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气归气,这话就有些不对了,”阎北御声音变得温柔,“你哥绝对是你亲哥,他是怕你一个冲动后果不堪设想,你哥是大律师,轻重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阮菲掀眼皮瞪着阎北御:“你到底在帮谁说话?”
“帮理,你知道阎大哥是讲理的人。”
阮菲哼了一声,对调酒师说:“梁哥,给我来瓶酒,最贵最辣的那种,我要一醉方休。”
阎北御冲向他看来的梁子摇头:“喝醉怎么办?我可不敢留你。”
“送我去对面的酒店,回头我把钱给你。”
“钱是小事,万一有什么事你哥不跟我拼命才怪,你可是你哥心尖尖上的人。”
阮菲不高兴了:“真没想到堂堂云霄会所的大老板,竟然在我哥面前像个怂包似的,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在我哥手里?”
话音刚落,阮菲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想象力可真丰富。”
阮菲无奈地闭上眼:“苍天啊大地啊,求求你们快把我身后那个人带走吧!我不想看到他!”
阎北御扭头,看向走过来的阮哲生:“阮律师,喝点什么,我请客。”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玉树临风一般的阮哲生在阮菲身边坐下:“听她的,来一瓶你们这里最贵最辣的酒。”
阎北御笑着同梁子点点头,又看向阮哲生:“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失陪。”
阮菲起身要跟阎北御走,被阮哲生握住手臂:“你不是想喝酒吗?”
阮菲一脸倔强:“看见你我又不想喝了。”
“既然不想喝了,跟我回家。”阮哲生话还没说完,阮菲就甩开他的手。
“跟你回家是不是要关我禁闭?我不回,要回你自己回。”
“听话!”
阮菲怒气冲到头顶,大声说:“你还讲不讲道理!我就云安一个好朋友,云安被人欺负成那样,陆老师都气得大老远从国外飞回来,你还拦着我,要是你的朋友被人欺负,你会无动于衷当缩头乌龟吗?”
阮哲生很有些无奈:“我只是不想让你招惹到傅家。”
果然如阎大哥所说,阮菲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你怎么跟阎大哥一样,也变得这么怂?”
“那叫权衡利弊!”阮哲生语重心长说道,“傅家权势滔天,傅霆年跺跺脚,南城的地都要颤三颤,南城不比燕京,我纵有天大本事也护不了你,你明白吗?”
虽然阮菲清楚大哥说得没错,但她仍赌气地头扭向一旁不去看他:“我才不管那些。”
阮哲生扳过她小脸:“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会心疼,爸妈更会心疼,弟弟们也都会怪我的。”
说到爸妈和五个哥哥,阮菲垂下眼皮,阮哲生趁机说:“好了别生气了,会变丑的。”
“那你跟我道歉,还要写检讨,而且以后不准再惹我生气。”
阮哲生笑了:“明明是你不对,怎么又惩罚我了?”
阮菲挡开他的手,头扭到一边:“你看着办。”
阮哲生苦笑着摇头:“真拿你没办法,好,我错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