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头疼已经痛了三年有余,从未好过,就算有时候不怎么疼,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完全不难受。
宴云将唐溪放回石凳上,自己坐在对面位置,手撑着脑袋,看向趴在桌子上的唐溪。
片刻后。
他的头疼又开始了。
宴云难受的不停揉捏太阳穴,他站起身,走到唐溪身后,再次将唐溪抱起,闻到那股熟悉的气味。
他的头又不疼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宴云低头看着怀中人。
此时唐溪脸色红润,红唇微张,红色衣襟微敞开,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锁骨。
宴云环抱唐溪的手不由地紧了紧,他见过很多大臣送来的美人,却没有见过像唐溪这般,美的令人窒息的美人,还是个男子。
他不由自主地低头凑近唐溪,轻轻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是这股清香的原因吗?
宴云查看了一番唐溪身上,并无发现香包之类的。
这香味究竟从何而来?
宴云抱着唐溪进了方才的房间,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喝的醉醺醺地宴尘在不停地扒拉自己的衣服。
一副很焦躁的模样。
宴云犹豫片刻,将唐溪放在了宴尘身旁。
闭着眼睛的宴尘似乎感觉到身旁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他无意识地开始扒拉唐溪的衣服,开始还是无力的扯,到后面直接用撕的方式。
唐溪的衣衫在宴尘手下直接变成破布条,被丢在床下。
宴云揉着抽痛的脑袋,看着地上的红色破布条,脚步动了动,想转身离开。
可就在宴尘迫切地找地方,准备侵犯唐溪时,宴云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朝宴尘撒了过去。
宴尘忽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唐溪身上。
宴云弯腰伸手推开压住唐溪的宴尘,环抱住白皙的唐溪身子,在触碰到唐溪滑腻肌肤的那一刻。
他手一滑,松开了唐溪。
宴云抿唇,拿起被子,将唐溪白皙的身子裹住,重新抱在怀里。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陷入沉睡的宴尘,见他赤身裸体,想着如今天气寒凉,把裹住唐溪的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
他褪下自己披风,将唐溪身子裹严实。
尘儿,下次就不会放过你了。
宴云抱着唐溪回了自己寝殿,他将人放在自己床榻上。
他坐在床沿,看着昏睡的唐溪,手轻轻在唐溪脸上摩挲,忽的如同触电般又收回手。
宴云靠在床榻旁的柱子上,纠结了一会,站起身解开自己衣衫。
露出了劲瘦的身体,他胸膛右侧有一个红色的梅花印记,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
但这不似印上去的,反倒像是刻上去的。
他唤人准备沐浴。
他将自己洗干净,又将唐溪的身子仔细清洗了一番。
给唐溪穿上衣服,将他放在床榻上。
宴云单膝跪在床沿,低头看着唐溪,一个翻身,躺在唐溪身侧。
他环抱住唐溪的腰肢,脑袋凑近唐溪的脖颈,枕在他肩窝处,轻轻嗅着唐溪身上的味道。
宴云抱紧唐溪,轻声低喃,
“为什么会这么凑巧,你身上的味道能治疗我的头疼?那我该不该利用你?”
“尘儿我又该拿他怎么办?他知道我的秘密,他还想抢我皇位,我该不该杀了他?还是囚禁他?”
翌日晌午。
宴云隐隐约约听到门外的叫唤声,猛然惊醒,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唐溪白皙的面庞。
他抽回揽住唐溪腰肢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睡这么沉,竟然没有在寅时醒来。
由于瘟疫的缘故,这些日子并未上朝。
所以宫女也未敢喊他起身。
他缓缓坐起身子,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看向门外,就见门外站了几个人影,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小竹子,外面怎么回事?”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外面争论声停滞了一瞬,缓缓响起宴尘的声音。
“皇兄,你起了吗?”
宴云朝闭着眼睛沉睡的唐溪看了眼,将底衣披上,替唐溪掖了掖被角,缓步走下床。
然后又将黄色的床帐放下,将床上的一切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确定看不见里面场景,看不见里面的人。
他才缓步走到门边,打开门,朝站在门外的宴尘问道,
“尘儿,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
宴尘看向宴云,紧张问道,“皇兄,唐溪昨夜是离开了吗?怎么不在宫里?”
宴云看着面容焦急的宴尘,揉了揉眉心,点头道,
“嗯,离开了,听他说好像是有急事,便匆匆离开了,你这么着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宴尘张了张唇,避开宴云探究的目光,
“啊……是吗?就走了啊,不是说留一日的吗?他有留下什么话吗?比如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或者其他的,有吗?”
宴云摇摇头,“没有。”
宴尘一脸失落,“哦,那没事了,皇兄我先回自己寝殿了,昨日你也吃了不少酒,你多歇息,省的又该头疼了。”
宴云心中一动,问,“你怎么知道我头还疼?”
宴尘道,“昨日一直见皇兄揉着脑袋,皱着眉,就看出来皇兄很不舒服,我就先不打扰皇兄了。”
宴云点头,“嗯,晚些时候,我便宣告你的身份。”
宴尘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哦,好,多谢皇兄,那我先回去了。”
“嗯。”
宴云看着宴尘失魂落魄的背影,看来他这弟弟确实喜欢唐溪。
对皇位从现在表现来看,并没有半点心思。
也不知是伪装的太好,他看不出来,还真的就是无所谓。
他朝小竹子招招手,小竹子凑近,他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
小竹子表情一脸莫名,不敢问原由,快步离开。
宴云坐在桌旁,撑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眼睛看向黄色的帘帐。
片刻后。
小竹子手里拿着长长的铁链走进殿内,跪在地上,行礼道,
“陛下,你要的最结实的链子。”
宴云站起身,伸手接过链子,手在上面摩挲,眸光闪动,他对小竹子道,
“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宴尘知道,明白吗?”
小竹子匍匐在地上,连连点头,
“是,陛下放心,奴才绝对不会泄露半点。”
“嗯。”宴云道,“瘟疫之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已经在城外大摆领药处,京城中的情况已经得到缓解,其他地区也在分配药物,相信不出五日,应当都能恢复正常。”
“嗯,下去吧。”
宴云拿着长长的铁链,朝床铺走去,掀开帘帐,看向依旧沉睡的唐溪,微微惊讶。
他那药物并不浓,为何他还没有醒来?
弯腰蹲下身子。
用铁链铐住唐溪白皙的脚腕,又将另一端铐在床柱子上,上锁,然后将开铁链的钥匙放进怀里。
他坐在床沿,扶着唐溪坐起身,脑袋枕在唐溪肩窝处,轻轻嗅着唐溪身上的味道,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这究竟是什么香味?”
他觉得待在唐溪身旁很舒服,仿佛如沐春风。
宴云躺在床上,将人环抱住,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掰开唐溪的唇瓣,塞进唐溪嘴里。
轻声低喃道,
“我不打算利用你了,只要你陪着我,陪着我就好,你是我的药,我绝对不会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