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夏已经开始热了,屋里放了冰。
宋斐的身上还是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他隐忍而缓慢,生怕太剧烈会碰坏了杨婵。
上次忘了江御医的叮嘱,放纵自己折腾杨婵到半夜,让他自责了好久。
幸好江御医在列行为杨婵诊脉的时候,说一切安好,胎儿很健康,他才放下心来。
竹椅一声声发出缓慢而有节奏的声响。
杨婵坐在宋斐身上,轻喘着抱紧了宋斐。
宋斐的身体灼烫,身上的汗与杨婵身上细密的汗珠相结合,又顺着身体滑进腰窝。
“这样陛下会难受吗?”
杨婵摇头。
她不难受,她觉得快乐,她想要更快乐。
但是宋斐好像不想让她更快乐,偏要这样不上不下的磨她。
“陛下要是觉得难受了,一定要告诉臣。”
“好。”
马上要五个月了,杨婵的肚子比四个月的时候又大了些。
宋斐有时候会觉得好像碰到了宝宝,更加不敢放纵了。
“宋斐...”
“嗯?”
杨婵轻轻喘息着凑到宋斐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宋斐本来就是在克制,此时再也克制不住了。
他听见杨婵说,说喜欢。
杨婵有点怀疑宋斐是不是个男狐狸精,不但要吸她的精气,还非要在晚上吸取她精气的时候,要她答应他一些事。
宋斐总会在她沉迷之时,央她答应各种事情。
比如只吃他做的点心。
比如不要再去棠梨宫听曲。
比如天天去椒房殿看他。
天天?
天天那还得了?
上书她贪图美色的折子该堆满书案了。
“陛下...陛下?”
杨婵回神,“爱卿继续说。”
韩常继续道:“国子监入学考试的时间已经定了,定在了下月初三,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初三?好,朕到时候可以同张爱卿一同去监考。”
“陛下,不可啊?”
这帮老臣整天大呼小叫的,杨婵有些不悦,“朕只是想去看看这些考生,怎么就不行了?”
“陛下现在有孕在身,国子监的学堂建在山上,不宜跋涉啊。”
“无妨,只是上个山而已,哪有这么娇气。朕决定了朕要去监考。”
韩常出面道:“陛下去监考,能见到天颜是那些考生的福气。
张仪上前:“是福气,只是这福气有些大,陛下若是去监考,那些考生怕是要激动得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张仪说激动,其实是想说考生见到她,肯定会吓得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影响发挥。
若是这样她反倒得不偿失了。
总该让他们安心考试,那便算了。
“朕写个匾,挂到考试的宫殿中,就当是朕亲临了。”
陛下不去监考,张仪松了口气。
和陛下共事,那得顶着多大压力。
下月初三很快到了,入学考试是在山上,全封闭考两日。
众考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考试开始前,张仪向大家介绍殿内杨婵写的牌匾,说了些陛下对他们寄予厚望,要他们好好考试之类的客套话。
齐云飞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抬头看到了大殿上挂着的牌匾,那是杨婵写的字。
一笔一划他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如今他只能和其他考生一样远远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牌匾。
经过考试前日以继夜的背书学习,以及以前同杨婵一起学习的底子。
齐云飞考进了国子监,虽然在被录取的一众考生中,算是垫底,好歹考进去了。
齐国侯拿着国子监给送来的信,眉头紧锁。
齐云飞考进了国子监,但是他的身份国子监不敢收。
败家儿子也是儿子,齐国侯想了一晚上。
韩常是滴水不进,张仪那儿倒是可以试试。
齐国候拉下脸给张仪送了很多礼,才得到得张仪的松口。
张仪早就听说齐云飞是十足的纨绔子弟,不能吃苦,贪图享乐。
陛下已经大婚,齐世子已经不是准皇后是百姓。国子监面向学子看成绩说话。齐云飞自己考上的,收齐云飞入国子监也没什么不妥。
齐云飞进国子监不过是一时新鲜,到时候吃不了苦,就会自动退学了,而他也落了个人情。
于是张仪答应了齐国候,在给韩常入学学子名单中做了手脚,改了齐云飞的名字,使得齐云飞顺利入了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