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一天晚上巡逻的时候抓捕到了两个运货的骡子,又审讯到半夜。
徐峰索性给陆铭放了多半天假,让陆铭第二天下午五点再来上班。
陆铭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既然徐峰说了下午五点上班,绝不四点五十九分到岗。
下午五点,陆铭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踏着夕阳的余晖,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陆铭刚踏进办公室,就看见徐峰已经在整理自己的外套。
陆铭开口询问:“徐哥,咱们今天晚上还巡逻吗?”
徐峰整理了一下领子:“咱们今天不巡逻,咱们五点钟下班,这个点下班了。”
陆铭瞪着徐峰,心里想到:‘不是,五点钟下班,你叫我过来做什么?玩我呢。’
徐峰看懂了陆铭眼神当中的意思:“天水围的环境是辛苦了一点。”
“咱们小组就咱们两个人,昨天我本来就想给你开一个欢迎仪式来着。”
“但是没想到昨天抓到了两个矮骡子,今天我叫你来,是给你开个欢迎仪式,走吧。”
陆铭挠挠头:“徐哥,这……没必要吧。”
半个小时之后,徐峰带着陆铭来到了一家酒吧。
80年代的香江的夜空下灯红酒绿。
砵兰街、宝勒巷、兰桂坊代表着开放、包容、融合的巅峰。
但是,其他地区香艳程度并不低于这些地区,甚至更加的直接。
徐峰带着陆铭就来到了这样的一家酒吧之内。
推门进入之后,穿着肉隐肉现的应召女郎们,端着酒水在人群当中穿梭。
陆铭抿了一下嘴角:“徐哥, 您要说来这种地方……我昨天就当没看见那俩人。”
所有人都知道,赌会导致家破人亡,毒会让人丧失意识,黄……咳咳,改日再说。
就在陆铭和徐峰开玩笑的时候,目光锁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他在做什么?’
陆铭看见一位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左顾右盼,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桌子上点了两杯咖啡。
陆铭略微皱眉:‘这人无论穿着,还是气质,都与这家酒吧格格不入。’
陆铭抬眼望去,可以看见整座酒吧里面无论男男女女全部都是衣衫不整,水乳交融的状态。
陆铭很快又看到了那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脚下还有着一支大大旅行包,旅行包被塞得慢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徐Sir,您怎么来了,今天还是24号雅座?”
就在此时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打断了陆铭的思考。
陆铭向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发现一位长得高高瘦瘦的男人,脸上画了淡妆,这妆容在昏暗的灯光映衬下看上去有些不男不女。
高瘦男人热情的走了过来,上来就和徐峰打招呼,看来起来徐峰是这家酒吧的老顾客了。
徐峰拍了拍陆铭的后背,让陆铭往前站站:“这是我徒弟陆铭,他昨天刚来天水围警署报到,我给他来接风!”
高瘦年轻人,目光立刻转向陆铭,更加恭敬的说道:“这位原来就是陆Sir,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我们老板说了,只要陆Sir您来了,全酒吧上下所有的妞任您挑。”
“只要您喜欢,从此之后就专门为陆Sir您一个人服务。”
陆铭略微皱眉,怎么这话听得这家酒吧的老板,像是认识自己一样。
徐峰在陆铭耳边解释道:“这家店的老板,就是被你昨天撂倒的那位东兴的红棍——阿虎。”
陆铭觉得这徐峰是不是太嚣张了,第一天把人打了,货没收了,第二天还来他开的酒吧消费,这是真不怕被报复啊。
徐峰拍了拍陆铭的肩膀:“这就是江湖上的规矩,你能打得过他,他就服你。”
徐峰迈步向前来到24号雅座,坐了下来:“一切还是照旧,他……”
徐峰指了一下陆铭:“有没有新人,让他挑!”
徐峰按住陆铭的肩膀,带有警告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不许走,别害羞,无论如何,你必须要选!必须明白么。”
陆铭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内心想到:‘当初,在欧洲卧底抓走私犯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橱窗大街、德国汉堡的绳索大道、法国巴黎的圣丹尼路,那才叫精彩呢。’
高瘦男子立刻拿出来一份文件夹:“徐Sir,这话说的,咱们天水围别的不多,蛇头多,新来的姑娘有的是。”
高瘦男子将文件夹递给陆铭:“陆Sir,这上面都是昨天刚到的新货,什么大陆的、东番的、濠江的、越南的、东南亚的、日本的、甚至是洋妞,我们这里都有,您慢慢的选。”
陆铭接过高瘦男子手里的文件夹,翻开文件夹看了起来。
虽然眼睛看着文件夹里面的内容,但是不远处那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始终没有脱离陆铭的锁定。
不得不说,能够被记录在文件夹里面的女孩一个个长得都是十分标致,五官精美,身材婀娜多姿,各有千秋。
陆铭没有太多心情停留在文件夹的照片上,随手指了一个面容清秀,身材姣好的女孩:“就她吧!”
陆铭说完之后,将手中文件夹递给了高瘦男人。
片刻之后,一位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走到了陆铭面前。
女人长着一张娃娃脸,五官精致细腻,还稍微有一些婴儿肥。
白色旗袍犹如皑皑白雪覆盖在山峰之上极为壮观。
女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什么,脸颊上的两抹红晕惹人怜爱。
高瘦男子手里拿着一瓶香槟递给陆铭。
陆铭接过香槟,拿着看了一圈:“还不错,法国的perrier Jouet。”
陆铭说着就要打开,一把被高瘦男子按住陆铭的手,连忙说道:“陆Sir,这瓶酒不是现在喝的。”
说着高瘦男子就拉过女人:“她叫喻书韵,今天刚到的货,马夫已经验过了是新人,这是明天早起在落红,之后你们两人庆祝喝的。”
陆铭将手里的香槟放下,他之前在欧洲的时候也参与过新人仪式,有蛋糕,有鲜花,有高跟鞋等等之类的,没想到在天水围是香槟。
陆铭看着喻书韵:“的确,很有纪念意义,也很有象征性。”
高瘦男人一把将喻书韵推进的陆铭的怀里:“那这位小姐,以后就是陆Sir您的私人物品了。”
陆铭伸手抱住被推过来的喻书韵,就在此时陆铭的余光同时瞥见,刚才那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对面坐下了一位身穿破旧夹克的男人。
两人没有交谈,仅仅只是对视一眼,西装革履的男人便起身离开。
身穿破旧夹克的男人,将原本西装革履男人脚下的旅行包拉到了自己的脚边。
陆铭一皱眉头,低声呢喃:“红色的!”
陆铭的声音虽然很小,却还是被怀中的喻书韵听到了。
喻书韵轻呼了一声,连忙捂住胸口。
陆铭此时才向喻书韵的胸口看去,发现喻书韵白色旗袍下面穿的也是红色内衣。
只不过,陆铭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穿着破旧夹克的男人吸引,对于喻书韵已经提不起一点兴趣。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响起,酒吧的大门被踹开,几位拿着棒球棍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大吼道:“阿虎呢?阿虎人呢?让他滚出来,有本事来老子的地盘上抢女人,就有本事来和老子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