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柏长生问道。
“你先去吧。”
柏长生拿着睡衣进了洗手间,齐牧立马拿起手机,开始上网找攻略。
【第一次当攻需要准备什么?】
【如何在伴侣不受伤的情况下给予对方极致体验?】
网上什么都有,齐牧在论坛里找着相关经验贴,拿出期末补考的态度去学习,立志要给柏长生一个不一样的,回味无穷的第一次。
柏长生很快就出来了,齐牧忙放下手机,“我去洗,你等我出来。”
柏长生自然的躺在了床上,头上的水汽还没擦干,腾的脸红红的,声音也有些喑哑,带着魅惑的味道。
“好,我等你。”
齐牧贪恋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今天的他太迷人了,让人忍不住拆食入腹。
快速的洗了个澡,出来前,还难得的给自己做了做皮肤护理,尽管这些护理产品都是打折促销季送的,对他这种平常糙惯了的人来说,稍微打扮打扮就是一精神小伙。
齐牧出来时,果然吸引了柏长生的注意,放下了手中的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对上他的眼神,齐牧有一瞬的心慌,随即暗骂自己没出息。
慌什么慌,要慌也是他慌。
对了,第一步该做什么来着?
齐牧的手放在腰间围着的浴巾上,问道:“你,你准备好了吗?”
柏长生轻笑一声,“准备好了,来吧。”
此时气氛暧昧,齐牧俯视着柏长生。
不得不说,以这个视角看柏长生别有一番感觉,内心的虚荣感带给他巨大的满足。
内心激动的大喊:哈哈哈,没想到我齐牧也有反攻的一天!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齐牧小声说完,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以唇舌描绘着他的面部轮廓,柏长生积极的配合。
然而当情动时,身下忽然一凉,围着的浴巾被柏长生扯开扔在了地上。
柏长生的手掐着他的腰时,齐牧反应过来不对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柏长生掌握了节奏。
“诶,诶?不对,你这反应不对啊。”
柏长生含住了他的唇,将他的声音尽数吞入口中,直至齐牧被亲的五迷三道的,才听到他说:“哪里不对?”
“不是说我在上面吗?”
“严格来说,咱俩的位置并没有错。”
齐牧:……
哎,等等,我说的在“上面”不是这个意思啊。
啊啊啊啊,我去,我不要这个姿势啊……
骗子,大骗子!
二人胡闹到了好晚,直至齐牧精疲力尽,整个人趴伏在柏长生的胸口,全程被他带着节奏。
“混蛋,够了,我会死的!”
“呜呜呜,我错了,我不生你气了,你放过我吧。”
“骗子,我就不该原谅你。”
“柏长生,我会死的……”
……
第二天柏长生没有课,陪着齐牧睡了个懒觉。
旁边的齐牧离他远远的,是趴着睡的,柏长生看着他,眼里全是柔色,探过身子亲了亲他的头发,起床去做饭了。
他这一天神清气爽,可就苦了齐牧了,这两天是吃不了辣了。
柏长生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做了清粥,在里面放了少量的虾仁和火腿提鲜,又凉拌了几个小菜。
等做好后才返回卧室,叫齐牧起床。
“起来啦,先吃饭。”
齐牧烦躁的翻了个身,以屁股对着他。
柏长生大手伸进他的睡衣,开始摩挲起来,嘴里要轻柔的问道:“用不用给你长一长?长的高高的?”
没等齐牧拒绝,他的手就从他喉咙一直往下顺着摸了。
齐牧:……
齐牧抓住他的手,扭过头冷冷的看着他,“你往哪摸呢?”
柏长生一本正经的道:“胸口!”
齐牧怒了,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自己真是看走眼了,怎么会觉得他整张脸禁欲呢?
哼哼,面上越正经,内里就越下流!
想起昨天晚上被他吃干抹净齐牧就觉得憋屈,明明已经占了上风了,还是被他压倒了。
“松手,你个色胚,我告诉你,今晚我就搬到客房睡,哼哼,你这个月都没有男朋友了。”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个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大骗子,说好的让我在上面的,结果呢?嗯?”
柏长生道:“昨天你一直在上面啊。”
齐牧气急败坏的吼道:“我要是不是这个‘上’好吧!”
想起那个姿势,腰上被他大手抓出来的铁青,齐牧脸色憋的通红。
“哦,不好意思,那是我理解错了,下次你说清楚,我让你。”
“下次?”齐牧声音上扬,都有些破音了,“哼,没下次了!”
柏长生有些不信,“哦?你确定?”
齐牧:……
该死,真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可这时候可不能丢面,冷声道:“我确定。”
柏长生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屁股,“好,确定就确定吧,我煮了虾仁火腿粥,你要不要起来喝一点。”
“不喝!”
“好的,那我给你送来卧室。”
很快,柏长生就端着饭进来了,小菜,水果,饮品一个不缺。
齐牧哼哼了两声,坐了起来,还算他懂事。
嘴上说着不吃,可食物的香气还是让他的手比嘴更快一步,端起了粥碗,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呃,咸了,在做饭一事上,你还真是没什么天赋。”
“确实,这点我不如你,今后我会继续努力。”
“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终于在一事上找到比他优秀的点,齐牧抓住机会为早已碎了一地的尊严找补找补。
很快一碗咸粥下肚,整个人都舒坦了。
柏长生将他吃完的东西收拾好,道:“你今天在家休息吧,我去店里。”
说是在家休息,但齐牧也坐不住,在柏长生要走的时候还是起床收拾了,跟着他一起去了鬼屋。
一进鬼屋,就见李响飘了过来,问道:“长生哥,那块表还在吗?”
“表?已经毁了,怎么了?”当初那块表李万财给了柏长生,让他全权处理,柏长生就把他毁了。
残片被柏长生用符纸包着锁进了柜里,纵然再贵的表,现在也卖不上价钱了。
李响松了口气,道:“他死了。”
一听“死”这个字,齐牧惊道:“死了?谁死了?”
“我的身体,被杨少峰寄居的身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