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民党在各大战役中的惨重失败,各地方的政府官员、保安军、团练、民团人员,深感大势已去,无不为自己的将来提心吊胆。
任河区长、团总陈玉堂在自己的团总部房间内,坐立不安:自己好不容易由混混到土匪,由土匪到民团、使劲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成了任河这一方呼风唤雨的土皇帝,本想着靠枪杆子为基础,以洋、鸦片开道,还想混个司令、县长当当。
可如今,连国民政府都摇摇欲坠,省里、地区、县里的大员都人心惶惶,自顾不暇,而且朝不保夕,看来这国民政府的官也当不稳当了呀!
听说省里那些大官,都各自在找自己的退路,可自己的退路在哪呀?
想来想去,他没想到什么万全之策,无奈之下,他叹了口气:还是找自己的军师和兄弟们合计合计吧。
陈玉堂张了张嘴,准备叫人,但随即闭了口,他挎上枪,就向屋外走去。
川陕交界的大界岭。
陈开志的木屋中,他和两个团兵正在交代着什么。
突然,曾富山推开门,走了进来。
“大哥,来客了。”曾富山对陈开志笑笑。
“啥客来了?看把你高兴得的。”陈开志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
“你猜,大哥,谁来了?”曾富山故意卖关子。
也以有曾富山和陈开志随时保持了这种随和的关系,就连陈开志摇身成了民团大队长,手下都改称其为大队长,但曾富山一直叫其大哥。
“我猜,我猜一定是蒋委员长亲临了。”陈开志也开起了玩笑。
“嘿嘿,大哥,你可真敢想。蒋委员长倒没空来,可我们区的团总却来了。”曾富山告诉自己大哥来客是谁。
“陈团总来了?”陈开志有些意外,他再次探寻地看了看面前的曾富山。
曾富山肯定地点点头。
“那这样,我去迎团总,你去安排一下,让伙房多弄些好吃的,顺便也让大家打个牙祭,这段时间,各位兄弟也辛苦了。”陈开志随即吩咐。
在大界岭山寨的大门处。
陈开志和手下几个骨干及几名护卫团兵,在门前的空坝中站着。
而先期前来报信的陈玉堂贴身护卫团兵正和陈开志等人互相打着招呼。
“来了,来了。”这时在空坝边沿观察着的一个团兵忙回头向大家喊道。
陈开志和空坝里的人闻声,也走向空坝边。
从空坝边向下看,从下面山路上来了一行人。中间有两乘竹滑杆乘着两个人,前后随行的人都随身背着步枪。
“还真是不辞辛苦呢。长途跋涉的,也不打个招呼,就来了这里,到底有什么大事?”见下边上来的正是区长、团总陈玉堂,陈开志心里暗自嘀咕。
“兄弟们,团总他们走累了,下去接一下,帮忙为他们拿下家伙什。”陈开志转头吩咐。
于是,有十几个年轻的团兵迅速从面前的山路向下快速而去。
这倒不是陈开志献殷勤巴结区长、团总。
而是陈开志打心眼里认可陈玉堂和自己一样,不但是个狠人,也是个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