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修!”
“我爸爸都从来没有打过我!”
啪!!
“你还打?!”
“我爸爸可是东京市市长——”
啪!!!
不等金发胖子说完。
满脸无敌的精悍高中生又是重重一巴掌甩出。
“亚卡玛西!!!”
他不耐喝骂道:“捏麻麻的,我老爸才是东京市市长,你难道还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成?!”
“——的秘书,嘎!”
金发胖子被殴打得耳聋目眩,压根没听清殴打自己的高中生的骂声,只是以本能最后补充一句狐假虎威的说辞后,就两眼翻白,倒地不起了。
这时。
一只几乎可将常人一手掌握的巨大柔荑穿过深黑的帷幕。
接着。
巫女人身、九尾狐躯的颚多罗便完全显现在结界之内。
今天。
未来没有乘坐轮椅。
而是搭乘颚多罗,仰躺在她宽阔的兽躯背上。
奇怪的是。
在绝大多数看不见颚多罗的常人眼中,本该是悬浮在空中的未来,出现后竟然没有引起任何骚乱。
踏!踏!踏!
颚多罗的赤红眼眸闪烁着幻惑的光辉扫荡全场。
她浑身裹缠着凛冽的寒风,进入结界后没有停顿,而是径直朝着地下车站入口的方向走去。
所有靠近她身周三米以内的路人皆是抱手颤栗、如避鬼神。
“嘶——好冷啊!”
“这什么鬼天气!”
“一会儿刮暴风!”
“一会儿刮冷风!”
中途。
因为摔倒在地,没有及时起身。
那名金色卷发的胖子在被动进入颚多罗身周一米以内的范围之后,被瞬间冻结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蓝白色冰雕。
但是在场路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天上的未来所吸引,他们皆是抬头仰望,压根没人注意到这个事况的发生。
未来也只是戏笑着轻声抱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果咩果咩~”
“小胖子运气不好啊~”
“颚多罗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
【这个人类的内心比许多咒灵还要污秽,不喜欢。】
“哪路货多。”
“那他就是活该呢。”
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未来惬意地将自己深埋进颚多罗兽躯后背上的雪白绒尾中。
这时。
下方的人群。
后知后觉地一阵骚动。
“木乃伊?!”
“为什么他能进来?!”
“喂——”
“你认识禅院未来吗?快把他叫过来!”
“还是说——”
“你就是禅院未来?!”
“嗦哟~”
侧身俯瞰下方不停嘤嘤狂吠的猴子,未来不予置否:“我就是——『禅院未来』。”
此时。
『20:31』
禅院未来再次到达现场。
……
『20:38』
涩谷之光大厦·地下三层。
之前没有经历过地上风暴的席卷、侥幸逃过一劫的其他人员几乎全部滞留在了这里。
身着奇装异服的coser人群,犹如蚁穴之中的蚂蚁一般,乌泱泱一片,拥挤异常,令人窒息。
若是想从中找出一人,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安、忧虑、急躁、恐惧......
各种负面情绪随着时间发酵,逐渐弥漫场间。
混乱。
亦或是混沌。
犹如某种提前设定的机关一般。
在嘈杂刺耳的喧嚣人声中顷刻降临,没有任何征兆。
惨叫、哀嚎、求救声不绝于耳......
在这个被黑暗与恐惧笼罩的地下空间里。
人性之恶被无限放大,伦理纲常、法律道德已经难以约束本就心怀鬼胎、但平日里却不敢放肆张扬之人。
“这可真够乱的呀~”
“密集恐惧症患者狂喜=w=”
颚多罗悬停在地下三楼靠近天花板的位置,未来俯瞰下方,不禁感叹道。
会场内。
灯光黯淡,几近于无。
无人发觉未来的到来。
“Let me look look。”(让我康康。)
“以此处下方为中心,架设着和外面一样,能困住普通人的『帐』。”
“很好。”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颚多罗,我们下去吧。”
【嗯。】
清甜的回音飘荡入耳。
颚多罗控制着速度,缓缓下降。
这并非『无下限』的应用,而是颚多罗自诞生以来便一直保有的能力,是『鵺』飞行能力的具现化,并且摆脱了有形翅膀的掣肘。
随着未来所处高度的下降,下方的人群之中,逐渐有人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嗯??”
“啊!!”
一名恰好于此时抬头的魅魔coser小姐姐,看见天上有一具朝自己坠落的木乃伊。
短暂的疑惑过后。
她立即发出了一声震动全场的惊声尖叫。
“哦多~”
“私密马赛~”(不好意思~)
“让一让,请让一让。”临近人头攒动的地面,未来翻身从颚多罗的背上一个信仰之跃跳了下来。
同时。
他也发动了『赤血操术』。
操控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借以让自己恢复了相当的行动能力,在幸运群众的脑袋上蜻蜓点水式地奔走着。
“呀咧呀咧~”
随着血液开始拖拽整具身体,未来掩藏在绷带之下的眉头不由一皱:“自己把自己当成提线木偶耍弄的感觉还真是别扭。”
“真是没办法。”未来挠了挠头,无奈道:“最后就这样陪你们玩一玩吧。”
“羂索和宿傩,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悠仁和惠惠,你们也是......”
……
『20:39』青山灵园。
冥冥、灰原雄、虎杖悠仁在此地汇合。
“纳尼?!”
“让老爸一个人去解决?!”
从冥冥口中得知未来单刀赴会的消息后。
虎杖悠仁完全不能接受:“道理我都明白,但我们也能帮上一点忙的吧?!比如后援工作什么的......”
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微笑,一身星空黑后妈装的单马尾冥冥,安慰说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前往涩谷,去做这件事。”
说着。
她就要往身旁那座墓碑边上满是灰尘的台阶上一屁股坐去。
却见。
在温热的柔软即将接触冰冷的大理石面之时,上面的灰尘瞬间一扫而空,顺带还垫上了一块粉红的毛毯。
“阿里嘎多(谢谢你),灰原。”
“哦斯!”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