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此时也顾不上太多，将手放在杜高的鼻尖上。
呼吸均匀，没有问题。
随后又把手指放在对方颈脉之上。
脉搏跳动匀称，也没有问题。
只是这味道，实在是让人作呕。
他拿起手指放在了自己鼻尖闻了闻。
顿时整个人脸色大变。
“卧槽，这味儿……”
“呕……”
风长老干呕了一声，快速起身，与杜高保持了绝对的距离。
“他这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
风长老脸色难看，指着地上的杜高问道。
“风长老，是弟子在帮杜高师兄的灵兽清洗的时候，因莾猪排泄时，拉脱虚晕倒了。只是那排泄物味道太重，弟子出门想要缓歇一会儿再去清洗。谁知杜高师兄担心莾猪的安危，不顾我劝阻，执意要去看莾猪的情况。”
最后杜高师兄被那味道给熏晕了，弟子见事情不妙，这才拼着被熏晕的下场将杜师兄从“猪屎”身边给拉了出来。”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
张凡想也没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只不过他将事情的源头撇了个一干二净。
对于自己倒灌珍酿一事，只字不提。
毕竟，这要是承认了是自己干的，那他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后果很严重。
闻言！
风长老脸色有些古怪。
莾猪这种妖兽的习性他也知道。
吃得多，拉的也多，这很正常，
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莾猪拉的屎能把人给熏晕过去。
莾猪的屎有这么大都威力吗？
为什么以前他没有发现过呢。
“你叫什么？”
风长老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凡问道。
“风长老，我叫张凡。”
“很好，张凡，你现在马上把杜高清洗干净，然后送他回去。”
听完这话，张凡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爽了。
杂役弟子也是爱干净的好吧。
而且，他就一个普通人，要他把杜高清洗干净，然后再送回去，这不是难为人吗？
心里虽然很抗拒，可是张凡的脸上不敢流出半点的不爽的样子。
身在宗门，就必须要听从长老的安排。
更别说杂役弟子这种还人权的弟子了。
在宗门里不要说长老亲自发话了，就是随便一个外门弟子发话了，他一个杂役也不能拒绝。
心里就算再不爽，脸上也要表露出一副，“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表情。”
“放心吧风长老，这事就交给我好了。
别看张凡一脸笑眯眯，实际上，心里mmp。
心里头，都已经把风长老全家都给问候了一遍。
“嗯。”
风长老微微点了点头，将目光从张凡身上移开。
随后，他瞥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杜高，眼神中也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嫌弃。
没办法，这味道实在是太上头了。
似乎他又想起了什么。
抬起手臂，将刚才有味道的手指头搓了搓，接着又放在鼻尖轻轻一闻，眉头瞬间又皱在了一起。
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那股味道似乎已经侵入了他手指的皮肉之中，已经挥之不去了。
风长老嘴角唯美抽搐，捏着手指，搓也不是，不搓也不是。
最后，他实在是不愿在这里多停留一秒，绕过躺在地上的杜高，看了眼张凡：“等下你去领点玉兰灵花粉给他好好搓一搓。”
玉兰灵花粉是一种非常普通灵草，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很适合在洗衣服的时候加入进去，可以增加一些香味，深受普通百姓的喜爱。
风长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应该是去清洗手指头了。
见风长老离开后，张凡幽幽叹息一声，一改刚才阿谀奉承的表情，苦着个脸，好像一个受了怨气的小媳妇。
“你才是大爷啊……”
张凡心里很是不爽。
不过又能怎样呢，谁让自己是杂役弟子的。
张凡长叹口气。
纵然是心中不爽，他也是不敢违背长老的命令。
不过……宣泄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张凡四下看去，见四周没人，他来到杜高身边，准备踹几脚发泄一下心中的不爽。
然而躺在地上的杜高这时候却是幽幽的醒了过来。
张凡刚准备对准肚子踹下去，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吓得他立马收起了脚。
“好险，差点就犯了大忌。”
张凡心里一阵后怕，只觉得后背发凉，冷汗涔涔而下。
此时的杜高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张凡的动作。
他现在只觉得喉咙里一阵恶心的味道涌了上来。
那感觉就好像有一股存放了几个月，并且已经发酵变质的特殊气体从体内往上面飘了出来。
下意识的张开嘴一阵干呕，吐出了不少的昨晚吃的东西后，他这才感觉轻松了不少。
口中的气味虽然还很难闻，但是已经消失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这股味道，还是产生的一种错觉。
他看了眼张凡，脸色有些古怪。
不过也没有追问什么，而是起身来到了清洁房的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
莾猪也没什么事，已经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就好像喝醉了一样。
“张凡，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把它洗干净了，我晚点再过……”
“呕……”
话还没说完，杜高又吐了一口。
也不等张凡反应过来，他快速朝着远处走去。
不用想，是去清洗了。
张凡不由得松了口气。
刚才他真的快要被吓死了。
还好自己刚才那一脚没有踹下去，不然他恐怕今天就要被祭天了。
要知道在宗门里，杂役弟子是最没尊严的。
不仅做的事情又脏又累，而且你就算被打死了，都不会有人为你感到可惜。
因为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有实力才是唯一。
区区杂役弟子，就算全部都死光了，也不会对宗门产生半点影响。
不过好在他不用去给杜高清洗，也算是给自己减轻了负担。
张凡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等房间的毒气消散了不少后，他这才重新走进屋内，拿起水瓢开始清理莾猪身上的残余液体。
不得不说，这莾猪也是抗臭，除了刚开始的那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现在居然屁事没有。
一个小时后……
张凡也终于将莾猪全身上下清洗干净了，连脚丫子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