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贺钧川哄了苏玲好久,就差赌咒发誓了,才把苏玲哄开心。
被贺钧川送回家之后,头脑清醒了的苏玲想起自己当时无理取闹的样子,就有些心虚。
也真是难为钧川哥一点也不烦的哄着自己。
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情绪上头了,一门心思的为了莫须有的事情,质问自己对象。
而且回到家之后,苏玲才想起来,贺钧川的那个叔叔是他们县的县长,贺钧川如果真想要那个名额的话,完全没必要讨好自己。
他的家世那么好,别人视若珍宝的名额,对他来说根本是唾手可得。
苏玲真正应该担心的不是什么利用不利用的问题,而是齐大非偶的问题。
下午,苏玲又跑去了王青青家里面找她玩。
最近几天,王青青她娘都不让王青青出门了,只能苏玲去找王青青。
看到苏玲之后,王青青跟苏玲吐槽道,我都不知道是我姐要结婚还是我要结婚。
我娘非把我拘在家里帮我姐做棉被,你说这种事情她跟我嫂子一起弄不就行了,还要拉着我。”
王青青她娘当然不是为了让女儿帮忙做衣服减轻负担,她只是故意找了个理由把女儿拘在家里而已。
没办法,自从从女儿那里得知知青点的方刑一直在缠着女儿后,王青青她娘一直就如临大敌。
她可没忘记会计家的女儿的下场,她可不能让自己女儿跟这种别有企图的男人有任何联系。
“伯母也是为了你好,你再忍忍吧。”
王青青叹了一口气,神情蔫蔫的道,“再关下去,我都要被关傻了,你说我娘也真的是,大惊小怪。
我都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了,怎么可能还会上当?非得把我关在家里。”
王青青平时特别喜欢往外跑,跟个疯丫头似的不到饭点不回来,结果这段时间被她娘关在家里面做被子,可把她闷坏了。
苏玲安慰王青青道,“伯母担心的也有道理,万一呢,万一对方学陈悠然把你推下水,再来个英雄救美,你到时候岂不是只能嫁给对方了?”
王青青气哼哼的举起小粉拳,“他敢,他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就让我哥哥揍死他。”
“那都是事后的事情了,那事前呢,而且你哥顶多只能把他打个半死。”
更严重的事情苏玲还没有说呢,比如对方找一个偏僻的角落把王青青强奸了,毁了王青青的清白,总是有这种恶心的人,觉得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能够彻底拿捏住对方。
让女孩和他家人对自己予取予求。
最关键的是,哪怕到以后21世纪了,这种把自己女儿嫁给强了她的强奸犯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虽然苏玲不觉得方刑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万一他狗急跳墙也说不定…
“唉,我真希望那个名额早点定下来,这样我娘也许就会允许我出门了。”
苏玲思考了一下,说道,“也不一定呢,万一就算名额定下来之后,对方也不死心,想着娶了你,少奋斗几年。”她可不觉得那个方刑是多么好打发的一个人。
听到有这种可能性,王青青的脸都垮了下来,“你说他哪来的脸?我又不傻,就算我真的跟知青处上了对象,我也不可能把对方放跑啊,肯定死死的把他摁在乡下。”
“但你不可否认真的有这样的人,被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
想到那个害自己被锁在家里不能出门的方刑,王青青就极为的恼怒,“那个方刑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想要这个名额就自己想办法好好表现去争取,净想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这种人本来就是心术不正,一门心思想走邪道。”
被苏玲说一门心思想走邪道的方刑此时正偷偷摸摸的跟做鬼一样来到了王青青家门口。
没办法,那个名额马上就要定下来了,但他跟王青青之间的感情迟迟没有进展。
这样他何时何月才能拿到那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啊?方刑这些年做梦都想着回城。
他要早知道下乡会吃这么多苦头,他打死都不会下乡,早知道他应该学他那个同学把自己腿摔断,这样就不用下乡了,可惜他当时狠不下心。
这次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拿到这个名额回城。
这个王青青这个村姑也真是的,给脸不要脸,一个乡下的小村姑还敢拒绝自己,要不是为了那个名额…
反正等把名额弄到手之后,他非得给这个小村姑点颜色看看不可,最好是把她睡了,然后再抛弃。
方刑之所以不把王青青放在眼里,是因为他觉得以他城里知青的身份看上个乡下的小村姑,那是对方的荣幸,王青青要是敢拒绝,那就是她不识好歹。
要不是为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他何至于这么委屈自己?
正在家里恨不得剁了方刑的王青青,可不知道方刑的那些恶心的念头。
她要是知道的话,非得泼对方一脸的洗脚水让他清醒清醒不可。
村姑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你要真那么高傲的话,还要来勾搭她这个小小的村姑。
什么城里人,狗屁都不是。
此时,方刑正在王青青家门口来回的踱步,他不敢直接进去,害怕被支书媳妇揍一顿。
上次他在王青青家门口纠缠王青青的时候,就被村支书媳妇拿着扫帚直接赶了出来,让他丢死了个人。
就在此时,院子里的苏玲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王青青家敞开的院门前的地上有一个人的影子。
猛地看见那个影子的时候吓了她一大跳,还以为见鬼了呢,尤其是那个影子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的,这引起了苏玲的怀疑。
“该不会是小偷吧?”一想到现在门外可能有一个人贴在墙上偷听两个人说的话,苏玲就感到一阵的恶寒,警惕心也拉到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