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王额角突突直跳!
见楚姬勃然变色,心中已明真相,立马大力将小荷递上的银镯子砸向楚姬。
“啊!”
楚姬霎时头破血流,捂着自己脑袋尖叫!
“郡王!不是我!我没有收买小荷,是小荷被王妃收买了!是她们污蔑我!”
小荷方才被楚姬扇了一巴掌,此时见楚姬这番狼狈模样,简直大快人心!
“这镯子上还刻着你名儿呢!你胆敢在郡王面前撒谎!蒙骗郡王!挑拨郡王和郡王妃的关系!居心何在!”
楚姬无力倒下,心知自己再没有了机会。
那银镯子上确实有自己的名儿。
现在只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嫌麻烦,没有自己把银镯子当了拿钱去贿赂小荷。
不然如今也不会被她倒打一耙了。
“是!是我做的!但你亦是帮凶!你以为把我推出来你就能苟存!你会被撵出郡王府!无人会要一个陷害主子的人!”楚姬朝小荷狂喊。
楚姬实在想不明白,小荷到底为什么要不顾自身安危也告发自己。
江晚静静站在一旁,面上毫无波澜。
一双清丽的眸子盯在小荷身上。
嘴角扯了一丝弧度出来。
似笑非笑。
只为自己一句空口承诺,她便能不管不顾跪在地上卖力地揭露自己干的腌臜之事。
小荷虽跪着,眼神却已经高傲了起来。
这个蠢货。
自己可是马上就要成为傅国公的姨娘了。
而她,哼,今日过后,她便会被魏郡王废掉,丢入乱葬岗。
她将毫无尊严,任野畜撕扯掉华衣,食肉糜,啃白骨。
肖韵则是在旁边冷冷看着这两位随侍的丫鬟。
原来一切都是她身边之人做的!
她竟然被这两个小小的丫鬟耍得团团转!
今日若不是江晚,肖韵还不知道会被蒙骗到什么时候。
她和魏郡王之间也会因为两人的奸计,而越走越远。
江晚亦是算计到了肖韵若是突然病倒,楚姬向来爱阴阳嘲讽。
知道了肖韵重病倒下,去请郡王,郡王还没来这事一定会忍不住来“关心”肖韵。
这个时候,江晚便会以看望魏郡王夫人的理由来到魏郡王府。
魏郡王虽然拉不下面子去看望肖韵,但心中定然是放心不下的。
江晚的到来恰恰给了他一个台阶。
外人都来看望魏郡王妃了,魏郡王怎好躲着不出来呢。
是以,魏则也是利用江晚,顺理应当地来瞧肖韵了。
唉,这就是别扭两人组。
肖韵和楚姬说的话也只是江晚提前和她商量好了的。
那时房里只有楚姬和肖韵,楚姬只要被稍微一激,定会忍不住洋洋得意,得意之人必定会露出一些马脚。
这便是江晚给楚姬设的一个局。
这也得得力于以往,肖韵就算真的生病了,也不会主动让身边的人去告诉魏郡王。
魏郡王每每听到消息都是下面的人擅自传上来的,他愤懑,肖韵都病了还不想自己出现在面前。
他便会心中气愤,觉得自己去看了肖韵好像就是示软了一样,好像就表现出有多在乎她,自己就彻底输了。
江晚知道,魏郡王是喜欢肖韵的,他一定会耐不住偷偷摸摸来看肖韵。
便教肖韵和那楚姬一定要将话题往和爷在冷战的那方面去说,但又不说得太明白,这种事情必须要让当事人来亲口承认。
在外面的魏郡王听到楚姬说的话就能想通,一直以来到底是谁在搞鬼。
不需要肖韵给他台阶下,这便就已经自成一个台阶了。
两个人本来就没有多大的矛盾,也就是肖韵对魏郡王的感情并不深厚。
而魏郡王又想要肖韵全身心只爱他一人罢了。
但凡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让步,何至于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正如江晚和上一世的傅砚一样。
江晚装架子,而傅砚是你对他冷,他能更冷的人。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肖韵看着面前踱步而来的魏则。
他低垂着头,看不清眉眼。
肖韵想到自己方才又哭又喊的架势……
又想到魏则一直在外面听着,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羞耻之感。
“郡王你......”
肖韵看着眼前望着自己的人。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