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闫俊达在全市范围内找刘火火的时候,陈柏明则是找到了我。
“天儿,你不是说不想给广龙公司交管理费了吗?
今儿晚上六点,在恒隆酒店,我有几个朋友想见见你,都是大公河沿岸的,可以好好唠唠。”
因为我自从来到这边之后,圈子一直没打开,所以想借着管理费这个事儿找找合作伙伴,联络联络感情,也算是能认识点朋友。
“可以啊,那我就先谢谢明叔了,到时候咱们去主要可以这么谈……”我顿时跟陈柏明商量了起来。
因为此时已经是深秋了,在东北呆过的兄弟都知道,十月一之后的天气,基本就中午暖和一阵儿,早晚都非常凉。
晚上五点五十五分,恒隆酒店楼下,一个剃着寸头的中年男子穿着皮衣,腋下夹着一个古驰的手包,步履极快的奔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你放心吧,我先试试他,看看是什么成色,完事儿告诉你!”
而此时我们一众人在包房里相谈甚欢,这次来的算上我们一共有四家厂子。
而这次我只带了阿坤仔和姜川,因为就剩下仨人了,照顾病人必须得稳妥,所以只能是国庆。
正常来说,大鹏今天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让他继续在医院里住几天,就怕留下啥病根儿。
这时,门被推开,刚才在楼下打电话的中年推门走了进来。
“哎呀,正龙来了?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现在的老板,夏天!”陈柏明捧了我一句。
“哎呀,那我可得认识一下,你好夏老板,我叫钱正龙!”钱正龙脸上挂着微笑伸出手道。
“啥夏老板,别听我明叔捧我了,我就是过来工作的,我叫夏天,你叫我天儿就行!”我也赶紧伸出手跟钱正龙握了一下。
“服务员,人齐了,走菜吧!”陈柏明站在门口张罗了一句。
半个多小时之后,屋内的众人微醺。
“天儿,之前在这边儿没听过你,你之前是干啥的?”钱正龙给我递了一根儿烟问道。
“我之前啥都干,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才到锦zhou,给明叔打打下手!”我谦虚的说道。
”呵呵,啥都干?也是拿刀枪吃饭呗?”钱正龙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啥刀枪啊?连筷子都握不住,就是给老板跑跑腿,给大哥办点事儿啥的,没有具体的职业!”我含糊了一句。
“哎,天儿,我听说你在管理费这块儿有点自己的见解是吗?你说说呗,我们也听听。”酒喝的差不多之后,其中一个老板问道。
“呵呵,行,我说说,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以后都不打算交管理费了,第一,国家没有哪个法律规定,我必须要给他广龙公司交管理费。
但是这么多年大家都交这个管理费,无非就是因为广龙集团势大,谁都不想得罪他,那现在我就来当这个坏人。
第二,之前我们交管理费的时候,也没看见他给我们提供过什么便利,收钱的时候比谁要的都勤,但是一旦有关部门真下来查了,那还不是得咱们自己掏腰包?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是我是打算这么办了。
今天找大伙儿来不是说我不交,然后煽动大伙儿也不交,这个事儿,个人有个人看法。
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我初来乍到,想跟大伙都认识一下,以后还得麻烦大伙儿对我多多关照啊,我先干为敬!”我说罢一扬脖儿,直接干了杯中酒。
在场众人听我这么说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第一时间说什么。
因为毕竟广龙公司在这边树大根深,谁也不想去得罪他。
这时候,钱正龙第一个开了腔:
“哈哈,这年轻人,酒量是真好,来,夏天兄弟敬的这杯酒我必须喝,以后有事儿你就找我,能帮的,我绝不含糊!”钱正龙咕咚咕咚喝了得有三两白酒,随后杯口朝下说道。
有钱正龙带头,其他人顿时也纷纷喝了杯中酒,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提管理费的事儿,全部都讳莫如深。
这我也能理解,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可能翻盖,因为我的实力跟何广龙差了太多太多。
几分钟之后,我跟钱正龙在洗手间里面。
“天儿,你今天不应该在席面儿上说这些,人多嘴杂,你知道谁跟广龙公司好啊?
这话儿要传到广龙公司耳朵里,你家马上就得被穿小鞋。”钱正龙打了个酒嗝开口道。
“呵呵,龙哥,怕他传我就不说了,我这人就这样,本来采砂就沾点黑,挣钱的时候还让人家捏大脖子,那还混个啥劲儿啊!”我完全没当回事儿似的说道。
“艹,行吧,你年轻,你有理,哈哈!”钱正龙无奈的笑道。
而此时,我们根本不知道网上爆的那些东西,是火火弄出来的。
一家棋牌室里面,一伙儿玩儿的人都没有,闫俊达坐在一张麻将桌上不断的盲摸着牌,随后“啪啪”的掀开在牌桌儿上。
这时,门被推开,艾宏伟从门外走了进来。
“哥,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但是这个刘火火就像是失踪了似的,哪儿都没有!”艾宏伟皱眉说道。
闫俊达表情阴沉的细细摸索着手中的牌,随后再次“啪”的拍在了桌子上问道:“陈柏明在哪儿,问到了吗?”
“问到了,他们一群人现在在恒隆酒店吃饭呢,听说是给大股东派来的夏天介绍一下这边儿的老人认识认识!”
“走,去恒隆酒店,找不到刘火火,我就找他。”
随后闫俊达等人直接驱车前往恒隆酒店。
而二十多分钟后的我们酒足饭饱,全都站在一楼的酒店门口相互告别。
并不知道闫俊达带着人已经到了停车场!
这时,我的手机嗡嗡了两声,我拿出来一看,是温楚然,上面写道:“在干嘛?”
我直接把手机塞到了兜儿里,打算一会儿把人送走了再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