神的把玩着,
她也不予理睬,径直往西边走去。
“老大,
咱们这是要去哪?”
阿郎赶紧在后面跟上,藤杖扛在了左肩上,右手却一直不停地挥舞着宝剑。
“先去西边的森林看看吧,
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古怪。”
凌月瑶边走边说。
“这海里应该是探险的好去处,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大海面积广阔,
深不见底太过神秘,
无数年间也不知有多少厉害的妖兽,
甚至有比人类更恐怖的力量存在,
所以还是别去招惹的好,
以免死得太早。”
阿郎心中一阵赞同:
这话飚得有水准啊,
一听就是见过世面的样子!
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吧,保准没我的亏吃。
“老大英明!”
阿郎果断的拍了一个大大的马屁,
他也觉得陆地相对海洋显然安全得多,
不冲别的,就冲海洋那分深邃和广大,
无数年间的孕育,里面藏了什么鬼东西谁又能搞得清。
万一出来个海皇什么的,那可就翘辫子了!
咱可不是打不死的小强,更不是圣斗士星矢,
人家有那么硬的后台和那么多的帮手,
咱有啥,啥都没有,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看好自己的小命吧。
适时又精炼的马屁拍得凌月瑶舒服得紧,
不禁放慢了脚步。
她原本弹出飞剑打算御剑飞行的,
如果让阿郎在地上追着飞剑跑,那场面想想都畅快。
可没想到这个家伙适时的给了一个马屁吃。
好吧,
算你小子走运,
就一起走吧。
沿着海岸一路向西,两人看遍了这沿途的风光。
烟波浩渺,波光粼粼,
浪花如匹练一般,反复亲吻着松软的沙滩。
没了大包小包,阿郎摇晃着肩膀,
那叫一个轻松自在!
不自觉的又来了兴致又哼起了他风骚且跑调的老歌:
“海上的浪花开呀我才到海边来,
原来嘛你也爱浪花才到海边来......
海上的浪花开呀我才到海边来,
原来嘛你也爱浪花才到海边来......”
金黄色的沙滩伸向远方一眼望不到头,
沙滩上零零散散的是五颜六色、稀奇古怪的贝壳,
在阳光照耀下格外漂亮。
海滩的另一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海边植物,
有椰子树香蕉树,
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
稀奇古怪的树种,
连阿郎也叫不上名来。
他真的搞不懂这是什么纬度的气候,
貌似和地球大不一样,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植物都长到了一起来,
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动物,
平时习惯了上山打猎的他,
居然也有些动物叫不出名来,
真是奇怪!
海滩紧邻着树林和山脉,
路上偶尔跑出一两只野猪野狗、黑熊毒蛇的,
也不用月瑶出手,
阿郎一个人就轻松搞定,他可是捕猎的好手,
何况他刚得了一把珍稀的宝剑,那手底下正痒得很。
他也是有意在老大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神勇。
哪知道月瑶瞧也不瞧,每次都是兴趣缺缺的甩出一句:
“完事了没有啊?
咋这么费劲啊!”
巨汗啊!
自己忙乎了一身汗,
这么矫健的身法,
人家居然都瞧不上眼,
看来真的是高人啊!
阿郎突然想起丹方中记载的奇花异草,
不禁翻出来查探一下,
看完之后却兴趣缺缺,
居然都对不上。
也许是因为更加稀有的花草封印还没有解开吧,
阿郎自我安慰道,
只好悻悻的收起了玉碟。
可凌月瑶却刚好看到了:
“喂,
那又是什么宝贝!
拿来我看看!”
阿郎愣住了,犹豫了一下,一脸不情愿的说:
“没什么,
一块破玉碟而已。”
他希望凌月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主,
一块破玉碟的话应该不会放在眼里。
没想到凌月瑶看他不老实,立马来了脾气。
“啪”的右手一抖,
一把火红色的藤鞭登时握在手心,
辫梢一甩,
长鞭如灵蛇般缠住了阿郎的脖子。
无论阿郎如何用力挣脱,也挣脱不开。
这还不算,凌月瑶突然身形一闪窜在了空中,
脚下赫然踏着一柄飞剑。
“拿不拿出来?”
