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听说她之前就中风了,况且,她现在年纪也大了,突染疾病死了,也很正常啊。”
时秋梧见安清浅的表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异样,心里也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安清浅是真的只是觉得这件事奇怪而已。
“她不是突染疾病,而是被人下毒害死了。”
“下毒?”
“嗯,刚才那边传来的消息,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只是这件事一定有什么问题,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你在担心什么?”时秋梧察觉到安清浅面色有些不好。
他知道张氏曾经如何苛待过安清浅,也清楚安清浅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她绝对不会因为张氏的死而感到伤心。
“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柳伊伊做的,但是柳伊伊重伤未愈,所以,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要不要我也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时秋梧盯着安清浅,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不用,这种小事,还没有必要插手太多的人,如果你好奇的话,等莺衣回来,我叫她将这件事告诉你。”
安清浅摇摇头,最近因为赐婚的事情,盯着贤王府和大将军府的人不少,没有什么大事,他们还是要小心一些。
“嗯,那好吧,对了,浅浅,你说,要是薛万弦最近死了,会不会影响到你?”时秋梧小心地试探。
“嗯?他死了为什么会影响到我?”安清浅狐疑地转头看向时秋梧,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觉得我会因此太高兴吗?”安清浅反问。
“啊,不是,就是随便问问。”时秋梧确定安清浅心里对薛万弦已经没有半分的情谊,心里这才完全放心。
若不是因为他与安清浅的婚期将近,他确实想要出手结果了薛万弦。
安清浅的人没有查出来,但是他的人却查出来,最近一段时间,薛万弦的举动异常奇怪。
薛万弦亲自画了一幅安清浅的画像挂在书房里,他每日几乎都会去书房里待很久。
时秋梧总觉得这样很膈应,薛万弦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与安清浅都和离了,知道安清浅的好了?
而且,时秋梧的人还查到,自从听到他与安清浅被赐婚后,薛万弦便像是丢了魂一样。
整天酗酒,不管府里的事情。
时秋梧派人将书房里的安清浅的画像烧了,但是第二天,薛万弦又重新画了一幅。
连着好几次,时秋梧心里已经很不耐烦了。
所以,他准备一了百了,直接结果了薛万弦。
两人正说着话,莺衣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时秋梧也在,莺衣的反应不大,实在是她已经习惯了。
“奴婢见过世子。”
“莺衣,那边情况如何?”
莺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时秋梧。
安清浅垂眸一笑,“直接说吧,他也不是外人。”
安清浅此话一出,时秋梧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转头笑着看向安清浅,眼里也满是笑意。
“小姐,是幕后黑手是柳伊伊。
仁善堂的齐大夫,奉了柳伊伊的命令,找机会给张氏下毒,昨天,长寿堂的一个丫鬟小翠生病了,齐大夫无意间碰到了,细问之下才知道是长寿堂的人。
齐大夫给小翠治病,没有收取分文,只是叫她把一包药找机会加在张氏的汤碗里。
小翠这些日子被张氏和陈嬷嬷折磨的早就受不住了,听到这件事,便也没有推辞多少。
因此,今天张氏才会中毒死了。”
“原来是这样。”安清浅轻轻点头,事实与她预料的差不了多少,幕后真凶果然是柳伊伊。
“薛万弦查出来了吗?”安清浅又问,时秋梧也看向莺衣。
“并没有,小翠本就不堪折磨,心里承受不住,给张氏下毒之后,自己也服毒自尽了,
她与齐大夫的事情,还是与她交好的一个朋友小果给奴婢说的,薛万弦查到了小翠,但是小翠死了,这件事便变成毫无头绪的案子了。”
“那个叫小果的丫鬟可信吗?”时秋梧随口问道。
“回世子的话,小果是小姐安排在临安侯府的人,是可信的,而且,奴婢也答应,只要她将事实告诉奴婢,奴婢便想办法将她的卖身契还给她,因此,她就什么都说了。”
“小果还有没有说什么?”安清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
“小姐睿智,小果还说,齐大夫还交给之前小翠一包药,叫她想办法加到百合的膳食里,但是,小翠好像并没有打算做这件事,临死之前将那包毒药交给了小果。”
“小姐,奴婢检查过那包药,就是普通的毒药砒霜,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所以,薛万弦并没有打算让真相公布于世?”
“奴婢听小果说,除了长寿堂的几个人知道张氏是被毒死的,其他人都以为张氏是突发疾病,因为之前张氏中风,所以,大家都没有怀疑什么。
而且,眼下线索断了,下毒的小翠死了,薛万弦也不想这件事闹得太大,让临安侯府蒙羞,因此便也没有打算再查下去。”
“哼,果然是薄情寡义之人。”安清浅冷笑一声。
自己的亲娘死了,因为查不出来什么,便草草了之,张氏若是知道,怕是要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好了,莺衣,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姐,要不要奴婢再去一趟柳伊伊那边查看一下她的情况?”莺衣好奇地问道。
“不必了,柳伊伊那边,我已经叫青苍过去查看了,想必很快就回来了。”
安清浅话音刚落,青苍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时秋梧也在,先是一愣,随后便给他行了礼。
“小姐,那个叫柳伊伊的人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面色红润,看起来恢复了不少,其他的没有什么异样。”
“已经能下地了?”安清浅忍不住有些震惊。
“正是,属下过去的时候,看到她的丫鬟扶着她在地上走动。”青苍肯定地点头。
“不可能啊,这才几天,她的伤势那么严重,短短几天怎么会一下子恢复的这么好?”安清浅难得掩饰不住自己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