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岳榆在房间里梳妆打扮,等待着宇文长风来接她。今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正是放纸鸢的好天气。
“小姐……”
“来啦?这么快。”莫岳榆有些脸红,对比宇文长风被贬后,她去勾搭的其他青年才俊,宇文长风从身份和样貌气质来看,都是上乘的。
她当时都想,如若宇文长风一辈子都如此,自己就选个高门嫁进去,等夫君死后,让宇文长风当她的男宠。
没想到宇文长风复宠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莫岳榆带上步摇就起身,结果那小丫鬟摇头:“不是的小姐,宇文殿下他、他说今日要同福生县主出门,就无法赴您的约了。”
莫岳榆的笑僵在脸上,眼中闪过妒色:李诗韵,怎么又是你!可李诗韵刚刚做出如此大的贡献,宇文长风先可着她也是正常的。
不过是昔日的手下败将,莫岳榆并不在意:“行了,别抖了。”
“既如此那我就自己去,今日这天气不放纸鸢可惜了。”莫岳榆爽朗一笑,又看小丫鬟:“知道怎么回禀殿下派来的人了吧。”
丫鬟点头:“知道的!”
莫岳榆满意了,她要继续维持英姿飒爽,豪爽大气的人设,只要这样,宇文长风的心都还是她的。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一连四五天,她都没能见到宇文长风的面,不是陪李诗韵就是在忙,他都没有职务,忙什么?
莫岳榆终于坐不住了,打听到宇文长风在和李诗韵逛街,扯了个理由就出门。
远远地就看见,一男一女,男的通身富贵,帅气俊朗,女的气质淡然,宛如神女,确实是一对璧人。
莫岳榆有些震惊,李诗韵怎么变化如此大,这是新人设?更令她震惊的来了,竟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李诗韵纠缠着宇文长风,而是宇文长风不停的在讨好李诗韵。
宇文长风拿过街边小摊子上的一只珠钗:“韵儿,这个喜欢吗?”
李诗韵神色淡淡:“殿下,韵儿已经不喜奢华,不需要如此艳丽的簪子。”
宇文长风又拿过一串冰糖葫芦:“韵儿,你之前最爱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了,来我喂你。”
“殿下,我肠胃不好,就不吃了。”李诗韵停下脚步,微微回头:“我只是侧妃,殿下的正妃在那里呢,殿下去陪莫小姐吧,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李诗韵像一阵风一样离开,只留下越发心动的宇文长风。以前怎么没发现韵儿冷下脸竟然如此冷艳绝伦,这久经风霜后,坚强淡漠的样子,令他难以拒绝,飞蛾扑火也要扑上去。
他完全没有看一眼后面的莫岳榆,继续追着李诗韵:“韵儿忙什么事情,我来陪你。”
莫岳榆眼中全是愤怒,好你个宇文长风,当男宠都嫌你见异思迁。想到李诗韵却不再嫉妒,而是陷入深思,这北地除了雪还有什么,为何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她都看不清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妹妹现在这样,可真是脱胎换骨,我都不敢认了。”李寻雁走到莫岳榆身边,看着李诗韵的眼神复杂。
今日一见,她才恍然,前世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李诗韵气质有了不小的变化,不过很快又和之前一样,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今日一见,又是这变化,很难不让她乱想啊。
“李小姐?”
莫岳榆的声音令她从思绪中出来,看向莫岳榆:“莫小姐可有空,我俩可好久都没有坐下来聊天了呢。”
聊天?不就是又帮助她对付李诗韵了?
如此好事她如何会错过,马上扬起笑容,亲密的挽上李寻雁的手:“我们进去说。”
一番姐妹闺房密话后,两人都满意的笑着离开。
回府的马车上,李寻雁数着李家的人。
李盼山不足为惧、如今的李诗韵正浅浅交锋、李世胜要提防他成功走向经商之路、李诗香怀着孕,非常安分,但只是短暂的、李诗茹……
李诗茹真的消失的一干二净,连暗中跟着的三号都没能找到她的踪影。
此人先放在一边不谈。
李世景双手已废,废人一个,李世程更是死了。
夏氏在李世镜手里,杜氏、甘氏死了,沈氏倒是在李府,就是不知道她恨不恨李盼山了,不过不恨也没关系,她还有秋姨娘和雀儿这张暗牌。
李寻雁突然有了自信,对手已经死伤无数,难道自己还怕他们不成?
一回府,秋菊就兴高采烈的迎过来:“小姐,公子他又升官了,现在是从六品的大理寺丞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是谁,再破个悬案就生回去了,你知道的这对我很简单。”李世镜一身青绿色官服,显得非常年轻活力,如同那青葱少年,白玉一样的皮肤被映衬得更加细嫩。
李寻雁心头一动,伸手去掐李世镜的脸蛋:“那你悠着点,你穿这一身还怪好看的,走去苏蓉面前晃两圈,说不定她就不去纠缠礼王,转头你的怀抱了。”
“滚。”李世镜低骂一声:“我已经不在意她了。”那个人不是她,绝对不是,但是谁就要看之后……
“你这边进展可比我快,我这边还得且等着呢。”李寻雁叹气,随后又精神起来:“为了庆祝你升官,我们今晚喝一杯如何?”
“酒鬼。”李世镜笑骂他,头却是点着的,显然也是另一个酒鬼无疑了。
……
惠王府。
宇文长风连续约了几日李诗韵都被拒绝,听说是给李家老夫人重新祭拜去了,也就没在打扰。
他终于想起来还有个莫岳榆苦苦的等待着他,收拾一番打算去找莫岳榆,毕竟是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还是正妃,是要联系一下感情。
没想到去到莫府,却吃了个闭门羹,门房抱歉道:“宇文殿下对不住了,我家小姐今日外出了。”
“她去哪里了?”宇文长风倒也不恼,莫岳榆豪爽大气,喜欢出去玩正常,之前放她鸽子,她也一个人去放纸鸢了。
“我家小姐和襄阳侯世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