凌月瑶轻描淡写的一句,
也没多话,见阿郎还是没有痛痛快快的求饶,
立马动了戏耍他的心思。
沙滩上,
一人在空中御剑疾飞,
一人被牵着脖子在地上急追,
那场面古怪至极,
连沿岸的海鸟和野兽也被吓得到处乱飞乱窜,
空中的人飞得越来越起劲,
沙滩上凌乱的脚印却越来越稀疏,
地上的跑的人也挣扎得也越来越迟缓。
约么飞了二三十里远,
飞剑停下,
地上的人“噗通”栽倒人事不省。
只见他满脸充血像个猪头,
眼睛翻白舌头吐出,像极了吊死鬼的模样。
凌月瑶一见吓了一跳,
汗珠子立马冒出来了。
她没想到阿郎炼气四级的修为竟这般没用,
难道这就勒死了?
赶紧撤了皮鞭来检查,
这下可玩大了!
好半天,
只见阿郎身体僵硬口吐白沫,
眼睛充血暴突眨也不眨一下,
舌头还是那样伸着,
嘴角不住淌着血沫子。
这下凌月瑶吓傻了,蹲下身子抱起阿郎的头颅,
一边拍打一边大喊:
“喂喂,
你这个王八蛋!
你可别死啊!
你别吓我,
都是我的错,
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死掉啊!”
她一边抱着摇晃,
一边呼喊,
一边赶紧向阿郎体内输送着真气,
手忙脚乱的,眼泪不由自主疯狂地飚出来了。
边哭边忙乎着,甚是狼狈。
折腾了好半天,
只听“咯--”一声,
像是从阿郎喉咙发出来的声音。
凌月瑶立马抱起阿郎的头脸查看:
“喂喂,
你快醒醒,
快醒醒啊!”
见阿郎仍没有动静,
不禁抱头又大哭起来。
“哎呦,
你,
你压住我的大筋儿了-----”
好半天,
只听阿郎轻声的一声喊,
缓缓探出手去,
一把推开了凌月瑶的大胸脯。
“你没事啦?
吓死我了!”
凌月瑶哭得凌乱的脸顿时转晴,
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
丝毫也没有注意刚才的咸猪手。
“喂,
老大,
我要是哪天被你玩死了,
你可别这么大呼小叫的,
多丢人啊?”
阿郎此刻还不忘开玩笑。
“去死吧,
你这王八蛋,
再不老实,
信不信我还收拾你?”
凌月瑶顿时又是一阵嗔怒,抬起手来就要打。
“饶命饶命,
我错了,
求你高抬贵手别打了,
看来当你的手下太不安全了,
随时随地可能被你弄死,
不如我早点辞职吧。”
阿郎苦着脸一顿抱怨。
辞职?
辞职是什么?
开溜吗?
“噗通”一声,
凌月瑶把抱在怀里阿郎的头猛的砸向地上。
“你敢?!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了账?”
凌月瑶可不是嘴上示弱的。
“哎呦---”
这下阿郎可真的疼得不轻,
心里把这个娘们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你个泼娘们,
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当老子是孙猴子玩不死的?
我看得找机会好好修理你一顿!
你个臭三八,
你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没办法,
形势比人强,
俩人折腾了半天,
最终还是阿郎妥协了服软了。
这不服软不行啊,人家法力高强不说,
这下手还没轻没重的。
不赶紧投降的话,没准哪下失手,就真被她玩死了,
那可太不值了。
出于正当防卫,
阿郎只得一手揉搓着皮开肉绽的脖子和大筋,
一手从腰里的乾坤袋又摸出了那个丹方玉碟递了过去。
凌月瑶把玉碟接在手上,
“算你小子识相,
少跟本老大装蒜!”
说着一手丢过来一个精致药瓶。
“红的内服,
绿的外敷,
一会就好。”
说罢转过身去,
自顾自的看玉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