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柱听到声音,壮着胆子回过头来,看到居然是钟真踩着自己,不禁一愣。
“傻子?你怎么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脸上。
周大柱的半边脸立刻肿的老高,五个指印鲜红夺目,嘴里吐出几颗牙齿。
钟真冷冷道:“你再说一次?”
“不敢了不敢了。”
周大柱彻底老实了,巨大的恐惧占据了内心的全部。
“我问你,孙二虎是怎么死的?”
钟真不给他喘息之机,立刻喝问。
“是,是他自己摔死的……”
“还敢撒谎?”
钟真脚下一用力,“咔嚓!”
周大柱的腰椎登时断了两节。
“啊!痛死我了!饶命啊,我说,我全说……”
周大柱痛的不停惨叫着求饶。
“说!”
“是,是李豹让我干的,孙二虎赢了他的钱,就叫我用泥头车撞死他……”
“李豹给了你什么好处?”
“给,给我一千块……”
“一千块就把你买了?”
钟真怒极反笑:“你他妈真够贱的!”
“不是啊,还有刘璐,还有刘璐啊,”
“李豹算什么东西?能做得了刘璐的主?”
“李豹的姘头,就是那个赵丽丽,以前跟刘雄有一腿,她说她能把刘璐骗出来……”
“我艹!还是想要害人?”
钟真大怒,脚下再一用力,“咔嚓!”周大柱的腰椎骨彻底变成了碎渣。
“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周大柱痛的哭天喊地的。
“继续说,还害了谁?”
“没,没有了……”
“你找死!”
“不不不,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此时此刻,周大柱再也不敢隐瞒任何事情,只好哆嗦着老老实实交代出来:“还有,还有你哥钟兴,还有你……也,也是我撞的……”
钟真长长吐出一口气。
哥!原来你真的是冤死的!
都是我这做弟弟的无能,直到现在才查了出来!
钟真再仔细的回想一下,脑子里对当时的情形却仍是一片模糊。
看来由于自己被撞坏了脑子变成了傻子,当时的记忆全都没能留下来。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说!是谁指使你干的?到底是谁竟敢谋害我哥?”
周大柱颤声道:“不是谋害你哥,是针对你啊,只是你哥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他……”
钟真愣住。
针对我?
我上大学四年在外,村里人都没能认全,我哪里得罪别人了?
“给我老实说清楚!不然我把你撕成碎片!”
脚下一跺,痛的周大柱杀猪般惨叫起来。
经过一番断断续续的诉说,钟真终于彻底明白了。
周大柱的老板名叫赵海,是赵丽丽的亲哥哥,在镇上经营着沙石生意。
他有一个未婚妻,名叫秦玉,生的貌美如花,水灵水灵的,恰好跟钟真还是大学同学。
钟真毕业回家,她也毕业回家,只不过一回来就跟赵海提出要解除婚约,赵海自然不肯放手,死缠烂打的再三追问,
秦玉被逼无奈,只得说出自己心里一直在暗恋着钟真……
赵海听了顿时怒火中烧,立刻打听到钟真回家的时间,命令周大柱埋伏在挂壁村路的拐角处,等钟兴用三轮车接回钟真的时候,就用泥头车把他们兄弟全都撞下悬崖……
真相彻底大白了。
原来自己才是被针对的目标,哥哥钟兴只是替自己而死的!
回想起在大学的日子,那位秦玉长得特别漂亮,但对异性的追求极为冷淡,被众多牲口们称之为冰山女神,
自然也从未对自己表示过特别的好感,只是偶尔目光接触,能感受到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朦朦胧胧的温柔,
只是当时的钟真没有足够的自信,哪敢做这种美梦?而且对感情的事也懵懵懂懂的,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想不到这一错过,竟导致了一场悲剧。
到了这时候,钟真反而冷静了下来。
沉声喝问:“那现在秦玉在哪?赵海在哪?”
“赵海最近在县城,好像要谈什么大生意,”
周大柱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那秦玉就不太清楚了,好像听到你的死讯之后,大哭了一场就去了省城,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赵海,必杀!
秦玉,必找!
一瞬间,钟真心中定下两个目标。
脚下一踩,问出最后一句:
“你还害了什么人?”
“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啊,我哪有本事害那么多……”
不等周大柱把话说完,钟真早已不耐烦再听下去了,
冤死的哥哥,已经等了太久了。
报仇,就在此时!
脚尖一踢,周大柱像一只断线风筝般飞进了悬崖下的深渊,
“饶命啊……”
凄厉的惨叫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去跟被你害死的人求饶吧,看他们愿不愿意放过你。”
留下冷漠的一瞥,钟真转身离去。
等他回到村里,两处的大火已经渐渐减弱下来,在村民们不断的泼水扑救中,终于彻底熄灭了。
只留下两处焦黑的废墟。
钟真摇头轻叹着,快步返回卫生所。
两天后。
吕家那边自有他们的亲戚出面,刘家这边由钟真出手,从废墟中扒出两具已经无法分辨的骨灰,就合葬在一起,替刘璐把后事办理妥当。
同时也充分利用这两天的一切空余的机会,抓紧时间为于慧秀和陶玉香反复治疗了多次。
终于,到了揭晓的一刻。
陶美香拿来一套崭新的衣服,轻轻放在陶玉香的身边,然后含笑退后两步,
美眸中带着莹莹泪光,紧张的双手把衣角都快攥出水来了,
却仍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打小就从未下过床的妹妹。
杨春燕、刘璐、桃精灵,还有浑身乌黑的于慧秀,尽皆咬着嘴唇,握紧粉拳,既紧张又兴奋的等待着。
为了缓解气氛,钟真发给每人一个桃子,自己也拿一个大口的啃着,
笑呵呵的说道:“我敢打赌,玉香只需要一分钟就能自己穿上衣服。”
“要是我用了一分钟过一秒呢?”
陶玉香又娇又媚的瞟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