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女和一批的死囚犯被发配去了边疆。
苏星云觉得,燕女过的再坏,也不该是她去做坏事,去害自己弟弟的理由和借口。
[你不去送送她吗?]苏星云问那个系统。
那个系统没有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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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个宫人在外面通传。
白霜躺在床上,星眸半睁,过了半晌才缓缓翻过身。
“不要理他。”旁边一个男子说道,说完,就把白霜搂进了怀中。
白霜欣喜地笑着。
过了半个时辰,白霜才让人进来。
通传的宫人跪在地上,丝毫不敢看床上,就怕看了不该看的,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怎么了?”男子略带不悦地问道。
通传的宫人眉头一提,心里很是不悦,他侍奉太后十几年,为了太后,他做了多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面前这个男宠,之所以能爬上太后的床,并对一众的侍卫和宫人发号施令,以为自己能坐正,狐假虎威,就是因为这个男的,多了两个蛋!
宫人咬着牙,眼中充满了怨恨。
白霜见宫人没有禀报,也懒懒地问道:“怎么了?”在男宠的旁边,白霜难得多了几分娇羞和艳丽。
宫人回神赶紧道:“太后,何大人被抓了。”
何大人必然就是何吉了。
白霜闻言立马坐了起来,连被子都忘记拉一拉,露出一大片春光。
“听说,何大人在安王爷那里吃了亏,昨天找了机会,把一个疫病的男子杀了,嫁祸给苏星云。结果何大人自己被进了三司。也是何大人昨天晚上没有回去,家里人到处寻,到处打听,才知道的。”宫人快速说道。不敢多一个字的废话。
白霜脸上铁青。要知道,何家和白家可是盘根错杂,大家之间的利益关系根本分不清,何家嫡系只有何吉这一个儿子了,幸好,何吉也不差,担得起众望。
现在何吉被抓了,何家旁系也派不出谁了,就算能派,估计也对何家造成不小的动荡。
白霜立马下了床,宫人想要给白霜更衣,男宠瞪了宫人一眼,宫人就只能乖乖走一边去。
宫人咬着牙,恨死了男宠。
当白霜去到三司,冷烟正在三司,给何吉画押。
何吉嗷嗷大哭。
“放肆!”白霜赶紧大喊道,满脸的紧张。
何家不会让何吉吃哑亏,白霜更不会。让人给一身鞭痕的何吉好好包扎,然后就带着何吉到了安王府。
夜青奕正在批改西南的奏折。
“王嫂如此有空?”夜青奕站了起来,让人给白霜上茶。
白霜气到脸都红了。
“苏星云呢?”白霜问道。
夜青奕:“……”实不相瞒,苏星云能闹,夜青奕不想让苏星云出来。
何吉被白霜的人抬了进来,放在太妃椅上。夜青奕低头垂眸静静地打量何吉,眼中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何吉伤的是身体,眼睛没问题,自然也看到了夜青奕眼中的嫌弃。
何吉:“……”
接收到白霜的眼神暗示,何吉又恶人先告状,道:“苏星云杀人,还陷害我!”
夜青奕怜悯地看着何吉,缓缓问道:“你还想见一次鬼?”
何吉一下子就噎住了。可是他给自己心理建设一番,觉得白世安是他姐亲手杀死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现在没有神婆的徒弟在,也没有神婆在,白世安的尸体也拿去埋了。怕什么?!
“太后,您要给我做主啊!”何吉抱着太后白霜的大腿,哭着道。
“既然是这样,请本王的未来王妃过来。”
苏星云正在给病人看病。今天收了几个小徒弟,正忙着教徒弟。听到来人通传,苏星云淡淡道,让他们等一会吧。等不及,就自己回家洗洗睡吧。
一直到月上树梢,苏星云才到了安王府。府里的人都等到要发霉了,特别是何吉和白霜。
白霜咬着牙:“居然还要哀家等她!”
苏星云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太妃椅上的何吉,因为何吉身上药味重,苏星云多看了两眼。
“来人,给我把这个妖孽拖出去,斩了。”白霜凶巴巴道。白霜是看苏星云哪哪,哪哪都不顺眼的。
苏星云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不是真相的公堂,这是实力的屠宰场。自然,不需要计较真相,对白霜来说,真相远远没有利益重要。
上一辈子,白霜就特别喜欢刁难苏星云。
苏星云直接转身,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夜青奕,无辜说道:“王爷,她们冤枉我。我没有杀人。我在救人。他们不但不给我一个全国华佗奖,居然还要陷害我。这个世道,恶人当道。”
夜青奕本来坐在椅子上,品着铁观音,听到白霜的话,脸色已经不好了,苏星云一说,夜青奕脸色直接就铁青了。
苏星云还跺了一下脚,很不开心的嘟着嘴。
白霜和何吉:“……”太茶了。
苏星云走到夜青奕的旁边,坐了下来,趴在桌面上,说道:“何吉分明就是三司的头头和冷烟打的,为什么要找我?不知道我看病辛苦吗?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不害臊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霜和何吉觉得头皮发麻。再看夜青奕的脸色,本来夜青奕是喜怒不行于色,脸色平常的坐在桌子旁喝茶。可是苏星云抱怨几句后,夜青奕看她们的眼色都带着几分的锐利,让人觉得可怕。
“这个王上也不行!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去给人治病,他特么的,对不起,今天跟着一个老头子学糙了,他倒好,居然去搞什么阿房宫?我草他老娘的!”苏星云顺便告起了夜衡的状。
苏星云觉得,对付贱人,就要用到夜青奕。
苏星云说完,眼眶都湿了。
夜青奕立马觉得,苏星云这么可怜的样子好可爱。
夜青奕沉着眸子,把视线再次转到了白霜的脸上,只看着白霜,不说话。
白霜从来都怕夜青奕,觉得夜青奕这个人身上有着不一样的东西。
或者是说,白霜怕夜青奕的血统。
“夜衡以为夜家只有他一个男丁吗?”苏星云继续说道,“听说他昨天就弄死了一个宫女。他还喜欢用铁烙子烙人。他丧尽天良!没有儿子送终!”
冷烟和小牡丹在一边听的额头直冒汗。这种话,普天之下,只有苏星云敢说。
瞎说什么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