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吃。”家里人都齐,祁竞城今天也难得没有那么早去公司,笑眯眯地夹了一个虾饺放到傅云渺的碗里,怪道,“两个宝宝能吃多少?你自己也得吃点。”
傅云渺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笑笑说:“我又不饿,他们吃得饱饱的,我开心得很。”
祁时眸光闪动,眼前的景象是他没见过的。
其乐融融的,他父母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满是爱意,两个小朋友奶声奶气,吃个早餐都热气腾腾的样子。
看着就无比幸福。
程橙倒是对这副景象不陌生,他们离开这一年公婆两人的感情倒是越发好了,这也让人感到欣慰。
她走过来说:“什么好吃呀仔仔?”
“妈妈!”祁初禾转头看到妈妈很开心,伸出两只手就要抱。
两只手上还脏脏的,沾了饭粒和海苔碎,张妈赶紧拿毛巾帮她擦干净。
程橙没有抱她,亲了亲祁初禾的额头,公平起见,她又去亲了亲祁翰介的。
祁翰介小脸红红,眼睛亮亮的,说:“我在吃妹妹捏的饭团,很好吃的。”
祁初禾想起来自己在捏饭团,于是说:“我来捏给妈妈吃!”
程橙看着盘子里本来就成型的一口一个的小圆饭团,也很好奇,于是说:“好啊。”
她看祁时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眼神里尽是不解,于是走过去拉他过来坐到祁初禾旁边,自己坐到了祁翰介旁边,心想女儿比较开朗,祁时坐到她旁边可能没有空去想其他事情。
林匙昨晚已经提前把祁时的情况跟傅云渺和祁竞城说了。
但是此时祁竞城看着儿子从内里散发出来就很颓废的状态,看着他们的眼神仿佛见鬼了似的。
出国留个学,怎么感觉好像生离死别了似的。
国外待着还是没有家里舒服,吃的肯定也不好,看这瘦的。
他把张妈刚盛好的鱼片粥推到他面前,语气也十分缓和说:“愣着干什么?吃点粥,在国外可吃不到张妈的手艺。”
祁时看向他,看着他眼底里藏着的柔和,感觉很不自在,粥是温热的,温度适中。
他拿起勺子,缓缓喝了一口。
傅云渺看着他,也感觉儿子瘦了很多,给他夹了一个虾饺:“多吃点,儿子,瘦太多了。”
接机的时候只觉得他是吃不惯国外的食物才瘦的,昨天听了林匙讲的才知道他们在m国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听到祁时受的伤更是觉得惊心动魄。
平时觉得儿子糙糙养就好,但是要是真的受伤了,那还是挺心疼的,于是也不由自主地给儿子更多的关怀。
程橙这几天都觉得老公好像心里压着很多事情似的,前段时间虽然不认识她,但好歹会生气会脸红,还有点人气。
这几天倒是平静,但是总让人感觉到心疼。
于是也情不自禁地给他夹了一点平时他爱吃的点心。
小孩子最是有样学样,看到爷爷奶奶和妈妈都在照顾爸爸,祁翰介也默默地把面前的小点心往爸爸那里推。
祁初禾更是小手抓了一个饭团,压扁了,用心地随便捏了捏,伸长手递给祁时:“爸爸吃幺幺的爱心饭团~”
祁时:“……”
他喉间有点哽咽,想了想还是接过来,虽然看着有点脏脏的感觉,但是最后还是没忍心拒绝,忍着就把那个饭团吃了。
看到他吃了,祁初禾更来劲了,非要多捏几个爱心饭团喂爸爸吃。
祁翰介很是欣慰。
有爸爸在就没他什么事了。
饭后傅云渺就带着两个孩子在房子里上课了,傅云渺专门改装了两间比较大的房间,弄成一个大的游乐场,又用玻璃隔了一个小隔间,她平时可以在里面看他们上课。
有专门的老师带着他们上体能课,隔着玻璃三个大人就坐在旁边看。
隔间也不逼仄,颜色明亮,铺了一层木地板,厚实的玻璃桌子上花茶滚烫,旁边摆着一盘小点心。
程橙给他们倒了茶,烟雾袅袅。
这两个房间祁时是知道的,他疑惑:“这边原本不是书房?”
傅云渺抿了一口花茶,笑道:“对,原本在外面也有游乐设施,这不是夏天太热了嘛,怕他们晒中暑了,改装个室内的给他们玩,家里也没几个人,空那么多房间,这个房间跟隔壁的客房是最大的,我给你爸装了一个小点的书房,也给你和小橙子装了个小的,这两个房间大,给宝宝们玩耍正合适。”
她指了那一片滑滑梯和泡泡球池说:“等过两年他们大了,不玩这些了,就把这里改成活动区,舞蹈房和音乐室,给仔仔也弄个书房,免得幺幺天天缠着她哥。”
程橙哭笑不得:“那不是刚盖个两三年就要改,这也太麻烦了。”
“小孩子就这几年的童年,不好好玩怎么行。”傅云渺说道,“你们要是这两年有空再生一两个,这个也就不用改了,给弟弟妹妹玩也好。”
程橙很无语:“生那么多……”
傅云渺说:“看你想不想生,想生的话生再多我都养得起,越热闹越好。”
程橙倒也没有什么想法,他们因为学业的问题,也是一直有在做安全措施的,这几年事情也比较多,于是摇摇头说:“等毕业吧,过几年再要孩子。”
傅云渺眼睛一亮,她还以为儿媳妇不会再要孩子了:“那可以啊,到时候也才二十八九岁,再要一个孩子也好。”
她一拍手掌:“那我就要重新规划一下了,这里到时候就不改,门口的游乐设施也留着,反正房间多得是,再改两个房间给幺幺和仔仔,还要改两个房间给小宝宝……万一是双胞胎呢?还得留四个房间……”
程橙:“……妈!还有好几年呢!”
傅云渺嗔她:“这要提前规划好的,几年听起来很久,一晃就过去了,两个宝宝几年前才那么一点大,小小的,现在都上幼儿园了……”
她又看向祁时,微笑道:“祁时小时候就跟翰介小时候差不多,他出生的时候还是早产,小小一只,可惹人心疼了,我那时候身体不好,伤了身子,以后也不能怀,他爸爸就说以后都不生了,我们就这一个宝宝就好了。”
祁时抬头看她,即使在梦里,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傅云渺讲起他小时候的事情。
一抬头就跟傅云渺对视上了,她在回忆以前的事,眼神里充满了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