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日的寒风初来乍到,就让夜晚有了一些阴森,皎洁的月光轻轻涂抹在山林上。
运输站隐蔽在山下,这里已经被军队清扫过,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它。
内部此时仍有整齐的脚步声,机器人与士兵联合出动巡逻。
他们没有使用灯光,而是用特制的夜视镜搜索运输站的附近,以免惊动夜行兽。
众人的耳机里传来了指令,紧接着几十名士兵快速向运输站中间移动。
那里停靠着一艘下午刚到的飞艇,而他们的任务就是为这艘飞艇保驾护航,安全的从运输站到达目的地。
面对这紧急的命令,众人只能皱着眉,往嘴里塞点东西充饥。
运输飞艇与同行的小型战斗飞艇慢慢升空,地面指挥室里的军官们打着瞌睡,伸出胖乎乎的手指,轻轻点触着面前的操作板……
轰!轰——
就在此时,飞艇动力仓爆出巨大的火焰,火光照亮了山林,轰鸣声撕碎了黑夜……
几艘飞艇失控的坠落下来,又或是直接撞在了山上,飞艇里的人也是一脸懵逼,多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爆炸的火光淹没。
而运输站内就更加混乱了,又是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从运输站内部传出,响彻峡谷。
常年驻留在这里的部队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士兵,就连长官面对这样从未有过的突发状况,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唯有机器人冰冷的运行程序,应对着这突发状况。
正当长官意识到危险,在通讯频道里嘶吼着,组织人员准备战斗时,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正在快速的接近。
士兵们话筒中怒吼的声音突然消失,那位长官的脖子被拧断了,十多个穿着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人,开始在运输站内大开杀戒。
身材瘦高的女人双眼渐渐泛光,夜空中的某颗星星也随之闪烁,她的身后随即显现出两只与她一般高的白狼。
白狼也通体泛光,速度极快,一步十米,在黑夜中宛若幽灵一般,眨眼间就咬死几个惊慌的士兵。
当白狼想要继续攻击时,脚下的土地瞬间炸裂,连同石板、泥土将它掩埋。
飞艇爆炸的废墟中走出一个男人,右手是一个握鸡蛋的姿势,随后又紧紧一个握拳,掩埋白狼的沙石仿佛听从他的指令,又向内压缩,一个轻微的哀嚎声过去,白狼再也没有了反应。
随即沙石又如同长蛇一般凝聚起来,向着女人席卷而去。
就在此时,一道雷光闪过,瞬间击散了空中的沙石。
又一个人影缓缓走出,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脸颊,手臂上还泛着电光火石。
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其他十多名黑衣人见状,为他们俩腾出战场。
“我真的没有想到玄鸟居然会出现在这。”
飞艇上走下的男人身着被烧的残破的军装,仅能看到胸口李氏财团的标志。
“四星法师?看来没找错地方。”
秦山脸上先露出惊喜,而后笑容逐渐消失,只剩下一脸严肃。
“你就是玄鸟的领袖?区区三星战力,这么狂?”
男人轻蔑一笑,但迫于人数压制,不得不认真对待,毕竟基地里的人已经被偷袭的不剩几个,现在是十多个法师对他一个。
“怎么会有四星法师?秦山!小心!”
耳机里传来急切的声音。
“不用管我,按计划来。”
秦山的声音很轻快,仿佛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话音未落,沙石如一条长龙向他奔来,秦山一个侧身躲过,那人见状继续操控沙石追击。
秦山身如闪电,几个回合下来只是有惊无险,脸上的严肃也渐渐消失,嘴角微微上扬。
砰——
空气中一声尖啸,男人的肩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洞口,追赶着秦山的沙石也顿时失去了活力。
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愕,这么高的战力,竟然会被枪弹打中?
这枪弹速度这么快?
哪来的?
男人在伤口中凝聚沙石,勉强忍住疼痛。
同一个方位,又是一枪,但这次不同,男人下意识轻轻一偏头,子弹只是在头发上擦过,可惜他躲了子弹就躲不了秦山的雷电。
一道雷光在男人面前闪过,照亮黑夜以及两人的脸颊。雷电与冲击将男人轰出了数十米远,四周恢复了寂静,秦山长出一口气。
许久,他在耳机里示意安全,一艘运输飞艇很快从山顶上缓缓飞下。
“哥,你怎么样?”
秦竹身旁的白狼化作光渐渐隐去,向着秦山走来。
“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不用担心。”
秦山正说着,飞艇上的韩雷走了下来。
“秦山,这怎么回事?”
韩雷说着递上一瓶汽水。
“打扫战场,把东西找到。”
他接过汽水痛饮:“你说他吗?他还没有四星,充其量算三星巅峰。”
“而且他是从坠毁的飞艇上下来的,应该还受了不少伤,真是天佑玄鸟!”小露扎着粉色的辫子,背着狙击枪从山坡上刚下来,也在一旁笑开了花。
“所有人都去准备,半个小时内我们要撤离这里……小露留下。”
小露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应是早有所料,嘴角还在抽搐着尬笑:“秦大哥,嘿嘿,有事吗?”
秦山一改方才的平静:“你是玄鸟组织为数不多的普通人,现在你被降级了,禁止参加正面行动,去搞后勤吧。”
“啊?这,这不公平……”小露皱了皱眉。
“我看你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啊!方才但凡换个人,你凶多吉少!”秦山少见的发火。
“……诶?不应该是我运气好吗?怎么换个人就不行了。”
“呀,你,你还找茬?最近觉醒了不少法师,你也去觉醒一个!”
“……”
小露当场被气走,觉醒是人能决定的吗?我说觉醒就能觉醒?
“出来吧黄武成,我知道你还在,你当初拒绝玄鸟,我不怪你。”
秦山将最后半瓶汽水一饮而尽。
“而且杀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你有觉醒过度后遗症吧。”
片刻后,一个土坡慢慢拱起,方才的男人怔怔地立在那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的脸上露出惊愕、惊喜还有一丝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