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浸许久,直到她从委屈中缓过来再次恢复笑容。
“予儿是不是饿坏了?”
昨晚都没有吃晚餐,就被他困在床上,到现在都下午了。
她连连点头,“恩,好饿。”
“好,我去让他们准备。”
“好。”她扬起唇角,乖巧应声。
不过,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传来轻微的疼痛。
“怎么了予儿?”
“唔…好像有些疼。”
他心一惊,是自己昨晚伤到她了吗?
他连忙轻捏她的下颚,示意她张嘴,仔细查看后,最终也发现自己的“恶行”。
“对不起予儿,是不是很疼?”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唇,眼里布满愧疚。
她摇摇头,脸颊的笑容灿烂无暇,“不疼的言卿。”
“不过,不是惩罚吗?”明明记得,是因为反抗言卿才咬她的。
“都怪我。”
“等用完餐,让予儿惩罚回来。”
“呵呵,真的吗?”
“真的,怎么做都好,只要予儿觉得高兴。”
“好。”她笑着答应。
他起身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则随意拿了一件外衣穿上,并告诉她自己马上回来。
在他穿衣之际,留意他背后布满暧昧的痕迹,心里无法言语地满足。
他刚打开房门,萧文述便迎上前。
“哥!”
“千云,让厨屋备餐,予儿喜欢的,清淡的就好。”
“是殿下。”
交代完他视线才转向萧文述,“有事?”
“哥,青予她…”
在出来的那一刻,萧文述视线便停留在他身上,散落的发丝,随意的外衣。
记忆中,他从未见过兄长如此慵懒的模样,而青予,就在里面。
“这不是你该问的。”留下这句话,他转身准备回屋。
“哥,你是不是对青予做了什么?”萧文述鼓足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他知道,无论什么情感都必须认真对待,兄长能做到吗?
萧言卿站住脚,侧眸看向他,沉默后给出答案,“孤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绝不辜负她。”
话语截止,不再理会文述的反应,转身回屋。
刚进屋便见起身的她,温和的语气略带质问,“予儿想去哪儿?”
自然的顺走她手上的衣衫。
她眨眨眼,不解,“不是要吃饭吗?”
“恩。”他应声,拿了件备好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予儿,近日都陪我好吗?”
“好。”她乖乖点头,“那,今日我们做什么?”
虽然时间已经过半了。
他抚上她的脸,鼻尖相碰,“就在这里,好吗?”
“这里?”她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夺走自己的衣衫,原来是不打算让她下床了。
她轻声笑了笑,“呵呵,好,听言卿的。”
这一待就是三天,出去最远的地方就是他抱她去浴池,防止文述过多询问,言卿直接让千云把他支走。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霸道,而她更是理所应当地粘着他。
“言卿。”她趴在他胸口。
“怎么了予儿?”
“我爱你,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闻言,他翻身把她压制身下,“我也爱你予儿,想要和予儿一直在一起。”
两人互道情愫,心满意足,相拥而吻。
只是,他明白她的意思吗?明白她所指的爱吗?
言卿,如果爱消失了,也是我们消失的那一天。
……
今日又到了上朝的时日,百般不愿,可还是得去。
离开前不断叮嘱她要听话,不准乱跑,乖乖等他回来,可始终难以割伤,无奈。
萧文述也终于忙完回来,看到她平安无事,心里也算安稳了些。
“青予,你…还好吗?”萧文述看着她满脸笑容,无法隐忍心中的担忧。
青予眼里闪烁一丝疑惑,“文述为什么这么问?”
“我…”可就在他视线游离之际,发现她脖颈上的痕迹。
萧文述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青予,我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嗯?言卿欺负我做什么?”
“青予!”他突然认真起来,“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对上他严厉的视线,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已经猜中了心中的答案。
“青予别怕,我哥不是那种没有责任感的人。”
她心一顿,想起他们之前说过的话,好奇追问,“若他不愿呢?”
“不愿…”萧文述垂下头,如果兄长不愿,他定也无法劝说。
见文述如此烦恼,她笑了笑,本就是随口一问。
“没关系文述,我…”
“我娶你。”
萧文述突如其来的话语迫使她直接愣住。
却听文述继续解释,“青予,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如果真的无法避免,我定不会让青予受委屈。”
顿时,她明白他答案的意思,是怕自己到时候嫁不出去,还要受人非议吗?
因为文述对她不是爱,是亲人的守护,怕她受委屈,受欺负。
“谢谢你文述,我不怕,也做好迎面一切的准备。”
“而且,我对言卿很有信心。”
正准确来说,她是对自己掌控的这份情有信心。
“真的吗?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多了。”萧文述松了口气。
“文述能给我讲讲言卿小时候的事吗?我想听。”
“好啊。”萧文述坐在一旁立马来了兴致。
“我哥从小就稳重,像父亲,不过,以前听阿娘说,兄长其实很温柔,小时候特别宠我,我喜欢的东西都会让给我,更没人敢欺负我。”
“同龄人也不敢惹我兄长,因为兄长很强,打人更是下狠手,不知分寸,先皇子女众多,更别说孙儿之间的打闹,根本不会管。”
“唯一和我哥比较近的就是那些叔父了…”
听闻萧文述讲述的故事她才明白,言卿有父亲的沉稳,更有母亲的温柔体贴,所有的转变都来源于那场不知名的灾难。
并且小时就和舟哥哥很熟,不是朋友而是合拍的对手,他们都把彼此看成攀岩的阶梯,因为除了他们两人,没人斗得过他们。
“文述,我一直不明白,言卿好像很不喜欢我靠近陛下。”她对此感到奇怪。
萧文述垂眸思索,“我兄长对我也是,熟练掌握军事,了解朝政,却又不让我参与,除非万不得已。”
“我记得小时候,我哥经常说一句话,陛下没有看上去那么好。”
她想起,言卿对她也这么说过,难道舟哥哥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不过,她也理解,身为帝王,并且在众多兄长中脱颖而出,如果只是靠聪明才智走到现在的位置,恐怕也没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