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父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怨上了自己的这个大女儿,怨她不愿意救自己亲弟弟,贺父也因为这件事情严厉警告了她,贺钧川这个继母现在可以说是里外不是人。
就连她生的女儿都怨起了自己的母亲,“娘,你知道我那些同学都怎么说的吗?说我有一个耍流氓的舅舅,你能不能管管你那些亲戚,一个一个就知道惹事。”
周琴抹着眼泪,看着女儿道,“那是你亲舅舅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贺婷神情鄙夷的说,“什么舅舅,那就是一个小流氓,一个迟早要吃枪子的小混混,亏你还把他看的那么重,你以后还是离那些周家人远点吧。一群就知道打秋风的穷亲戚。”
每次一想到那些见钱眼开的周家人贺婷婷就心烦,都什么玩意儿?
周琴可谓是被女儿这番话说的极为心寒,“那可是你亲舅舅,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但她女儿却毫不买账,“什么舅舅啊,丢人现眼的玩意,我还巴不得跟他断绝关系呢,免得他以后吃枪子的时候连累到我。”
贺婷这话说的极为的冷血与无情,如果要是能选择的话,她根本就不愿意出生在周琴的肚子里面。
像大哥母亲那样的大家闺秀才有资格做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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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乡下的苏玲并不知道周琴的这些遭遇,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说一声活该,谁让她欺负自己对象呢?现在遭报应了吧?
另一边,贺父把事情解决后重新又给自己大儿子汇了五百块钱。
再多的没办法了,谁让家里面的钱不多了呢?贺父虽然工资很高,但也架不住他有一个三天两头给自己娘家送钱的媳妇。
就那周家人还不满足,还嫌弃给的太少,现在更是因为儿子坐牢的事情怨上了自己的大女儿,连门都不让周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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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苏玲刚割完猪草回到家,就有人跑上了门。
“大柱叔咋了?”
大柱叔喘着粗气道,“玲丫头,你快去看看吧,你娘跟人打起来了。”
苏玲神色一惊,“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会跟人打起来?我娘没受伤吧?”
大柱叔也不知道先挑哪个问题回答,他最后干脆直接说,“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因为害怕林美娟会受欺负,于是苏玲急匆匆的跟在家躲懒的二嫂说了一句,“二嫂,我娘跟人打起来了,我过去看看。”
说完不等二嫂回答,苏玲就急匆匆的赶过去了。
另外一边,苏玲大伯看到这些人围成一堆在这里看热闹,都不去上工,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搁这里干嘛呢?还上不上工了?是想被扣工分是吧?”
看到大队长过来,大家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对苏玲大伯道,“队长,你弟媳又跟人打起来了。”这个“又”字就用的很有灵性。
苏玲大伯走进里面一看,果然发现是自己弟媳跟人打起来,他是感到一阵的头疼。
把两个人叫停之后,苏玲大伯看着自己这个弟媳,头痛的说,“怎么又打起来了?不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跟人打架了吗?”
林美娟淡定的道,“是啊,就是因为好长时间都没有活动筋骨了,所以练一练,以免手生了。”
听了这个扯淡的理由之后,苏玲大伯更头疼了,于是他转头看向了刘寡妇,“刘寡妇,你们俩这又是因为啥打的架?”他可不相信没有理由,两个人就打起来。
刘寡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她心虚了。
因为她最近老毛病又犯了,到处造谣贺钧川这个城里来的知青是为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特意接近苏玲。
等苏玲没用了之后,就会把她抛弃了,到时候苏玲的下场,肯定比会计家的闺女慧儿好不了哪去。
虽然其他村民都不太相信,毕竟人家贺知青好歹还有个做县长的叔叔呢,真想要这个名额,根本就不用费力讨好他们大队长。
当然,虽然不信刘寡妇传的谣言,但他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结果就在今天,刘寡妇又一次造谣的时候,却被林美娟听见了。
林美娟听了后上去就给了刘寡妇一个大鼻兜,毫不意外的,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在听到这个事件的起因居然又跟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有一点关系,大队长是一阵的头疼。
唉,这个名额可真是个烫手山芋,最近因为这个名额村里是明里暗里闹了多少事。
光他拒绝的知青们送来的重礼,就拒绝了好几回,更别说知青点还有一个方知青刚因为纠缠王家的王青青被套麻袋揍了一顿。
苏玲大伯直接各打50大板,“行了,你们两个都有错,一个嘴贱瞎造谣,另外一个先动手打人,你们俩各写一份五百字的检讨交上来。”
刘寡妇嚷嚷道,“我不识字啊?怎么写。”
刘寡妇从来都没有上过学,就连之前村里面办的扫盲班,她也是去那里跟人唠嗑去了,根本没学几个字,她到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呢。
“不识字也得写。”看着刘寡妇一脸的不服气,苏玲大伯继续道,“那要不然改成扣工分,扣你十个工分。”
“那还是写检讨吧。”刘寡妇立刻改口。大不了让她小孙子替她写嘛,正好她小孙子都上两年学了,汉字总该是认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