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二在夫子院子的旁边,又盖了一处三间的小院儿,打算如果徐夫子愿意来的话就给徐夫子住。
经过两人都不断游说,徐夫子终于被“勾引”,不不不,是被“吸引”过来了。
徐夫子家人也少,基本就是夫妇两人。所以一间卧室,一间书房。
但是清远是和他们住在一起的,占用了第三间。
其他三个都去住了学生宿舍。
考虑到他们以后读书会比较辛苦,所以宿舍都是两人间的。
包括郑文青、郑云鹤和郑文武干脆也住了宿舍,家里的屋子也给他们留着,爱在哪儿住就在哪儿好了。
担心他们害怕,还特意让魏超也住在院儿里,虽然他只有一只胳膊,但一人对三五个,还是有胜算的。
而且军人身上那种特有的铁血气息会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为了院里有个响动,郑家还养了几只狗,每个院子放了两只,不过都是农村常见的小土狗,不很凶的那种。
徐夫子搬过来后,两人商量了下,该合并的合并,将徐夫子都三个合并到夫子的中等班。
清远单独上,郑文青和郑云鹤单独上。
至于郑云鹤的数学,干脆就让张氏给他开小灶了。因为夫子觉得张氏教的数学孩子们很容易接受,做起题来也是又快又准。
现在学生还不算多,偶尔给某个孩子补补课还能抽出时间来。
郑云鹤和郑文青,这两个是重点关注对象,现在是两天一考,两天一考。
第一天做题,,第二天上午讲解,下午自己消化消化,再把不熟的知识点反复学习。
最惨的是白天忙活一整天,晚上都不能消停,夫子随时考查这个爱好也不知啥时候能改改。
清远虽然也是个学生,但基本上也算是徐夫子的一个助教。
有时候会被拉去给小班的小朋友讲课,当然,徐夫子也会在教室里听着。
某次清远讲课的时候被夫子看见了,也在边上听了听,一下子被解了任督二脉,觉得这个方法太好了。
可惜自己没有趁手的徒弟,不过没关系,和徐夫子这么熟了,徐夫子的徒弟就是自己的,所以清远变得忙碌了起来。
忙于给小孩们上课,忙于批改作业,忙于小孩们放学前的考背课文。
是的,有了清远后,放学前增加了一项考背课文,没背会的不许回家。
夫子也不知道为啥清远现在水平这么高,至少一个秀才不在话下,但却不去参加科举,不过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只要自己能得用就好了。
他甚至暗戳戳地跑去找徐夫子,问能不能年后招的学生干脆直接丢给清远带算了。
徐夫忍不住子白他一眼:“他自己也还要继续读书的,你平时使唤使唤也就行了,不能把他时间全占了。”
临了又忍不住加一句:“你想省力气就再培养几个,别可着清远一个人霍霍。”
“嘿嘿,那不是清远底子好嘛,其他人还差点火候,等以后有了第一批的秀才,我们就轻松了。”夫子在徐夫子面前基本都是真面目,从来不装。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会相互传染的。
以前白天上课,晚上就自行活动了。
现在自从徐夫子发现夫子晚上有时也会叫快班的同学过来讲个东西,背个课文啥的,深以为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开始效仿。
而当夫子发现徐夫子会让孩子们扎着马步背课文的时候,也觉得此法甚妙,值得推广。
而自从有了专职的体育老师姜超,哦,现在叫武术老师后,两个夫子同时觉得自己是读书人,拿棍子打人的行为有损形象,于是每次有人扎马步的时候姜夫子就主动过来监督。
姜夫子觉得自己的力道有时候控制不好,所以从不敢用教鞭,都是直接上手。
但是,即便他已经很轻,那双长满茧子,满是伤痕,蒲扇般的铁手,依然成了孩子们童年的噩梦。
令夫子们欣喜的是,只要有江姜夫子在场的时候,大家的记忆力明显变好,即使不会的也很老实,自己先在一边悄悄摸摸背好,有把握了再来考。
一时间皆大欢喜。
唯有张氏还有问题没解决,那就是她想要个黑板。
数学和语文不一样,不需要练习书写,只是需要计算正确。
而现在的纸都是平放的,即使订在墙上,用毛笔写起来也很费劲,所以黑板和粉笔就成了张氏现在最想念的东西了。
老婆的要求得想办法做到,老妈的愿望得想办法实现呢,所以穿越三人组又开始聚会。
“黑板好做的吧,拿块木板,上面涂上墨汁就好了,就是有点废墨汁,用那种最便宜的就成。”八月率先发言。
郑老二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那粉笔呢?谁会做?知道原材料吗?”
郑文青:“我只记得好像是用石灰做的,其他想不起来了。”
八月开始回忆:“石灰?那一定是熟石灰。明天先去买点生石灰回来试试。
现在有人盖房已经有用石灰了,所以市场上能买到。”
郑文青学习不行,但这种小应用还是掌握的挺好:“没有卖的也没关系,之前上山的时候发现山上有石灰石,弄回来烧一下就是了。要不明天我去一趟?”
郑老二斜了他一眼:“你要觉得能应付得了夫子们,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郑文青马上就蔫儿了:“你们还是去买吧。”
材料买回来试做还是挺快的,给生石灰里加水,变成熟石灰,然后用废纸卷出来一个个模型,将熟石灰装进模型,静置晾干。
石板最后就用了木板和墨汁,轻一点好挂在墙上。
还缺个黑板擦,就拿了块旧棉花凑合一下。
教学三件套做好后,三人屁颠屁颠到张氏面前邀功,都说自己的功劳最大。
张氏试了下,虽然擦的不是很干净,但也有了现代黑板的雏形,在如今的条件下,已经算是很好了。
于是毫不吝啬挨个儿把爷仨夸奖了一番,以资鼓励,顺便让他们不要骄傲,再接再厉,为古代的教育事业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