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把碗里最后一根青菜挑出来,刚想要放到哥哥的碗里,眼睛一转,把菜丢到了张不予的碗里,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想要逗张不予,看着他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有点不好受。
张不予没有注意,他在想刚刚李卿安说的那个红宝石,原来是一个小孩子,看来只是巧合,并不是自家那条小蛇。
“那不是,我养的红宝石是一条小蛇,我再找找就是了。”
刘不圆和李远山看到李卿安的动作都快吓出心脏来了,为李卿安捏了一把汗。生怕下一秒张不予会当场把李卿安给斩了。
听完两人一愣,“不予兄,你什么时候养了一条小蛇。”话音刚落,门口就突然飞进来一个小身影,嘴里明快地喊着:“父亲,我回来了。”
接着李卿安就感到自己身上一重,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接着就是一声一声的奶呼呼的声音,“父亲父亲。”
李卿安把红宝石的身子转向面对张不予,举起红宝石的身子说道:“你这是去哪里了,一身的血腥味?”
红宝石瞪着两条小短肉腿说自己去找吃的了,转头一看就看见了厨子也在旁边,瞬间伸出手来,高兴道:“厨子,我也想你,我想吃你做的烤鱼了。”
张不予???这是什么东西,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厨子?这个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张不予收回视线,默默夹起刚才碗里的菜吃了起来,正好就是刚才李卿安丢到碗里的那根。
谢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予哥吗?
红宝石看见厨子不理自己,瞬间委屈向李卿安告状,道:“父亲,厨子不理我们。”
李卿安一头黑线,纠正过很多次了,自己不是他的父亲,这个小孩真拗,看向张不予,问他真的不认识吗?看来这个小孩子是认识你的?张不予摇头说不认识,自己家那个只是一条蛇而已。
红宝石一听瞬间不高兴了,气呼呼道:“蛇不理你了,蛇会化形,你都不知道,哼!”说着就变回一条小蛇,直接卷到李卿安的手腕上面,故意带着气话说,再也不理你了。
所有人都吃不下饭了。
张不予和谢凉:红宝石竟然可以化形,还是一个小胖嘟,还叫别人父亲?
李家兄弟:这个小孩子竟然是妖兽,还是妖兽之王。
刘不圆:这是什么家庭理论剧,可惜没有瓜子,立马拿出了自己的斧头出来,擦起来。
张不予不确定地叫道:“红宝石?”红宝石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果然是红宝石,继续道:“红宝石你什么时候可以化形?怎么没有和我说?”还有就是你怎么叫别人父亲,你忘记落落了吗?当然最后那两句话没有说出口。
红宝石还是不说,须臾才开口说道:“蛇早就可以化形了,蛇第一次化形当然要父亲看了,蛇最爱父亲。”
没有见过这么谄媚的蛇,段落在的时候,红宝石就是这样一副样子,特别爱谄媚段落。
张不予脑中有些僵,不知道红宝石怎么就和一个陌生人亲近了,晦涩道:“你忘记了你以前的主人了?”红宝石直接化形,坐在李卿安的腿上,理所当然地说:“可是他就是父亲啊,厨子你不是喜欢父亲的吗?你不认识父亲了?”
李远山惊叫道:“什么,你喜欢我弟弟,畜生,你们才认识两天,他还未成年。”
“我有喜欢的人,只是现在遇到一些事情,他没在我身边。”张不予回答道。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落落共同的回忆红宝石会和自己一样,就像自己守着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这种感觉是很绝望的,但是有一天你发现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如海上的灯塔,又有了继续前进的力量,现在却被告知那座灯塔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谢凉一看张不予的眼神郁郁,开始不对劲,道:“予哥,他就是一个小孩,记得什么,李远山不是说今天发现张家兄妹有异常吗?”
对着李远山疯狂使眼神,要命了,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怕张不予会压不住情绪爆发出来,自己现在还得依赖人家保护呢。
李远山看出情况不对,也不计较刚才的事情,把今天的发现说了出来,“我怀疑张家兄妹已经遇险了,他们现在使用的招数很像刘家的。还有刘重闻说过自己要用到天山雪莲,我怀疑他们已经把那两人复活了,其实也不算复活,只是夺舍,但是据说只有大乘期的修士,灵魂才足够强横,才有可能夺舍,还有就是魔族。刘家能发家的原因就是刘家有这个秘术,不过神奇的是,这个秘术只有刘家的嫡系子孙才可以学会。”
张不予收起自己的神情,道:“今天我也注意到了,刘家牺牲刘风来拖延时间,我们为什么不从这个入口呢?”
自己和刘家本质上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自己杀两人,毁后山,拿灵石,一件件都是不可调和的局面,现下这么好的机会在面前,不介意多烧一把火。
李远山道:“我认识刘风的母亲,很溺爱刘风,自从刘风死了,精神有点不好。”
这样做确实有点不厚道,但修仙界就是这样。
张不予手指点点桌面,沉思片刻道:“我们这样,远山兄你负责刘风那边,不圆兄你负责张家那边,把张家兄妹的不同传出去。阿凉落山阁的事情先交给杜信子。你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再过两天阿峰就来了,到时候你们一起做。”
谢凉听到陈峰终于要来,心情一下就飞了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陈峰,甚是想念。
其他两人没有意见,这种事情其实很容易,稍微收买一下身边伺候的人就可以了,又说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几人才各自回房间。
最后红宝石还是跟着张不予回去,基于现在父亲忘记了自己,走之前还不忘上演一场父子深情的局面,委屈巴巴道:“父亲,蛇等下就来看你,蛇最爱的是你。”
李卿安从张不予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心里涨得很厉害,听到哥哥问自己怎么了,摸着心脏处,闷闷道:“哥哥,我这里很痛。”
李远山叹了一口气,安安从来没有对人这么热情过,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除非有求于自己,才可能碰你一下,像一只傲娇小狸奴似的,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理你一下,李卿安这几天对张不予的举动实在太异常了,一看就知道,摸摸自家弟弟的头,沉声道:“安安,哥哥给你找个更好的。”
李卿安没有说话,兀自爬上自己柔软的床,盖住头,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看得李远山既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