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泫然欲泣,为自己辩解道:“夫君,妾身冤枉呀!
老夫人,晚辈以前是得罪过你了,可那都是过往的事情.二公子已经把那个花管事处理了给你赔罪,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
妾身知道,你想为姐姐鸣不平,替乔将军出口气,可姐姐早逝真的和妾身无关呀!
再说妾身若是真的拿了这么多银子,还是持续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瞒得了大家?”
乔欣看着她,冷笑一声:“你真是巧舌如簧,也很会转移话题,你又不傻,怎么会把这种来历不明的钱放在侯府里?
为什么能瞒得过大家?
一来老身和灵姝都不在京城,久未查账.
二来过于信任张管事。
这其三么,还不是你身边的人过于眼瞎,信了你这样两面三刀之人!
可今天不管你怎么狡辩,都得还钱!”
乔欣才不管她有什么理由,今天必须拿到钱!
“这钱都花没了,侯夫人如何会承认?”
乔二郎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到定边侯府夫人的狡辩。
\"二郎,你怎么来了?”
乔欣意外看向他.
“祖母,我这要不是听了下人的话,还不知你上这来了。
这事哪里能劳动你亲自跑一趟,吩咐我一声就行!”
乔二郎说完,这才抬手朝着老侯爷和定边侯拱了拱手,行了礼。
二人看的十分不是滋味,这么优秀的孙子本该是他们府里的,如今却偏偏姓了乔!
老侯爷脸色缓和了几分,开口询问道:“二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银子都没有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侯夫人真是爱子如命。为了娘家人偷鸡摸狗在所不惜!
那些银钱之所以补贴不到侯府众人的身上,那是因为还不够你那个好弟弟小儿子去赌呢!”
“你胡说!”
面对对方的气急败坏,乔二郎丝毫不见生气,反而又爆出一个消息。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不清楚么,以前光是你弟弟一个人赌,现在又添了一个儿子,不惦记别人的家产如何填补这越来越大的窟窿?”
“二郎不得胡说,亮儿好歹是你的三叔!”
“一个野种,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算我哪门子的三叔?
就你这眼盲心瞎的模样,活该被人骗了大半辈子,当了半辈子的乌龟王八!”
“二郎!!!”
乔欣连忙阻止这肆无忌惮的熊孩子。
真是的,咋啥都往外说,万一把这两老的气晕过去了,一个不孝子罪名就足够二郎受的。
定边侯气急败坏的跳起来,指着他:“乔二郎,你放肆!”
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还是被自己的亲孙子,指着鼻子侮辱,老侯爷气的直捂胸口,手脚都哆嗦起来了!
“乔二郎,别以为你是驸马就可以如此信口雌黄,老夫照样可以管教与你?”
乔欣上前一步,隔开定边侯的手指,把乔二郎护在身后。
凝视着对方道:“管教一事,就不劳侯爷费心。二郎虽然口无遮拦,可说的未必不是事实!
你瞧瞧你们家,从老侯爷,再到侯爷你自己,还有云信和恒温,大郎二郎,各个都是丹凤眼,卧蚕眉,大方脸,相貌堂堂。
祖孙几代简直都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出了门别人扫上一眼就知道你们是亲生的。
可怎么到了贵府的三爷和四爷身上,就生了独有的杏眼和菱形脸。”
定边侯本以为乔欣是来训斥孙子的,没想到她是来护短加补刀的!
刀刀致命!
身边的奴仆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老夫人和乔驸马这是什么意思?
堂堂定边侯这是被人绿了么?
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下人们偷偷的抬起眼,看向定边侯的头顶。仿佛看到了那一片绿色的大草原,有人在那上面嘻嘻哈哈的策马蹦腾而过!
不过这侯夫人,可真能呀!
定边侯咬牙切齿的盯着乔欣,眼里冒着火苗子!
忽而,有人从天而降,手里拽着两个衣衫凌乱的男子,扔到他的面前。
定边侯两口子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俩人,瞳孔微缩。
一个是面露惊恐,一个是勃然大怒!
只见恒亮双眼通红,浑身酒气,半昏半睡,一副酒囊饭袋,醉生梦死的颓废样!
侯爷那小舅子不知道被谁打晕了过去,扔在地上依然人事不知!
“驸马爷,属下把人都逮回来了!”
那黑色玄衣的护卫冷眼凝了地上的俩人一眼。
“属下是在刘郡王的赌坊里逮着了侯府的四公子和小舅子。
属下到的时候,二人在贵宾间里已经输了五百两,依然不愿离开,并正大言不惭的放话,将来能把君康堂都搬到赌桌上!
赌坊的管事和伙计均可以作证。
属下还查到了四公子和其小舅子这几年来出入教坊的次数。
他们每次都是输的精光才从里面离开。粗略算下了这几年二人往里面填了五六万两的银子都不止。”
乔二郎上前一步,负手在身后,伸出一条腿,用脚尖勾起恒亮的脸。
“侯府果然财大气粗,家大业大,给各位主子的月例如此丰厚。让本驸马都听得心动不已。
以前咋没注意,这张脸和张管事如此的相像呢?”
而此时,要论惊惧,谁又能比的上还跪在地上的张智。
他如今连头都不敢抬,恨不得把自己都埋到地缝里。
从乔二郎道破真相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们一家子眼看就要成功了,居然被这两蠢货给拖累死!
张智惊恐的大叫:“驸马爷慎言,小的岂能和侯府四公子相提并论。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世子爷又何必如此抬举小的呢?”
乔二郎摩挲着扳指,一脸的无所谓。
“小爷说了你们有关系么,就这么急于撇清关系?
张管事这是在欲盖弥彰呀!不管你是不是,都和本驸马没多大的关系,但是你们几人合伙鲸吞君康堂的财物却是证据属实!”
乔欣笑盈盈的,道:“二郎别和他们扯皮,证人,证据不是都收集齐全了么?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去衙门吧,交给官府公断,总不会冤枉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