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镶叹息一声:“再怎么说,咱也给了崇祯皇帝二十万两银子、3000石粮食,也是大功一件。”
“咱们只需把家丁、族弟都组织起来,等李自成要撤的时候,放一把火,迎接明军入城即可。”
“唉......咱们,只能是跟着大明,反出大顺了。”
“大哥英名......”姜涛忍不住大夸一句。
很快,姜镶带着姜涛,把姜氏一族15岁以上60岁以下男丁,全部集中起来。姜府的所有家丁护卫,也编入队中,一共集结了200多人。
随后,把地窖私藏的铠甲、刀、枪、弩箭,全都搬出来,把200多人全副武装起来。
每个人,都为了姜氏一族的利益,在搏命。
战力,不可小觑。
“大哥,小弟这些年,还认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
“虽然大多是酒肉朋友,但关键时候,让他们出点蛮力,还是有用的。”
姜镶一愣:“他们,难道没有被抓壮丁?”
“哈哈.....大哥,被抓壮丁的,都是些老实人。”
“我这般朋友,都是些地头蛇。一向鼻子比狗还灵、脑子比狐狸还狡猾。听到风声,早藏起来了。宋军师他们,根本找不到。”
”好......统统找来,每人发赏银100两。告诉他们,踏实跟着咱姜家,以后从军,谋个一官半职,并非难事。”
“大哥,有你这句话,那就妥了。”
很快,姜涛摸出姜府,又带进来100多绿林好汉。
姜镶大喜,立马每人发饷100两,又吩咐江涛拿出私藏的甲胄、兵器,也全副武装起来。
随后,姜府大门紧闭,所有人藏身后花园,每人还准备一捆燃火之物。
静静听着炮声,静等姜镶将军号令,就在城中放火。
游天羽带300精兵,杀到姜府的时候,姜府大门,紧闭着。
一种不祥的异感,突然涌上聪明狡猾的游天羽心头。
游天羽一挥手,300精兵立马靠墙,退往两边,在姜府大门两侧隐蔽。
游天羽则带着两名哨总,大摇大摆走上前去,一阵猛拍门。
“开门......开门......大王有要事,找姜镶将军商议。”
听见拍门声,以及李自成的护卫都尉游天羽的声音,姜镶、姜涛大急。
关键时刻,可不敢出任何意外。
“姜涛,你去开门,看看情况。”
“我在这里装病,就说脚断了,去不了。”
“记住,他们人多,咱就提前起事。他们人少,就放他们进来。”
“好的,大哥。”
姜涛急忙带两个族弟,跑去查看。
游天羽连敲几次、连喊几声,姜涛才猫着腰,打开小门。
一看,竟然只有三人,暗暗窃喜。
“游统领,我家将军伤口感染了。大夫正在医治,暂时无法赴命啊。”
姜涛急忙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搪塞游天羽。
“呵呵......姜大管家,军情紧急,还请禀报姜镶将军,勉而行之。”游天羽嬉笑着,尽量缓和紧张情绪。
“游统领,实在是我家将军双手受伤。昨晚,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脚也摔断了。”
“呵呵......总不至于,抬着我家将军,去见大王吧?”
游天羽眨着眼睛,滴溜转着眼珠子。
随即,呵呵一笑:“姜大管家,小弟也是听从大王的吩咐,帮大王做事。”
“要不,让小弟进去看一眼,也好回禀大王。”
“要不然,万一闹出误会,影响大王和姜镶将军的君臣关系,小弟可担待不起啊。”
游天羽放低姿态,又搬出李自成威胁,软硬兼施。
姜涛往门外两边瞟了瞟,确定游天羽只带了两个人,进入府中,无大碍。
便开门,放三人进府:“游统领说的对,咱们都要为姜将军和大王着想。”
随后,一路带着游天羽,走进姜府大堂。
此时,姜镶正躺在一张摇摇椅上,两名貌美小妾,正在帮姜镶换药,包扎伤腿、伤手。
“天羽兄弟前来,不知大王有何要事?”姜镶故意偏头问。
“姜大将军,就是聚将商议,退敌之策。姜镶将军最熟悉大同城,大王急盼,最想听姜大将军的意见。”
姜镶故意抬了一下包裹着的“伤”腿,叹息一声:“天羽兄弟,你也看到了,本将军实在太倒霉,起个夜,居然把腿摔断了。”
“请天羽兄弟如实禀报大王,本将军暂无法前往。等腿伤好一些,一定亲自去见大王。”
“并请转告大王,大同城高墙厚,只需将招募的士勇,多多驱赶上城头。”
“再配置督战队,重赏重罚,赏罚分明,必定能打退明军、守住大同。”
游天羽点点头:“姜大将军的计谋,小的一定带到。请姜大将军安心养伤,早日康复,上阵杀敌。”
姜镶点点头:“天羽兄弟辛苦!”
随后,游天羽辞别,带着两名哨总,匆忙退出姜府,故意走进一条小巷。
姜涛看游天羽走远,又立即把大门关上,关得死死的。
喃喃道:有惊无险,总算是搪塞过去了。
“游都尉,姜镶这厮,八成是在装病,要阴谋搞事。”一名刘哨总,对着游天羽,恨恨道。
“对......最先说是大夫在疗伤,进去以后,就是两个小妾在装模做样按摩。”另一名徐哨总,也恨恨道。
游天羽点点头:“兄弟们说的对,整个姜府,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那两小妾长得水灵漂亮,倒是真的。”
刘哨总、徐哨总呵呵一笑:“真的,可以给大哥留着,不杀......”
游天羽嘿嘿一笑:“不过,刚才真的凶险。我看姜府之内,杀气腾腾,很不正常。还好咱们跑得快,要不然,小命就丢了。”
“大哥,怎么不正常?”刘哨总慌忙问。
“偌大一个将军府,除了五六个人;其他家丁护卫,一个不在;堂中之人,也都紧张兮兮,不敢说话。”
“我猜,其他人必定躲在后院,甚至做好了随时对咱们动手的准备。”
“甚至,屏风之后,就埋伏着刀斧手。”
“啊......大哥,那咱们该怎么办?”刘哨总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