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小伙子用一只手捂住了那小姑娘的口鼻,使得她无法再呼喊,只剩下无力的“呜呜”声,看见况瑶依然站在原地,她眼底的光消失殆尽。
旁边的一个大娘似乎是瞧出了况瑶的疑惑,慈蔼地笑笑,“那小姑娘是待嫁新娘,不想嫁给那小伙子,才想着往外跑。让你见了笑话了。”
况瑶望着那被强行拖回的少女,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大娘的解释看似合乎常理,但少女眼神中的恐惧与绝望,以及村民们异乎寻常的反应,都让她无法完全接受这套说辞。
“姑娘,这中午了,你如果还没吃饭,要不去我家吃一口?”大娘热情地邀请况瑶去做客。
况瑶不动声色地接受了大娘的热情邀请,心想或许能借机了解更多情况。
“多谢大娘,叨扰了。”况瑶微笑着回应,随大娘走进了村子。
村子里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红绸,一派喜庆气氛,与寻常村落并无二致。
餐桌上摆了几样家常菜肴,香气四溢。
大娘一边布菜,一边闲话家常,看似无意地询问况瑶的来历。
大娘笑呵呵地讲述着村里的喜事,言语间充满了对新婚夫妇的美好祝愿,一切似乎并无异常。
况瑶巧妙地编造了一个游历江湖的女子身份,含糊其辞地回答着,同时不动声色地引导话题,试图探听关于刚刚遇见的那个新娘的消息。
“这村子里的新娘,都是自愿出嫁的吗?”况瑶看似随意地问道。
大娘闻言,手中的筷子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恢复笑容:“那当然,哪有不愿意嫁人的闺女?只是这小丫头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一时糊涂罢了。”
“哦?那为何我看村民们抓她时,似乎并不像对待普通逃婚新娘那样?”况瑶故意表现出困惑,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大娘轻咳一声,随后轻描淡写地说:“年轻人嘛,总是怕嫁人生子,过不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等结了婚,有了孩子,自然就好了。”
她瞅了瞅况瑶,见况瑶似乎相信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唉,年轻人总有些叛逆。我们这也是为了她好,怕她在外受苦。再说,村子里的规矩,哪家娶亲不得热闹一番?大家伙儿就是图个乐子,别往心里去。”
况瑶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面上却不动声色,对大娘点点头,“这村子名叫‘幸福村’,看来真是个和睦的地方。”
饭后,大娘想要安排况瑶在家中休息
“多谢大娘好意,我确实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况瑶语气诚挚,转身欲离去。
然而,她并未走远,而是借着村边的树林作为掩护,悄然折返,决定暗中调查一番。
她潜入村庄,避开人群,沿着那小姑娘逃走的方向,找到了一处被村民们忽视的偏僻小屋。
屋前,一棵古树盘根错节,树下依稀可见活动的痕迹。
屋内陈设简陋,况瑶走近一看,发现断了一条桌腿的桌上,摆放着一些陈旧的器物,其中一件似曾相识的玉佩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正是她在幽冥谷祭坛中所见过的。
墙壁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注释。
这竟是一份记载着村中神秘仪式和献祭习俗的古老文献。
这个村庄每隔五年,的确会举行一场诡异的献祭仪式,将一名年轻女子作为祭品献给某种未知的存在,以此换取全村人能够正常生育。那些试图逃脱命运的新娘,无一例外都会被村民合力捉回,强行完成献祭。
所以今天被抓的那名小姑娘,就是这次被选中的新娘,恐怕就是即将成为牺牲品的可怜女子!
荒唐,实在荒唐!况瑶实在无法理解。
如今幽冥谷那处的祭坛被毁,村子里应该是不该再受影响了。
她悄悄返回村外,找到一个隐蔽之处,开始绘制破除献祭仪式的阵法,并准备必要的符箓与灵器。
夜幕降临,况瑶身披夜色,潜入村庄。
她找准时机,悄无声息地接近举行仪式的祠堂。
祠堂外,村民们围聚在一起,神情庄重而冷漠,仿佛正在进行的并非一场剥夺无辜生命的残忍仪式,而是一项寻常的村务活动。
况瑶在祠堂周围布置下阵法,并小心翼翼地在关键节点放置了破邪符箓。她深知,一旦行动失败,不仅可能暴露自身,更会危及那位无辜少女的生命。因此,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随着夜色渐深,祠堂内传出低沉的吟唱声,村民们纷纷点燃手中的蜡烛,将祠堂外围映照得如同鬼火般阴森。
一名身着红色嫁衣的少女被村民们簇拥着,一步一步走向祠堂大门,正是白天那位试图逃跑的新娘。她眼中一片死寂,没有一点波澜,没有任何挣扎,任由命运无情地将她推向前方。
祠堂大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寒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祠堂内灯火摇曳,那名新娘已经被绑在中央的祭台上。
主持仪式的那名年轻人,正在诵读晦涩难懂的咒语,四周烛火摇曳,阴森气息弥漫。
村民们则围绕在四周,手持火把,齐声颂唱,气氛压抑到极点。
正当那名年轻人举起尖锐的祭祀匕首,准备刺向新娘心脏的那一刻,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原来是况瑶抓准时机启动了阵法。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自地面腾起,形成一道无形屏障,将祠堂团团围住。村民们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变化,行动顿时停滞。
趁此混乱之际,况瑶身形如电,冲入祠堂,直奔被束缚在祭台上的新娘,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挥掌斩断束缚新娘的铁链,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接着,对准祭台上的供品与诡异符号,举起手,释放出灵力,所触之处,供品纷纷破碎,符号亦随之黯淡,仿佛被一股力量涤荡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