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解下冠冕,向秦始皇重重磕了几头。“陛下!白泽这小子擅自调动兵马,残害朝堂重臣,罪大恶极!”
“若纵容不管,恐我大秦天下再无人敬奉天命!”
“就算灭他满门,以示严惩亦不过分!”
“为天下黎民,请陛下严厉处置白泽!”说到这里,王昭猛地撞向殿柱,显得气概非凡。
然而,始皇帝听到这话,面色却越发阴沉。
诛灭九族,岂不是牵连到本尊吗?
株连白泽连根拔起,岂非连累陛下的尊严?
廷尉王昭这番言语一出,暗中率领影秘护卫的章邯微微怔住了,他同情地看着那个仿佛不知轻重的小角色。
有些人,是拦不住他们的愚蠢。
对于 ** 李斯,他心头一紧。这家伙简直不知死活!
如此一来,胡亥那边怕是要失去一个重要帮手了。
深感忧虑,李斯轻叹。
皇帝宝座上的秦始皇目光微眯,冷酷无情。“昨晚的事,我心知肚明。”
“赵高这叛徒联手农家贼人企图杀害忠良,无论按律还是天地法则,皆罪该万死!”
“白泽的做法,在我看来,顺乎天理人情。”
始皇的声音不高,但每个词如冰冷的铁链落地,在辉煌殿堂里响彻四方。闻言后原本义愤填膺的胡亥派官员,个个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皇上已认定支持白泽?
一时之间,殿内陷入古怪的寂静。秦始皇见无人反驳,继而说道:“你们此刻竭力为赵髙喊冤,要求处置白泽。是否……你们都是赵高的同谋,参与了对武安君的事?”
曾攻击白泽的人听见这话,纷纷跪地表白清白,仿佛刚刚为自己求情的是旁人,而非他们。“启禀陛下,微臣若有此胆量,怎会做这种蠢事?望陛下慧眼洞悉实情,断事 ** !”
殿内的气氛突然凝固,始皇冷厉开口:“你想以命换死,那就满足你。”
未等王昭回应,秦始皇大声下令:“左右,将廷尉王昭押出去,斩首立威,让他做个忠臣以报国!”随即,身着黑甲的士兵迅速冲入场中,强行抓住了王昭。
眼见这局势,王昭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哭喊:“饶命!陛下,微臣知错了,恳请您宽宏大量饶恕小臣。”
但在始皇帝面前,廷尉王昭的哭喊并未唤起一丝怜悯,只留下他被拖出殿宇、隐没在人群中。
\"对此有何看法?\"
满殿群臣,此刻不敢再言语。
王昭廷尉曾位居三公九卿之列,实乃权倾朝野的重要重臣。可此刻,他却因为始皇帝的一句话,被拖赴死亡。
跳出如此局面岂非送命之地?
一时间,金碧辉煌的大殿再次陷入寂静。
看见这个情景,始皇帝满意地颔首。
你们应当明白,谁才是这座雄伟大帝的掌舵者。
接着,那至高无上的一代 ** ,面对着掩日和玄翦言道:“此事至此为止。”
“以后的网罗事宜照旧运行,我会给你们选一位新的领袖。”
说到这里,始皇帝的声音中增添了严肃与冷峻。
“专心行事,任何不轨念头都不会饶恕。”
两名天字号网罗精英听见此言,心头瞬间下沉。
看来只能如此收场。
自己的在网罗的地位,也需要从头布局。
两人深感叹气后,向始皇帝恭谨施礼。
“小人遵命,陛下做主!”
始皇帝听到,又轻轻点点头。
“各位卿家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
群臣散去后,皇宫咸阳,丞相府中。
在一个隐秘的房间,丞相李斯与胡亥相对,面色严峻。他们明白,陛下在朝会上为保护白泽,不惜 ** 廷尉王昭,足见白泽太子地位之稳。
于是,白泽实质性的储君地位更加稳固,赵高白白死去!
