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苏玲在从她娘处得知三堂嫂回来的消息之后,那是毫不意外。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嘛。
哪怕她一个局外人也能看出来三堂哥对三堂嫂还有感情,而大伯母也没有要把这个儿媳妇休掉的意思。
“娘,那阳阳没有再哭闹了吧?”
哪怕两家离得有点远,苏玲也听说了阳阳这几天闹着到处找娘的事实,甚至还哭晕过去好几次,把大伯母折磨的不轻。
但苏玲不知道的是,阳阳哭的这么厉害,跟虎子还有点关系。
每当阳阳暂时忘记了娘亲的存在时,虎子就会偷偷的在弟弟面前提起娘亲,阳阳自然又开始了重新哭着找娘的循环。
其实虎子也没有办法,他看这么多天了,奶奶和爹都没有要把娘接回来的意思,虎子越等越心虚,所以他就想到了让弟弟出手。
虎子这一招可坑惨了他奶奶,把吴秀娟折磨的是心力交瘁,要不是赵荷花自己连夜偷偷跑了回来。
今天吴秀娟就该让儿子去把他媳妇接回来了,反正短时间内她是不想再看到阳阳这个孙子了。
赵荷花在听说了儿子这些天到处找妈的事情之后,感动的那是泪眼汪汪的,对阳阳也就愈发的好了,母子两个之间亲热的不行。
反倒是虎子,赵荷花还记恨着这儿子之前不帮自己求情的事,对这个儿子态度有些冷漠。
*
大伯母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秋收也开始了。
当然,在秋收之前,苏玲就听说了三堂嫂的娘家不知怎么的走水了,被烧了好几间屋子,甚至就连三堂嫂她娘赵老太太偷偷藏的钱也被偷了,到现在都没有抓住点火的小贼是谁?
赵老太太怀疑是自己儿媳妇干的,但她儿媳妇当然不承认。
赵老太太又开始怀疑起是村里面的人干的,当然她也怀疑过赵荷花这个女儿,但赵荷花那是打死都不承认,还引导起了赵老太太怀疑起了王美丽。
“娘,你想想我怎么能知道您钱藏在哪呢?而且家里走水时,我正在村口跟人唠嗑呢,您再想想,是不是同村的熟人做案。
我听说小贼偷东西那天,全村人都放了一天假,村里到处都是人,要真有陌生人进村,还不被第一个发现,肯定是村里人偷的,甚至说不定是自家人呢。”
赵老太太一想也是,之前村里面能发生这种事情,要么就是晚上,要么就是有人趁大多数村民在地里面上工,溜到人家家里偷东西。
于是她又怀疑起了自己儿媳妇,但她却不知道,赵荷花虽然没有作案时间,但是苏建业有啊。
赵老太太只要稍微一打听一下,就知道苏建业那天对外说是河里摸鱼去了。但事实上,他去哪了,没人知道。
在苏建业夫妻俩晚上在被窝里面偷偷数钱的时候,无独有偶,苏玲也发了一笔小财。
这天,苏玲神秘兮兮的拿着一个带着锁扣的紫檀木首饰盒来到贺钧川这里,“阿川,你能帮我把这个盒子打开吗?”
贺钧川看着这个有些生锈,上面还沾着些泥土的首饰盒,轻声问道,“哪来的?”
苏玲嘿嘿笑了一下,她能说是自己运气好,在山上捡的吗?
她今天上山捡柴的时候被一个石头绊倒了,正当她直呼自己倒霉的时候,却发现绊倒自己的不是山上常见的石头,而是这个埋在树下,只露出来个尖尖的木盒子。
原来它可能埋的很深,但可能是因为前些天下了一场大雨的缘故,它被冲了出来,露出了个头。
苏玲用铲子挖了好半天,才把它全部挖出来,苏玲宝贵的把它放到了背篓里面,然后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贺钧川这里。
她在山上怎么都打不开的盒子,贺钧川拿到手里面后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拆开了。
虽然锁被拆坏了,但盒身仍保持完好,毕竟是紫檀木的,还是有保留的价值的,回头可以给苏玲当首饰盒。
当然,贺钧川其实也没有多在意这个盒子,毕竟他娘给他留的遗产里面像这样的首饰盒多的是,甚至就连梳妆台、屏风都有好几架。
苏玲怀着开盲盒的心态,激动的打开盒子后,瞬间大失所望。
因为里面只有几件不太贵重的首饰,一条普通的珍珠项链、一个朴素的梅花簪子和两个金镶玉的耳坠,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了。
“啊,这么大的盒子,又这么沉,里面怎么就装了这么点东西啊?”苏玲现在眼里的失望都快溢出来了。
打开之前,她可是幻想着里面满满的都是金银首饰啊,但没想到这么沉的盒子里面的东西却这么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小姑娘的话之后,贺钧川心念一动,又重新拿起盒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这个盒子的重量不对,太重了,可能有夹层。”
贺钧川这话又把苏玲的期待拉了起来,他也没有让小姑娘失望。
贺钧川捣鼓了一会儿,将手按到了盒子里面一个牡丹花图案的一片叶子上,第二层就打开了。
苏玲迫不及待的打开第二层后,发现里面放的是一根根金条,总共有十二根,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块。
“这么多啊,看来这下是发财了。”苏玲嘴上这么说,但眼神却没多少波动,毕竟她在没穿越前,也是去银行买过金条打首饰的。
但就算苏玲见过世面,这么多金条刷一下摆在眼前,还是会给人震撼的感觉,更别说苏玲刚刚已经想好了,把这些黄金存起来当做自己改革开放之后买房的储备资金。
这一次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要重新当回自己的小包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