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鸢和司命分开后,司命在一处荒林运出灵力,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整个荒林笼罩在强大的气流之中。
须臾,周围的妖物无处遁形,全都被气流弹飞出来。
就在司命与这些妖物展开激烈的搏斗时,洛青鸢和清淮小扇他们顺利的跟踪那个小妖寻到一处山洞。
他们跟进山洞,洛青鸢感受到穷奇的妖力,她运出灵力想要探知它的具体位置。突然,她感觉不对,她猛然停住运转灵力。
“洛姐姐,怎么了?”昏暗的山洞里,小扇低声问道。
洛青鸢眼中露出担忧,她没有说话,双手缠绕又运出灵力,只是这股灵力不是到达山洞里,而是朝外面袭去。
顺着这股强大的气流,洛青鸢的灵识到达另一个地方。她的眼前越来越清晰,是血雨腥风的战场。
笙旗在战火中迎风摇曳,明亮的铠甲和剑刃闪着寒光,一个个将士悲壮倒地,鲜血喷洒在苍穹,悲壮而又惨烈。
马蹄声声隆隆作响,撕裂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洛青鸢心中充满悲凉。
祝安王的阴兵练成气候,他利用傀儡之术让那些活死人与军队兵士厮杀战斗。这些凡人之躯怎是对手,兵士手中的刀剑于那些傀儡根本无法造成丝毫伤害。
这些兵士里也有定远将军的将士,洛青鸢在恢复法力后,她担心林初棠的安危,于是就对林初棠施了术法,他若是遇到危险,自己便能第一时间感应。
只见战场上,林初棠挥舞着长剑,奋力杀敌。而这些敌人怎么砍杀皆不死,手脚断了,脑袋断了,都能爬起来继续攻击他们。
银色的铠甲染满鲜血,他拧成一团的面目已经开始力不从心,无尽的绝望悲悯。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地不起,他嘶吼着近乎癫狂的拼杀。
已经筋疲力尽的他,渐渐落了下风,一只手抓住他的后背,铠甲被扯掉,背上显出惨不忍睹的血印子,狂风四起,天空中,一团团的黑气滚滚而起,那些将士一波一波倒下去。
洛青鸢的灵识手上一紧,她推出一股气流,强大的罡风将那些傀儡全部弹飞。已经没有力气的林初棠惊惧望着眼前场景,不知是何原因。
定远将军和极小部分幸存的兵士,被眼前景象震惊得无法回神。一片死寂,浓烈的血腥味和烟尘让人窒息。混乱的战场上,他们终于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林初棠和一名将士迅速上前,将身受重伤的定远将军扶起。他满脸鲜血,身上的伤痕让他眉头紧锁。
城楼上的祝安王,原本得意洋洋、笑逐颜开,顷刻变得阴沉无比。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战场,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回事?这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城墙边缘,目光死死盯着下方的战局。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和恐惧:“快去,你们快运功做法!快啊!”他疯狂地挥舞着手,催促身边的人采取行动。
他身边的术士妖物纷纷运功,强大的气流朝那些傀儡灌进去。没有任何实体的洛青鸢她双手缠绕合十,推出强大的气流,气流带起阵阵罡风,那些黑气破开口子,光速般散开。
而后,那些傀儡如同散架的玩偶纷纷倒地,城楼上继续灌出灵力,洛青鸢目光一冷,她大袖一挥,金色光芒照耀过去,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随着一声声惨叫,城楼上那些术士妖物全部倒地,口吐鲜血,重伤不起。
祝安王吓得连连后退,他惊恐万分,而后,他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战场。
“给我杀,谁要是拿下祝安王那颗狗头,重重有赏~”定远将军忍着剧痛大喊一声,随后,他不顾伤势飞身跃上马匹朝城门方向狂奔。
那些兵士如今也是杀红了眼,想着那么多战友被祝安王练就的阴兵杀死,一个个都充满仇恨,疯也似得冲向城门。
林初棠更是恨得牙痒痒,当年在宁安城这个祝安王就练就阴兵,为了害怕自己的罪行暴露,伙同林初墨陷害自己。
今日,他又害死这么多人,新仇旧恨让林初棠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飞身骑上马匹,如同离弦之箭飞奔而去。
兵士还未跑近祝安王,林初棠已然从马背上飞身落在祝安王的面前,尘土飞扬,马蹄阵阵,林初棠双眼猩红盯着他,满眼的仇恨。
祝安王狼狈踉跄几步,身边的侍从已经全部逃命,他如今孤军作战。
“祝安王……祝公子,你可还认得我~”林初棠咬牙切齿说道,一双眼燃起熊熊烈火那般。
祝安王惊惧的眼神中又透露着不甘,他会些拳脚功夫,一个毛头小子,他不放在眼里。
“一个毛头小子,本王何需认得你……”祝安王傲慢的蔑视林初棠。
“也是,你害人无数,自然不记得,当初为了掩盖你运用邪术练就阴兵的罪行,诬陷我与师父,让我们蒙受不白之冤。我与师父靠着假死才逃脱世人的口诛笔伐,今日你又用傀儡术篡权夺位,残害这么多无辜的将士,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林初棠一步步紧逼祝安王,一遍遍细数他的罪行。
“就凭你……”祝安王轻蔑一笑,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挑衅,他握紧手上寒光闪闪的长剑,微微扬起下巴,傲慢的准备与林初棠一决生死。
“受死吧~”林初棠大喝一声,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凛冽的光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祝安王。他动作迅猛果断,剑势凌厉,带着必杀的决心。
祝安王挥动手中长剑闪躲攻击,二人打得不分上下,烟尘滚滚,刀剑碰撞叮叮哐哐作响。
定远将军和兵士们看着二人对决,兵士朝前冲去,定远将军示意他们停下,他望着二人打斗,他坚信林初棠能打败祝安王。
洛青鸢的灵识不再出手,凡人的战争她不会插手,她也相信林初棠可以打败祝安王。
她嘴角微微上扬,挥动衣袖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