想到这里,他们心情更加沉郁。
不过身为大智之士的李斯深知,当务之急不是纠缠于赵高与白泽的事宜,而是尽快重启对罗网的影响力。失去赵高的支持,胡亥派系对网罗的控制已经宣告结束,这对于他们的势力无疑是沉重打击。
意识到这点,李斯庄重地说:“赵高已死,我以为我们不应再纠缠此事,我们应该考虑未来的发展。”胡亥虽然心中不服,却最终默默点头同意。
见到胡亥保持沉默,李斯进一步阐述道:“我认为应当与新网罗领头建立良好关系,笼络他,可以抵消一些损失。”
胡亥听完李斯的话,点头认同。因为罗网,作为最顶尖的 ** 组织,一直是他们的武器和依靠。失去了对其控制,犹如失去了锋利的剑,不可容忍。
更重要的是,罗网长久以来都为他们掌控,尽管父皇表面看似无心插手,内心也必定有他的盘算。所以赵高的离去后,网罗统帅的位置势必要归属他或者他的人。
如此,未来的储君之争方可趋于平衡。同样,他们的父皇也会这般思考。
心中思虑 胡亥面色缓和 对李斯说,“明日我便去宫中请求晋见,恳请父亲把‘罗网’总管一职赏给我。”
“那时候,罗网依旧掌控在我等手中,丞相无须过多担忧。”听到这话,李斯沉默以对,只轻颔首表示同意。
对胡亥所想,李斯同样心照不宣,但他意识到眼下的局势或许不那么平衡那么简单。
如若届时,
李斯的目光深处闪过了沉吟,似乎陷入了深度思考。
随后,身为帝国丞相的他恭敬地向胡亥施了个礼。“那就劳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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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第二天,京都咸阳,白虎军将军府。
此刻时辰尚早,朝阳并未完全露出脸庞,唯有淡淡的清辉洒落。
在一隅雅致院落中,身着华丽红甲的白虎军将军白泽 ** 亭子里,要非那一抹鲜艳战甲,几乎能把他错当作一介文士。
他素来不曾贪睡,昨晚朝会上的事件让白泽心情格外愉悦,既是为自己脱罪,也是对那九五之尊的认同。那位君主洞察入微,是个足以效忠的好 ** ,一位真正的千古一帝——他的选择从未有误!
忆至此,白泽内心涌上一抹喜悦,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微笑。突然,一阵急促的步履打破了园中小道的静寂。
一侍卫匆匆走入园中,向着白泽跪下道:“启禀武安君,宫中有旨,陛下召您入宫交谈。”
闻听此言,白泽略一惊讶,旋即释然。昨天的举动已闹得沸沸扬扬,皇帝纵容,也会有些许责难,人之常情。
白泽点头,“我明白了,你回复通报之人,就说我会立刻前去。”
“是。”得到命令后,侍卫不再多言,躬身后往大门走去。
过了一会儿,在章台宫。
宽敞豪华的殿宇中,始皇帝秦政端坐桌前,神色冷峻。今日的他未着帝袍,换上了黑色长衫,少了些许霸气,多了分深邃与神秘气息。
他时常瞥向殿门,似乎期待某个来访者。
笃笃笃。
随着脚步声近,一名太监匆匆趋近大殿,在始皇帝跟前行单膝跪地:“禀陛下,武安君白泽已在殿外等候接旨。”
始皇帝微微眯起眼。
终于来了。
紧接着淡淡地说:“宣他入内吧。”
“领旨。”太监恭敬回应,即刻离开传达旨意。
没过多久,一缕威猛红甲身影步入宫殿,对着始皇帝深深地行礼,“吾皇 ** ,白泽叩见。”
始皇见到白泽,眼神里更是透出了欣喜。他凝望着这个仪表堂堂的将军,心中的欢喜更深。
多么英武的儿郎啊,这正是朕的儿子。
旋即,那位万世之帝浅笑着道:“武安君无需行礼,如在摘星楼上的相见,无须过于拘谨。”言语落定,他似乎又猛然想起什么,轻笑道:“你不用多问,无须治罪。”
白泽闻言,略显惊讶后随即微微脸红,尴尬地摸摸脑袋,起身来到始皇帝身边,挑了张椅子坐下。看见白泽的举动,始皇帝又随意地说:“昨 ** 调动兵马,展示了雄威,竟能调动我大秦最精锐的力量杀掉赵高。”
他接着笑道:“即使是朕,恐怕也无法做到这样决绝,你确是年少有为,英雄出少年啊。”
白泽闻言,内心猛地一震,表情瞬间凝重。陛下不是说过不在怪责么?怎又重提此事?
