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送回来了?!”秋菊盘点着全部衣服首饰,竟然一件不落,顿时警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姐你可要当心啊。”
李寻雁当然时刻警惕着,而且早就派丁香去盯着甘姨娘和李诗香了,这不,丁香回来了。
她一脸怒火,让木槿都惊呆了:“是谁让我丁香姐姐如此生气?”
“还不是云霄院那两母女,真是蛇鼠一窝,令人恶心。”丁香让秋菊将房间外面的所有奴仆都退下,木槿、雪梅守着门口,才说出自己查到的事情。
“小姐,我查到了甘姨娘的丫鬟出门买了迷.药和一件新娘喜服,和李诗香的一模一样,还发现他们买通了轿夫,想要在李府的酒席上将您灌酒迷倒,带去房间换上喜服,代替李诗香送进王府!”
丁香都要气哭了:“小姐她们真的太可怕了,我们赶紧去找舅老爷!”
秋菊更是气得直接冲出门,要去杀了这对母女,还是被门口的木槿、雪梅拦下,不过等两人知道事情缘由后,要去杀人的就变成了三个。
“回来。”李寻雁给四人倒了四杯茶:“消消火气,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知道她们的计划了吗?不碍事。”
“难道什么都不做?”木槿不解。
“你们去打了甘曼文和李诗香,为我出了气,然后呢?然后李诗香被送走,甘姨娘不还是会对我下手,而且是新的计划。”李寻雁眼中闪过精光,前世也是差不多时间吧,那个孩子。
她吩咐丁香:“去把轿夫换成我们的人,再买些一样的迷.药,哦还有相应的解药。甘曼文想要害我,那我也就不客气咯。”
………
李诗香出嫁当日。
李府只有云霄院里,摆上了几桌酒席,李盼山还是嫌丢人,并没有来。老夫人称病,也没来,甚至连添妆都没有。
李家的其他主子少爷小姐倒是都来了,看来甘曼文还是仔细,演戏演全套,致力于让李寻雁看不出破绽。
“敬大家一杯,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喝小女的一杯喜酒。”甘曼文一脸感动,更是特别感恩的看向李寻雁:“大小姐原本今日要去夫人的嫁妆铺子巡视的,被我拉了过来,我再敬您一杯!”
李诗韵等人眼里闪过贪婪和不甘,凭什么让李寻雁一个外人管理夫人的嫁妆,她们才是夫人的孩子,都记在她名下呢!
李世胜担忧的看了眼李世镜:“大哥糊涂,李寻雁说到底还是外人,你怎么能……”
“我娘的嫁妆,我想让谁管,就让谁管。”李世镜面无表情说完后,就喝了一杯酒:“我来喝过酒了,学业繁重,先行一步。”然后径直离开。
甘姨娘脸上全是尴尬,沈姨娘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牵起儿子的手:“姐姐,我也先走一步了,景儿昨晚睡得不好。”
甘姨娘脸色又青又白,看上去额快要晕厥过去,气得肚子有有些疼,下意识地摸了摸,李寻雁看了一眼打圆场:“大家都做下来吃席吧,吃的开心也算是对香妹妹的祝贺。”
甘姨娘脸色才稍稍好转,没忘记自己的目的,继续给李寻雁灌酒。不过也不好硬来,几乎是李寻雁喝一杯,她也喝一杯,渐渐地两人脸上都染上薄红。
一直待命的丫鬟连忙扶着李寻雁:“大小姐醉的不轻,奴婢送大小姐去里面休息一下吧。”
甘姨娘当然是点头,但是喝醉了的李寻雁却不肯松开她,含糊道:“甘姨娘,我再敬您一杯,喝!”
拉拉扯扯的不好看,甘姨娘怕被其他人看出破绽,也跟着李寻雁一起进去。
酒席过半,李诗韵几人看到轿夫抬着一顶小花轿从云霄院离开,一脸无聊的离开。
还以为有什么好戏看呢,就这?母亲成日里说甘氏心狠手辣,让她们多提防,离远点,可这一看,就是个怂货,连自己女儿的仇都不敢报。
殊不知真正的好戏,是在庆王府上演的。
喜轿从王府后门抬进来,庆王酒迫不及待地让人把新娘子抬到房间里,自己去好好洗漱一番,想着今晚要享受与美人的洞房花烛夜。
庆王府的下人看到新娘子是晕倒的,也见怪不怪,直接把人搬到床上,中途盖头一直挡着脸,只能依稀看出是个美人。
庆王洗漱好后,异常急色,只披了件外衣就走进了房间里,兴奋的摩擦着手,脸上更满是淫笑:“小美人儿,让爷好好疼你!”
庆王激动的掀开红盖头正要一亲芳泽,却发现身下的女人根本不是李寻雁!
而是一个年纪比她妈都大的老女人,虽然甘曼文还是年轻美丽的,但是她今年26岁了,庆王才14岁,可不是老女人吗?
庆王瞬间暴怒,掐着她的脖子,将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哪里来的老女人,竟敢肖想本王?李寻雁呢,她在哪里?”
被痛摔在地的甘曼文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来得及睁开一只眼睛,但是浑浊的脑袋依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庆王听着这声呻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以为老女人还想勾引他,叫声确实娇媚无比。
但是庆王也不是完全被欲望支配的人,这女的但凡小个五六岁他都能上,但是一看比他母妃还老,他真的很恶心。
一恶心就直接一脚踹到了老女人的肚子上:“叫什么叫,荡妇!”
“嗷!”甘曼文发出一声惨叫,腹痛不已,同时下面流出温热的液体。
是血。
“妈的贱妇!你是想爬上我的床,生下这个野种,混淆皇家血脉?”庆王眼看着一地的血红,脑子里却是后宫的阴毒计谋,厉声道:“来人,这个女人要刺杀本王,将人杀了丢去官府。”
甘曼文浑身剧痛,喘着气大喊:“我夫君是李盼山李侍郎,救我,救我!”
“李盼山?”庆王瞪大眼:“李诗香跟你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