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宇文长风一剑杀死刺客,李诗韵倒在地上,眼含惊恐的看着他:“长风哥哥,我是要、死了吗?”
“不会的!”宇文长风心急如焚,扯下腰间的信号弹,发射出去。
万里无云的空中绽放开一抹金黄,众人大惊,那不是皇帝身上的信号弹?
有人要刺杀陛下!他们全都赶向发出信号的地方,刺客们也是一惊,头领眼神黝黑。
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宠爱太子,连自己的信号弹都给了他,主子说的不错,这一次他们要不计任何代价将太子的人头砍下。
“杀!”刺客们全力奔向宇文长风,后者担心混战中加重李诗韵的伤,只能飞身往其他地方,引开一众刺客。
好在刺客的目标全都是宇文长风,一旁的莫岳榆见人都跑了,快步走到李诗韵身边。
李诗韵面如纸色:“帮我、拔剑……”
“不行,你会死的!”莫岳榆虽然讨厌李诗韵,但也不能看着她死吧,特别是死在自己手上。
“拔,给我拔掉……我还要生孩子……”李诗韵痛苦的呻吟。
莫岳榆都懵了:“你死了更加生不了孩子啊,你那么喜欢孩子,找个忠心的丫鬟替你生不就好了。”
李诗韵咬着牙看了她一眼,知道莫岳榆是不会帮她的了,竟然忍受着非人的痛苦,自己抖着手拔剑。
“你疯了?”
“莫小姐,李小姐?刺客呢?”最先赶来的是禁军统领,莫岳榆给他指了个方向:“刺客追着惠王过去了,你们赶紧找太医给她看看吧。”
“好!”统领让一小队人马留下来,将李诗韵和莫岳榆护送去营帐,自己带着其他人去支援惠王。
李寻雁在李世镜的指导下,正在对一只喝水的小兔子拉弓,姿势标准,方向准确,如果拉弓的手没有在抖就更好了。
李世镜看着抖成筛子的李寻雁:“至于吗?”
“快来帮帮我吧你!”李寻雁佯怒道,李世镜赶紧来到她身后,整个身体将娇小的她揽住,双手握着她的手用力。
长弓被拉满,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让李寻雁心都跳快了几分。
“唰!”她的手被李世镜的手带着一起松开,利箭穿过兔子的耳朵,将它死死的钉在地上,任由它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这身皮毛不错,别毁,拿回去给你做双手套。”李世镜拎着小兔子回来,塞进他的怀里。
李寻雁摸着手里温暖柔软的兔子,一颗心都要化了:“真可爱。”
李世镜挑眉,李寻雁改性子了?
“今晚吃麻辣兔头。”李寻雁摸着小兔头,咽了下口水。
李世镜眉头放下,果然还是他熟悉的李寻雁,现在还进步了,能一边说兔子可爱,一边吃兔头了。
“李大人,李小姐,惠王遇袭,陛下盛怒,所有人都要返回营帐那边。”一个侍卫跑来禀告。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好。”
“咳咳咳!”惠王止不住的咳嗽,咳出很多血,太医正在紧急的止血包扎伤口。
老皇帝气压颇低,目光危险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一群皇子,到底是谁要杀害他的长风。
“惠王,臣无能,无法在不伤害李小姐身体的情况下拔剑!”一个太医从帐篷里跑出来跪下。
惠王擦着血:“先救人。”
“惠王,可、可李小姐疯了一样不给拔剑,她说她还要生孩子,要她家里的大夫给她救治,说人已经在路上了。”太医冷汗涔涔。
“胡闹!”惠王又咳出一口鲜血:“她再不拔剑就要死了,给我拔!”
“是!”
远远看着这场闹剧的李寻雁有些意外:“虽然重来一世,但这许多事情竟然都如此巧合,不过李诗韵的反应未免也太奇怪了。”虽然李寻雁自己也是女子,明白生育能力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
但是在濒死之境,别说不能生了,断手断脚也是可以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腹部的长剑被拔出,腹中撕扯得疼痛远不如她心中疼痛得万分之一。
不可以,她一定要生下自己的孩子,让流着自己这身血液的孩子继承大统!
没关系,她还有后手,只要有他在自己就还能怀孕。但派出这群刺客的幕后之人,她要他死!
李诗韵闭上眼,将骇人的恨意关在紧闭的双眼里,苍白的脸上渗出层层汗水,让进来的惠王心疼不已。
虽然韵儿去北地走了一遭,性子变得冷漠,但是那一颗爱他的真心却不曾改变,竟然愿意为他以身挡刀!
他捂着胸口的伤口跪在皇帝身边:“父皇,韵儿如此待我,儿臣不能以侧妃之位待之,恳请父皇下旨,将儿臣的正妃之位赐给李诗韵。”
“莫岳榆……”惠王回头看着同样狼狈的莫岳榆,眼中全是歉意,狠心转过头:“莫家小姐身份尊贵,性情豪爽,儿臣也不敢让她屈居侧妃之位,请父皇取消我两婚约,让莫家小姐再寻如意郎君。”
“宇文长风!”莫岳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弃了我?我愿意做侧妃的,只要能……”
后面的话被莫大人捂住嘴,再也说不出来,他让手下将人带下去,朝惠王和皇帝行礼:“李小姐对惠王的情谊感天动地,小女与惠王有缘无份,那婚约就此作罢。”
老皇帝欣慰一笑:“莫爱卿大善,是朕的皇儿对不起莫姑娘的一片真心,只能弥补。赐黄金千两,赐莫岳榆为永宁郡主。”
“谢陛下!”莫父激动的跪下领赏,嫁不成惠王有什么关系,惠王这辈子都会对榆儿亏欠,还白得了郡主之位!
闹剧结束,人人自危,禁军再围场和营帐细细搜查,竟然找出了除真假刺客外的第三波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刺客。
一时间众人都没有了围猎得心情,三波刺客,被围猎得到底是山中野兽,还是他们?
李寻雁倒是心情好极了,李诗韵被跟过来的好几个太医诊断过了,就连华佗再世她也无法有孕,让李诗韵不痛快得事情就让她痛快。
“滚,一群庸医,我绝对还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