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喝!万公子你不用怕,放一万个心,我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到家的!”
江晚看着南大人抿了抿唇,“是......”
她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酒,和南大人说了几句。
终于把南大人的注意力转到了傅砚身上去。
然后就是傅砚被灌酒......
江晚看着一口一口喝了酒,实则大部分都被她吐到了手帕上。
南敏敏在旁边看着占了自己的位置的人,冷嘲出声,“大老爷们喝一口就要用手帕擦擦嘴,比我还要精致。”
江晚现在脑子隐隐有些发昏了。
没空去搭理南敏敏的话。
反倒是旁边的傅砚被南敏敏这话吸引了,朝身边的万公子看过去。
心里奇怪,这万公子说自己酒量不好,如今几杯下腹,也不见他脸红。
难道,是太黑了?
傅砚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方才还推酒给自己?
傅砚看着旁边的万公子。
如今的天气,他穿这么少?
上一次见还穿的毛领大氅。
傅砚的注意频频在万公子上,南敏敏揪着自己的衣服,一个粗鄙男子,有什么好看的?
一张黑脸,傅砚一直盯着他看作何。
江晚这边才灌了几杯茶。
傅砚一和南大人说话,江晚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南大人又叫人来给自己倒酒。
江晚瞥了傅砚一眼,他这是在报仇,自己不就是方才把话题推在他身上了,让他替自己挡了一杯酒吗?
这么快就要让自己还回去?
江晚那手帕都已经湿透了,实在是用不了了。
她只能自己上阵了。
南大人笑着看向她,“万公子真是谦虚了,这酒量很好啊。”
江晚已经笑不出了,只能勉强扯出一丝笑。
“看看,喝了这么多,脸上一点都没红。”
江晚呵呵:你让我把妆卸了,我定然已经红成了山中猴子大腚。
江晚眼珠子一转,看向傅砚:“来来来,这一杯,我得敬傅大人,年纪轻轻享尚书之位,据我所知这是我们大赟朝以来最为年轻的尚书大人吧?”
江晚故技重施,又想把南大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傅砚身上,可别逮住自己一个人薅了。
傅砚位高,如今就是坐席,都是坐的主位,而南大人在他左侧。
傅砚眸子转向万公子,眼里淡淡的,灯火映入其中为他清冷的气质添了几分暖意。
江晚不敢去看他,小口啄着自己酒樽里的清酒。
傅大人,您就多担待吧。
谁让你一开始圈我入毂。
如今我逃不掉,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果然,南大人没忘记这席上最重要的是傅砚。
也不关注江晚了,和傅砚谈了起来。
江晚脑子晕乎乎的,她想,一定得坚持到离席的时候。
她已经想好了,若是真的到了要南大人派人送自己回去。
那她就报一个旅馆的名,反正自己一个商人,也是最近来的江南,没有自己的宅子也说得过去。
江晚又喝了一杯茶。
旁边被人推来了一碟点心。
傅砚方才还在和南大人说着话,这会眸子虽没有看着江晚,口中却和江晚说着话,“这是解酒的。”
过后,傅砚的手在案下伸到了江晚膝上,放了一颗桐油纸包裹着好好的像是糖果一样的东西。
江晚轻轻点头,说了声多谢。
看来傅狗还是有点良心。
他说完那一句,又继续和南大人众人谈话去了。
江晚拆开自己手上的纸,里面是一颗果肉饱满的梅子。
刚拆开,一股酸甜梅子香味就窜入了江晚的鼻息。
她指尖捏着塞入了口中,满腔酸甜。
动了动舌尖,将梅子抵进了口腔左侧。
左侧的脸颊立马就鼓了起来。
傅砚余光往旁边扫去,眸色落在阴影中,略显暗沉。
万公子看着三大五粗的,他却才发现,此人虽然看着粗鄙,但平时习惯透出的却是一个优雅细致的人。
虽然肤色黝黑,满脸斑点,但皮肤不差,尤其在如今灯火的映照下,更觉细腻。
南敏敏蹙着眉。
这傅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他怎么总看旁边的那位,方才还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小动作。
“万公子,你这怎么睁不开眼了?”南大人又看向了江晚。
江晚眼都睁不开眼了,本来就心烦意乱。
“啊......”她蹙着眉,不明所以,因着南大人和她之间隔了一个傅砚。
她撑着桌子去看南大人。
声音粗哑,“醉,醉了。”
心里尚且清明,不过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傅砚看他半个身子都攀在案几上去了。
胸膛前的衣襟打翻了碟子。
他看了眼旁边的人,那人立马心神领会,要去给江晚整理案几上的混乱。
江晚跌跌后退,“你,你别过来。”
“是......”
既然他自己不在意,傅砚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毛病。
也没有再管了。
江晚感觉自己胸前凉凉的。
她方才喝了许多茶,这会小腹胀胀的。
“我要去小解.....失陪。”
南大人吩咐着一个人带领她去。
旁边的南敏敏眼一亮,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招了招手,旁边的女婢立马过来,。
“怎么了,南小姐?”
“你去.......”她附在女婢耳边,窃窃私语。
女婢点点头,“是......可万一老爷那边.....”
被南敏敏瞪了一眼,她不敢再多说了。
玉湖站在另一边,听不到南敏敏到底和那女婢说了什么。
她心里隐隐有点着急。
南小姐怎么就看不惯万公子,万公子人挺好的啊。
不过她今日已经暗地里帮了万公子一回了,若是再去,恐怕要被南小姐发卖了。
玉湖虽然担忧,也没有其他办法,
只得站在旁边,频频看向了万公子的座位,想着他快点回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