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近乎于覆盖式的攻击,季澜和楚轩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来回闪转腾挪,不停的穿梭在剑雨之中,躲闪着剑雨凌厉的攻击。
事实上,赵毅也知道他们能够躲避开剑雨攻击,他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把二人引入自己已经设好的圈套中。
以他现在的这副身躯,想要追上他们二人,根本就是在痴心妄想,所以早在他吞下地火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这样的打算。
只是他需要速战速决才行,赵毅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生机正在飞速流逝,地火的霸道远超他的想象。
此刻季澜和楚轩,已经进入赵毅的圈套中,他随即发力引动火焰元素,被地火包裹的长剑碎片迅速凝结,通体呈现出赤红色。
“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赵毅眼中尽是坚毅的神色,在他催动两把赤红长剑杀向二人时,自己身上不断冒出白色的蒸汽。
季澜和楚轩早已被吓破胆,现在哪还管什么地火,只想快速逃离这里,赵毅的疯狂已经超出他们的料想。
但附着地火的长剑,直接撕破虚空,带着无尽的烈焰封锁住他们的去路,对此他们奋力催动自己最强的攻击,想要击退地火长剑的绞杀。
然而就在他们专心抵挡面前的攻击时,空中一声炸响,兀然凝现出数十道地火剑雨分别射向二人。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同时操控这么多道攻击?”
楚轩本就气息萎靡许多,面对席卷而来的剑雨,早已是面如死灰。
他还要抵挡面前的攻击,怎么可能抽出手来抵挡呼啸而来的剑雨,只得尽可能的扭转身躯躲避。
可这些剑雨现在与赵毅,完全是以共通体的状态存在,所以随着他心念闪动,剑雨便快速调整方向。
啊!下一刻惨叫声响彻这片天地,仅一个照面过去,楚轩的左臂就被撕裂下来,断臂处能够清晰的看到森森白骨。
这是赵毅故意而为的,楚轩和季澜这段时间给他制造不少的麻烦,既然自己现在活不了,他又为何要让他们那么痛快。
所以在控制剑雨席向楚轩的时候,他故意操控其呈现绞杀之势,将楚轩整个左臂完全撕裂成血雾。
不等楚轩反应过来,面前的地火长剑就已经欺身而上,直接楚轩的胸口洞穿过去,季澜看到这幕更是肝胆俱裂。
楚轩被地火长剑洞穿后,伤口处附着地火侵袭到他体内,即使他的功法再逆天,此刻也是回天乏术,眼中的光彩逐渐暗淡下去。
就在刚才他还信心满满,以为能够夺取赵毅手中的地火,现在他却是直接殒命于此。
赵毅此刻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地火的反噬速度比他料想中还要快很多,就在刚才击杀楚轩后,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就连站立都特别吃力。
他看向季澜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是不屈的意志支撑着他没有倒下而已,心中还有一口气没有松懈下来。
与此同时季澜也能够感受到,自己所面对的攻击明显弱上许多,他奋力将面前的地火长剑逼退后,转身向赵毅看去。
见到他已经变得奄奄一息,整个人顿时露出兴奋的笑容,心中的恐惧也是烟消云散,立刻分身掠向赵毅。
“桀桀,我就知道你撑不了多久,胜利终将归属于我!”
他愤怒的咆哮道,把先前的恐惧和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一脚踹飞只剩下一口气的赵毅。
现在的赵毅除了还能费力的喘气以外,和死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全身几乎完全碳化。
在此之后,季澜闲庭信步的走到他面前,用恶魔般的笑容看向赵毅。
“你说你何必这么固执,死得痛快点不好吗?”
“大费周章的搞整这些活儿,到最后还不是要被我干掉!”
季澜知道赵毅已经再无反抗之力,所以很是放心的在他面前贴脸开打,肆意嘲讽着他。
虽然赵毅双目怒视着他,但是体内生机就要流逝殆尽,连张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别怪我不够仁义,是你自己自找的,现在我把你解决掉,也算是做件好事咯,安心的去吧,地火我会好好利用的,桀桀!”
季澜嘴上这样说着,眼里却尽是贪婪的神色。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取出一把利刃,就要向着赵毅的胸口捅过去,随着利刃落下,翕然一道剑光闪过。
看着飞出去的断半截断臂,季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嘶,是谁!”
他强忍着钻心的刺痛,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季澜心里清楚,这肯定不是赵毅的杰作,在这周围还藏着其他人,从头到尾都在暗中观察着,直到现在才选择出手。
面对他惊慌的询问,李清玄也不再隐藏,直接从沙丘后走出,冷眼看着季澜。
从他刚才和楚轩说的话开始,李清玄对他俩就没有什么好感,竟然想要通过这些歪门邪道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是你!”
看清楚李清玄的模样后,季澜反倒是露出更加惊恐的神色。
因为他知道对方是沧澜书院的弟子,但是磐石城主也知道李清玄的身份,按理来说李清玄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磐石城才对。
可是他现在却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也就说明李清玄从磐石城主手中活了下来。
不仅如此,从季澜目测来看,李清玄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创伤。
所以季澜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李清玄是怎么逃出来的,他很清楚磐石城主是先天境九重的存在。
李清玄能够在他手下脱逃,也就意味着他有着和磐石城主相仿的实力。
在永福客栈的时候,他以为李清玄不过只是后天境的实力,现在来看倒是他看走眼了。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可没有什么恩怨吧?”
季澜质问道,想要借此拖延片刻,他知道李清玄肯定是奔着他来的,不然也不会直接出手斩断他的手臂。
“没有恩怨?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对于季澜的说辞,李清玄不禁感到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