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一座村子常常给边防供应蔬菜肉食,一个星期一次。
次日恰好是给边防送菜的日子。
沈牧找到了送菜的菜农,菜农先入为主以为他们是赵虎的亲戚。
沈牧干脆顺水推舟农谎称他们是赵虎的表弟表妹,其实赵虎这个名字也是菜农自己说出来的,不然沈牧也不知道东海边防负责厨房的人是谁。
“放心,你们肯定能看到赵虎的。”路上,菜农一个劲地说着话,一刻没停,从自己家的事说到了赵虎身上。
他说赵虎这个人还不错,虽然是边防特种兵,但是待人亲切和蔼,他们村的人都喜欢给他们送菜。
不墨迹给钱也痛快。
菜农说自己是村里困难户,所以这么好的差事才落到自己头上。
沈牧和白洛栖嗯嗯啊啊符合了一路。
来到一坐小山包,菜农坐了下来,说等着赵虎过来。
之前有几个巡逻兵巡视,见到菜农身旁的沈牧和白洛栖都没说话,之前菜农偶尔也会带着几个人一起送菜,菜重,菜农年纪又大,偶尔找人帮忙也很正常。
从天未大亮开始出发,到现在天边也不过才出现了两道朝霞。
那两道朝霞艳丽无比,印在天空犹如彩带,十分好看,白洛栖看得都不眨眼。
远远的一个高大的身影推着一辆小车走了过来。
“表哥!”白洛栖脆生生地叫道。
赵虎愣了。
“表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白洛栖啊!”
如果眼前不是个娇艳欲滴的大美女,赵虎绝对发了毛,我什么时候有个表妹了!
此刻他兀自发愣,沈牧说:“表哥你还是赶紧把菜收了吧,让这位大叔先回去。”
赵虎回过神,暗自想着让菜农走了再看看你们到底玩什么花样也好。
菜农乐呵呵地收了钱,还以为自己给赵虎帮了个大忙,他喜滋滋推着车子离开了。
“我不是你们的表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赵虎问。
“你是大夏的特种兵是吧,先看看这封信。”沈牧把叶照的信递给了赵虎。
赵虎默默接过信,看到上面的字迹,心中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信上部分内容跟他的猜想一样,部分内容还是让他无比的惊讶。
“本天洋已经背叛了大夏,你们若还是大夏的士兵就应该配合我。”沈牧拿出总统的手谕。
上面的总统印章很是醒目。
“就算我配合你,又怎么能知道别人怎么想,只有有一人不配合,本大师大开杀戒我们谁都活不了。”
“那也不一定。”沈牧说道。
赵虎忽然想起叶照的信上似乎有个熟悉的名字。
他蹙了蹙浓黑的眉:“你……是沈牧?”
“对。”沈牧简短回答道。
赵虎立刻打量起他来。
这个人就是沈牧?
杀了叶轩,让叶照死心蹋地,在炼狱岛夺得冰蟾的沈牧,是他么?这么年轻吗?气场也一般,他怎么会那么厉害?
赵虎心中闪过无数个疑问。
“怎么不信吗?”白洛栖歪头盯着他看。
被大美女一看,赵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白洛栖咯咯笑了起来。
赵虎清了清嗓子,郑重道:“你若真的是沈牧,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沈牧说道:“你先看看哪些人是自己人,哪些人有异性,下周我们接头后再安排……小心行事。”
赵虎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东海呆了五年,难道说一切都要结束了?
回到基地,他撸起袖子揉面,开始准备早餐,今天的早餐吃包子。
一边揉面,他一边看向不远处的一个房子,那栋房子建立在山洞边缘,里面冬暖夏凉,还有灵气溢出,是个本天洋除了桃花林第二个喜欢修炼的地方。
那次本天洋离开东海三天后,一个夜晚,他起床撒尿看到了一个人跌跌撞撞进入了那栋屋子。
当时他吓得差点大叫,以为有闯入者,可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是闯入者,是本天洋本大师!
尽管他白色的袍子一塌糊涂,他白色的头发和胡须都乱了套,但是那种感觉还在,是本大师回来了!
他狼狈至极地回来了!
赵虎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本大师也会这么狼狈。
怀着忐忑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许久都没睡着,可那天之后,他们都只听到过本大师的声音,再也没见到他的人。
他闭门不出只吩咐赵虎每日饮食蘼烂,多做一些荤食。
他平时的饮食十分清淡,现在却要求荤食,说明他要补充体力。
想起那晚见他的样子,赵虎肯定他受伤了,还不是什么轻伤。
“今天的包子什么馅?”钱枫走了过来。
钱枫跟赵虎关系不错,赵虎对他倒是没什么担心的。
唯一担心的就是刘君豪。
刘君豪是他们这些人中间修为境界最高的,也对本天洋最为忠心。
赵虎笑了笑:“牛肉馅。”
“好,牛肉馅我爱吃。”钱枫盯着赵虎,然后凑了过来:“今天你收菜的时候见到的那两个人是谁?”
赵虎一惊看向他,半晌问道:“你怎么知道?”
“刘哥带着我去灭世黑莲那里,饶了另外一条路,我看到了。”
“刘哥他看到了吗?”赵虎急忙问。
“应该没有吧,他们是谁?”钱枫问。
“我晚点跟你说。”
这边沈牧和白洛栖去了村子,跟菜农说要等几天,等赵虎有时间出来,见一面再走,这几天想要在村子里面借宿。
菜农虽然家徒四壁,可是房子宽,地方大,顿时说要是他们不嫌弃就住自己这里。
沈牧和白洛栖也有此意,当即把住的地方给定了下来。
次日村里集市开了,沈牧和白洛栖买了不少东西,让人送入菜农的家中。
空荡荡的土房子里,什么沙发床茶几柜子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塞了一屋子。
沈牧和白洛栖也痛快极了,想要什么大手一挥,根本不用想需不需要。
菜农看到自己的家惊呆了,缺了牙的嘴巴张得老大。
沈牧又雇了两个人把屋子好好归置了一番,愣是把菜农贫瘠的家弄成了村里最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