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被这句生生给气得路都不走了,扯着江晚的手就站定在那不动了,“我不过是想着让你的身子快些好罢了。”
江晚冷冷一嗤:“想着我身子快些好?怎么个好法?好了好给你生孩子,你知道生孩子对我们女人来说代表着什么吗,我那是要去鬼门关走一趟!”
“你是好了,你不过享受一番,你远走南下,过个三年五载,你回来了,什么都不用管,正好过了孩子最闹腾的日子,你就等着回来,让孩子叫你爹就行了?我呢,我不仅得怀,我还得生,还得养,还得教。”
江晚指着傅砚鼻子骂,她不是骂这一世的傅砚,毕竟这一世的傅砚还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骂的是上一世的傅砚,“天天嫡子嫡子,没了那个嫡子你们都要死是吧,生生生,总归我是生不了,公爷你另择他人吧。”
傅砚听了江晚这话,面上倒是没有方才那么大的怒气。
他生气的是江晚让自己去找别人。
怎么会有自己的妻子让夫君出去找别人的。
“江晚,你这是在逼我。”
“我没有逼迫公爷,也不敢逼迫公爷,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公爷若是觉得我说的话难听,也不用往我这边来凑了,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罢了,不替谁,就替我自己说的。”
傅砚被这话伤到了,气急转身就走。
正好这就是江晚要的效果。
她潇洒回了自己的院子。
冯嬷嬷听闻这事后,心里也隐隐担心着。
只是看江晚丝毫不担心的样子,该玩就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心里才稍微放心下来总之自己家姑娘最重要,在江晚这里待了这么久,这些日子也看了江晚的变换。
知道自己家小姐这是看开了,她一个老婆子也不好说什么,总之后面不管是发生什么自己都会陪在她身边。
江晚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离傅砚下江南还有那么久的时间。
不管是李氏还是老太君那里肯定都是要来催促自己快点给傅砚生下嫡长子的。
自己不好再说什么,也就只能先拖着了。
现在这个不知道能拖多久。
江晚这几日都没有看见傅砚的身影了。
她正好也为酒楼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自己那边的猫抓架也做好了,那东西她得亲自去看看。
这一日,便又装扮好了要去看,顺便也去看看慕辞轩前几日给自己带回来的绣娘。
江晚早便让人把绣娘带到了万岚酒楼。
让绣娘和这些猫猫好好熟悉一下。
绣娘才能更好绣出栩栩如生的绣品。
天是越来越冷了,却也更加的适合江晚装扮作男子了。
穿着厚重的大衣,更不容易让人看出来。
江晚这一次是自己来的,却发现这蓝东先生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是我今日怎么了吗。怎么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江晚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蓝东先生还以为自己的眼神并不明显。没想到居然被江晚看了出来。
“没什么,万爷觉得放在这里如何。”蓝东先生指着旁边的架子说。
江晚当然没什么意见了。
点了点头。
绣娘那边的画还要些日子,江晚也不着急,现在酒楼生意已经够好了,再加上那些画也是锦上添花。
江晚把那些检查完后,跟着蓝东先生又看了看近来的菜单。
“对了你上次不是让我给你把这些都排版好吗?我就给你重新弄了一下,这是新的,你看看。”
江晚那过蓝东先生递过来的账目,脸上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让蓝东先生给自己排版账目了?
不过江晚并没有先在意这些,她先是看完了才问,“我并没有说过让你给我重新排版啊,你是?”
蓝东先生也有些意外,万爷没有说过,那......
“这是上一次你身边那位来的时候和我说的。”
“泽奴?”江晚嘴里嘀咕着,没想到这泽奴心思还挺细腻的。
“对啊?这不是您说的吗?”
蓝东先生看江晚这反应就看了出来,她明显对这事还没什么印象呢。
“看来你那个小男奴待你很忠诚呢,居然还特意注意到了这种事情。”
江晚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像是看到了自己上一世对待傅砚那样。
如果不是自己今天出来的话估计是永远都不知道这事了。
别说,这泽奴还挺会掩饰自己的,江晚一直以为他就拿自己当一个普通主子来着。
“我知道了。”江晚回了一句,看完账目后就离开了万岚酒楼。
如今酒楼也能说是在稳定发展了,江晚并没有很操心。
这几日傅砚都没有回府,今早的时候,老太君那边已经来向江晚施压了。
江晚面上是答应得好好的,任由他们怎么说自己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只是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就让傅砚不回梧桐院,这要是被老太君和李氏知道了,还不提刀来砍了自己。
江晚这几日窝在府里也一直在看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
没想到居然还真叫她找着了。
看着上面所说的一种由多种药材制作而成的香囊挂在身上就能够让人不孕。
江晚这辈子就没打算生育,自然也不在乎这些。
看到了之后便让泽奴替自己去找。
这几日没有见到泽奴的身影也正是因为被江晚派出去做此事了的原因。
江晚问了一句泽奴有没有回来,得到的是没有。
江晚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倒是看到了邱奴就跪在自己的院子前。
江晚忙走过去,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却在进入门后看到了旁边傅砚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是不好的事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件事,居然能请得到被自己骂出去好几日没有回府的傅砚都回来了。
江晚进屋一看。
居然不仅是邱奴,甚至是其他一应奴仆都跪在地上。
心中警铃大响。
就连眼皮都止不住跳。
“公爷......”江晚脚步缓慢走上前,嘴里轻轻喊了一声。
引来傅砚极其寒冷的一眼,江晚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哪怕是在上一世,整整十八年都没有见过他这样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