皇上的心思,果然深远如海。
深吸一口气后,白泽立即离开座椅,向始皇帝深深鞠躬道:“臣擅自动员兵马,自知罪责,求陛下责罚!”
听闻此言,始皇帝微微一笑:“赵高与逆党勾结,图谋不轨,杀其为朝廷除害,并非过咎。朕未予你奖赏已是宽容,又岂会降罚于你?”
“只请你以后需先与朕商议再调集兵马,以免造成 ** 满城,让你面子受损。明白了吗?”
听他的话语,白泽心里涌起一阵温暖,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眼前的皇帝,对自己的全心信赖让他深感责任重大。
他内心坚定了起来,目光变得坚定:\"臣愿以身许国,无论生死,皆为了秦帝国的盛世荣光!\"
说完后,白泽没有多余的话语,再次拱手示意,回到原来的座位。
殿内顿时陷入静默,过了会儿,始皇帝询问:“你知道朕召你前来,有何事要问吗?”
听到这个问题,白泽微微摇头,原本以为此次是为了申斥,没想到另有其他目的。
见到他的神情,始皇帝进一步解释:“前日朝会上我曾提过,打算为‘罗网’更换一个新的首领。”
\"因为罗网代表的是国家之剑,尽管赵高已被铲除,但组织仍需运营,新的统领需要合适人选。”
说到这里,白泽心中暗自猜测:难道……
察觉到白泽的眼神里闪烁着期待,始皇帝嘴角勾起微笑:“朕思虑,这‘罗网’中的成员个个都是高手,若是任命一名文官领军,恐难以服众;若是武将则可能应对接管繁杂事务力有未逮。”
他顿了顿,补充道:“所以理想的领袖,应当兼具文武才能,忠诚无二。”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渐渐严肃。
“在这秦国内部,除你以外,朕再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了。你愿意接受这项职责,为秦国再立新功吗?”
闻言,白泽喜形于色,他知道,皇上确实这般期待自己的加入!
随后,他又向始皇帝恭敬鞠躬:“只要陛下信任,臣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只为了大秦。”
听闻此言,虽然始皇帝点点头以示赞同,但他心里却不以为然:怎么能够舍身成仁呢?如果你离去,秦国下一任储君又该何选?
就在此时,殿外一名仆役匆匆步入,神色显得焦急:“禀陛下,公子胡亥……”
还未等随侍的话语完毕,公子胡亥已经从容步入殿中,大声呼唤着:“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然而,见到白泽的存在,胡亥惊讶地微怔了一下。怎么会是他在这里?
\"你这个私调兵马的叛贼,居然也来了这里?!\"胡亥忍不住质问道。
然而白泽听到此,面不改色,似乎未曾理会他的言语。此时的始皇帝面色陡变,看着这位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心中只剩下厌恶。他思索着:像你这种人,就连我的儿子也不足以担当未来帝国的王位。
思绪至此,始皇帝没有给胡亥反驳的机会,厉声道:\"滚开!\"
\"滚开!\"
这声音回荡在广阔的殿堂之中,使胡亥的眼神微微收缩,仿佛难以置信这是从他父皇口中说出的话。怎么可能,他曾是最被父皇疼爱的孩子,何时会受到如此待遇?
眼见胡亥泪流满面,那复杂的情绪像是夹杂了失望和震撼,胡亥的目光狠狠地瞪着旁边的白泽,恨意满载在眼眸深处。全都是因为你!
因为这个人,父皇才会这般对待自己!白泽,你是罪魁祸首!
见胡亥依旧静立不动,始皇帝脸色益发阴沉,目光透着冷寒。“让你滚,没听见吗?”他的语气中含带责备。
面对责问,胡亥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用力跺了跺脚,完全不管礼数地急忙逃离了大殿。
而看着这一幕,白泽唇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个胡亥实在不堪,被父亲冷落后也好,或许就不会再试图挑起什么小动静了。对他来说,并非畏惧,只是不愿再多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