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天紧贴在冰凉的墙角，心跳如鼓。
他是出来找江画老师的，老师不在，罗天天不愿意回到那个虐待亚雌的实践课堂胡乱走走，却无意中看见了眼前的画面。
五个彪形大汉把逃跑的江画老师团团围住，紧接着，那位总是笑得一脸慈祥的监察长泰路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江画的脸上。
掌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尤为震耳欲聋。江画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一个清晰的手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慌乱又无措地摇着头。
泰路监察长脸上的纹路低垂，他揪起江画的脖领，语气冰冷。
“江画，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正经圣子，还有资格拒绝学院安排？你只是一个犯下重罪的罪犯，因为你，圣廷的脸面都丢光了！”
江画低垂着头，声音微弱：“泰路，你明明知道那些屠杀令不是我下的……”
泰路冷笑，不屑一顾：
“不是你下的圣子令，虫群会自主屠杀友邦？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还想把罪过推到曹元帅身上？那你要不要再去一次军事上诉院，再给圣廷丢一次脸？”
听到军事上诉院，江画猛地摇头。
“我之所以愿意把你保下来，只是因为你向我承诺，愿意无条件配合学院的一切安排，来弥补你给圣廷带来的损失，偿还你要赔付的巨额负债，赎回你犯下的罪孽。
现在我的命令下来了，你承诺的配合呢？”
“可是……我不行，我真的做不到。”
江画看着泰路身后跟出来那三个满脸横肉，袒胸露腹的粗鲁军雌军官。
泰路嗤笑一声：“你还真是认不清形势。是不是觉得现在的玩法还不过瘾？还想继续激怒我，逼我把那些惩戒工具换成雌虫版本？”
他的手在江画身上意味深长地滑过：“你确定自己这身细皮嫩肉，受得了那些？”
恐惧扼住了罗天天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江画老师在他心中一直是知识与智慧的象征，他明明只是忠实执行了元帅的命令，竟然会沦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我……做不到的。监察长，求您了……”江画求情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放聪明点，这已经是你最好的选择了。”泰路对此毫不动容，他的眼神里只有冷漠和轻蔑。
“我真的做不到……”江画颤抖的声音没能打动泰路，反而让他更加不耐烦了。
“行，看你可怜，我今天就帮你一次。”泰路向那几个彪形大汉示意，他们冲上前按住江画，粗暴地扒开他的嘴。
泰路掏出一管未知的药物，狞笑着将它灌入江画口中。
“这可是新研发出来的好东西，不止比之前给罗天天喝的那款药生效更快，还能让你全程保持理智，清清楚楚享受快乐。”
罗天天的呼吸彻底停住了——之前给我喝的药？什么时候？是谁给我下了药，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随着药水被迅速灌入，江画老师的反抗越来越弱，直到完全陷入一种呆滞状态。
泰路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得意，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慈祥的笑容。
“听话的圣子才是好圣子嘛！你看清楚，这三位上将今天就是你的主虫，过去行礼。”泰路指向那三位体型像小山一样的上将。
表情呆滞的江画走到那三个军雌面前，向他们躬身施礼。然而旁边的彪形大汉上前一脚踹在了江画膝窝处。
江画站立不稳，双膝落地，身体又被狠狠按了下去。
泰路笑眯眯从兜里掏出一个蓝边黑底的颈环给江画戴在了脖子上：“今晚你不是什么圣子，而是侍奉将军们的亚雌江画。记清楚你的身份。”
“是。各位将军，我是亚雌江画，请随意享用我。”江画神情呆滞，眼里却落下泪来。
江画面前的粗鲁军官一脚将江画踹倒，用巨大的军靴狠狠地踩在江画的头上，狞笑着开口：
“懂不懂规矩？身为一只低贱的亚雌，说什么‘享用’？你只配被我们‘使用’，听清楚了吗？！”
“是。请各位将军随意使用我。”被践踏的江画表情依然呆滞，声音乖顺。
“哈哈哈，这才有个亚雌的样子。”周围响起了一阵残忍的哄笑声。
泰路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喜欢看到自己的权力被如此具象地展现出来，喜欢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圣子被贬低到尘埃里。
待到喧嚣落定，四周寂静，罗天天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那里。
上辈子被家暴打死的罗天天曾经以为，自己穿越成为雄虫，这辈子无论如何，至少不会再挨揍了。
但眼前的场景彻底击碎了罗天天空中楼阁般的安全感——这里远比地球更加危险，他不止可能会再度遭受暴力，甚至还可能……
不，不是可能。说不定他已经遭遇过江画现在遭遇的一切，还对此一无所知。
凌冽曾经警告过他，说圣子学院的水很深，他需要权贵和军部的靠山。那么，给他下药的事件，是发生在遇见凌冽之前吗？
如果他已经被刚才那种军雌弄脏了的话……朱砂会不会嫌弃他？
晚餐时间，罗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凌冽和任青面面相觑。
“雄主，您怎么了？是精神海梳理实践课上有什么不顺利吗？”任青忍不住开口。
“啊？没有，很顺利。那个亚雌的精神海是白雪皑皑的冬天，我给他召唤出来了春天。”事关任青的治疗，罗天天打起精神回应。
“真的吗？”凌冽喜形于色，
“我之前找过很多专家打听，还从来没有过精神梳理能成功的案例。是怎么成功的，因为爱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去接那只亚雌回来给你做雌奴？”
“不是爱。他好像是说，想要为我活下去？”罗天天回忆了一下，继续说，“召唤春天的方法应该不是爱，而是想要为谁活下去，或者为什么梦想活下去的希望吧？”
“希望……梦想？”凌冽想了想，转过头看向任青，“你要不要试试为了赚钱活下去？”
“我不要。”任青木然。
“钱怎么了，钱也可以是梦想啊……”凌冽试图说服任青。
“冽哥哥，你知道有一种药，能让雄虫变得特别听话吗？”罗天天忽然插嘴，打断凌冽和任青的话。
“知道。”凌冽闻言不再逗弄任青，神色恢复了上位者睥睨众生的淡漠。
“你想问是……曹障给你喝的那种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