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回到王府,霸占了顾珩的茶几,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摆脱二房的控制。
现在姜初雪有了皇嗣,这个位置,从大局出发,给二房是最体面的。
可她是什么?
被利用之后,又 再次被忽视。
阿爷,你确实难做。
可你利用完人之后,又将人抛弃,实在是难以令人舒适。
她不是姜家的后代,不是说被利用了,还能以家人的幌子,再继续做下去。
这些天若不是她的坚持,恐怕这件事,老太爷根本就不会如此拐弯抹角的来问她。
兄长远在荥阳,所以,比起搞定太子,他更愿意牺牲自己的孙女。
真可笑。
眼下她需要顾珩。
刚想到此处,顾珩的身影便落在自己面前。
“你来的正好,进来。”她起身,对着从外头走进来的顾珩道。
顾珩踱步进了屋子,见到女子神色肃穆,“怎么了?”
“我要分家!”姜芷惜起身,一手拍在桌子上。
顾珩垂眸微微蹙眉,心里顿时闪过一丝冰凉,语气低沉,“你要做什么???”
他不过一个晚上没有陪她入睡,就要闹着分家。
“翠珠,拿笔和纸来。”姜芷惜坐下,等着翠珠把纸和笔摊开,她便拿起狼毫,在中间画一条线,对着顾珩道,“我要分家,分家要怎么分?”
顾珩眼神冰冷,踱步在她身旁,坐下来,冷眼瞧着她。
和离不成,现在又想着分家了。
她还是想尽了心里的要离开。
“你这是什么表情?”姜芷惜感受了顾珩的寒意,抬眸问道。
“姜芷惜,本世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顾珩夺过了她手里的狼毫,霸道的吻过去。
姜芷惜猝不及防,直接倒在地上,后脑勺着地,疼的头晕眼花。
“唔唔唔.............”
偏偏这个时候,克制了许久了顾珩,想要兽性大发。
姜芷惜趁着顾珩吻脖子的间隙,怒道,“你今日吃错药了!!!”
顾珩捉住了她的脖子,阴冷着语气道,“分家!今日,便断了你的心思!”
姜芷惜意识到什么,哭笑不得,用力的在两人之间撑开了一段距离,“你误会了!我是要爹娘从侯府脱离出来。”
顾珩停下霸道的行径,眉心一舒,“真的?”
姜芷惜环住顾珩的脖子,“你想哪里去了?”说完抱起他的脖子,黏上了他的唇。
她确实不想离开。
至少现在不想。
或许什么时候,她已经生出了陪在他身边的心思。
顾珩眼角的雾气褪去,和女子滚做一团,最后,轻轻的摸着她的脖子,吻了又吻,“疼不疼?”
姜芷惜娇滴滴道,“很疼......”
忍忍,现在还要利用他给自己撑腰,眼下这口气,直接扒皮!!!
扒皮!!!
哼,顾珩,你死定了!!!
顾珩坐起来,把女子拥在怀里,懊恼方才怎会如此冲突,差点掐死她。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突然温柔,不是她的性子?
胸口忽的惴惴不安......
语气温和,“侯府的事,你退让了?”
“嗯,不然又能怎么办呢,阿爷若是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姜芷惜咬牙切齿,脖子的气管,方才被他掐的差点黏在一起。
忽的一股温凉的膏药在喉间抹开,男子的指腹在脖子上轻柔着。
“武安侯的家产,我这里倒是有一份清单,我让人拿过来,按照份例写好,明日给你过目。”顾珩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怎么会有武安侯府的家产清单?”姜芷惜迟疑,柳眉一皱,放下狼毫。
他是不是在没有联姻之前,想抄了侯府?
顾珩起身,走到柜子边,翻找可以缓解淤青的药膏,“这两年,在京都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做成了一些事。”
“你做成啥了?”姜芷惜走到他身边,直接拿起一个白色的药罐,对着他扬了扬。
“整个京都,家产多少,在外多少田亩,家中多少小妾,外头几个外室,你来的晚上,武安侯府的家产,是最后一个递上来的。”顾珩拉着她的手,往卧榻上一坐,示意她躺下。
姜芷惜乖乖躺下,“所以你知道武安侯府有多少外室?”
她忽想问一个八卦。
“夫人,问这个做什么?”顾珩手一凝,眸光微眯。
“听说四房在外有个外室,你可知道那外室有几个小孩,阿爷知不知道?”姜芷惜睁开眼,看着男子的眸光,近在咫尺。
顾珩俯身,轻轻吹着脖子上红色指印,明日若是被她在铜镜里瞧见,不知该有多生气。
心疼的轻轻吻了吻,惨杂着药膏的味道和歉意。
“四房在外的妾室,其实是二房的,二房的不敢说出气,只要以此为交易,给四房的小子在国学院开了个后门,让他进去就读。”顾珩吻着,目光停留在女子的唇上,温温软软的,心里的欲望又被勾起。
姜芷惜听了,惊的直接坐起,完全没有预料到顾珩内心的挣扎。
两人头一撞,疼的她想杀了顾珩的心思都有了。
“疼吗?”顾珩反应过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抱着女子入怀,轻轻的哄着。
“顾珩,你的头是不是铁做的?”姜芷惜欲哭无泪。
今日真是没有看黄历,为何倒霉的是她。
“一个消息而已,至于如此激动。”顾珩胸腔震鸣,笑出声来。
她对武安侯府的事,比谁都上心,若是分家了,说不定是好事。
“那柳娘子知道这件事吗?”姜芷惜不顾疼痛,抬眸问道。
“那你得去问她,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以柳娘子的性子,知道了此事,那外室还能在京都呆多久?”顾珩下巴抵在女子的额头上。
“二叔看起来,也不像是贪欢之人......”姜芷惜垂眸,这朝代的男子,养外室小妾,就如养宠物一般。
想到此处,她的心里莫名的悲凉。
“二房子在外与人结交,免不了礼尚往来,有时候送些好看的妾室那是常事,只是不能被外人知晓罢了。”顾珩说完,便觉得腹部燥难消。
尤其是女子窝在他怀里的时候,身子不受控制的想要她。
明明往日都能控制,最近是怎么了?
便寻了借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