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其实一直不明白晨惜哪里来的自信,他想要办什么事,他就一定能办成。
曾经她年少的时候也曾像晨惜这样有冲劲有干劲。
但随着现实的不断打击,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干就能干得成的。
所以在老爷子打压这些年,她逐渐沉寂,只能打磨自身以求自保。
没有像晨惜所说的睡个午觉,阮清就那样在晨惜门口等了两个小时。
等晨惜开门看到阮清还在门口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这人有病。
就那一瞬间晨惜脑海中闪过一个政令。
想起来安南整个国家极其反对女性创业的时候。
晨惜突然间觉得阮清如此等待也不稀奇。
给聂晨铭发个消息,让他把聂一派过来,晨惜打算去干票大的。
阮清原以为今天下午的行程只有她和晨惜。
可在看到聂一过来的时候,阮青cpu烧了。
她不理解晨惜管理内宅,明明算是一个单独的势力,为什么要管聂晨铭要人?
最关键的是聂晨铭居然还给了!
晨惜能凭借他的聪明帮聂晨铭夺下家主之位。
在杀了老爷子之后,聂晨铭依旧对他有情,足可见这人心机不一般。
现在却做出来把自己的势力暴露于家主眼皮的底下,这样的举动。
除了表忠心阮清想不到任何可能。
对于晨惜这样的忠诚阮清不理解,但尊重。
晨惜已经得了公司的名字,得了聂晨铭的许可,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选位置。
没有资金的束缚,也没有人员的束缚。
晨惜选择位置的时候,优先考虑的就是星汉集团附近。
他记得当初他第1次到星汉集团的时候。
聂晨铭特别自豪的跟他介绍星汉集团只有6层的奥密。
在晨惜选择自己公司的时候,晨惜也在考虑要不要遵循聂晨铭的思路。
6层固然安全,可以让他们这些身手矫健的人完成极限逃脱。
但他的员工是女人呀!
女人总不会像男人一样拥有那么好的身手。
纵使是有,一个女人,穿着裙子当街从六楼跳下来。
那画面太美,晨惜真的不敢想。
所以晨惜放弃了另寻一栋楼的想法。
可没有办公地点也是不行的。
在星汉找了个还算空旷的练习教室,晨惜就把公司暂时定在这了。
聂一对于家主夫人把新的办公地点定在集团内部是高兴的。
在聂晨铭登上家主之位之后,星汉集团又回到了聂一手上。
虽然他还需要时不时跟聂晨铭报备,但星汉早就熟悉了晨惜的那套管理模式。
甚至因为晨惜的计谋,聂家改换天地,整个公司开始盈利。
那些集团里原本还对晨惜安排抱有微词的人全都失了声。
可以说现在的星汉也就是顶着聂晨铭心腹的名头。
实际掌权者早就变成了晨惜。
甚至聂一也是认可晨惜主管大权的。
有了位置晨惜也就顺带把星汉的任务安排了。
带着阮清坐到原先属于聂晨铭的办公室,晨惜一点没有他是客人的自觉。
聂一也习惯性的把星汉接下去的拍摄项目和之前的拍设进程跟晨惜汇报了一番。
看着晨惜有条不紊的安排,阮清脑子懵了。
在聂家家主和家主夫人是天然的对立面。
无论是老爷子那辈人,还是她这辈人,向来是家主夫人管内宅,家主管外边。
从来没有一个家主夫人像晨惜这般可以跑到外边来管理家族的产业。
当然不是她们不想,而是她们做不到。
聂家所有的产业都对内宅妇人抱有一定歧视。
阮清曾经也想像男子一样在外边管理公司。
事实却是她管理的那个公司,短短的时间内就被她曾经的爱人倾吐。
这其中纵有老爷子的手笔可她自己留不住人是事实。
默默的看着晨惜发号施令阮清发现了她的一个短板。
她曾经管理公司时,从未像晨惜这般连续的不可拒绝的命令。
哪怕聂一表示这东西几乎不可能达到,但晨惜就是坚持。
甚至为了说服聂一,晨惜还给出了对比方案。
见识到了管理上的差距,这只是阮清的一部分收获。
在晨惜把聂一安排走之后,阮清才开口。
“我记得星汉是聂晨铭的,你如此指使他的人,难道不怕他生气吗?
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星汉。
纵使聂晨铭有可能把你经营好的集团夺回他自己手里,你也不怕吗?”
真心没想到阮清会问他这么简单的事,碍于阮清是聂晨铭生母的身份,晨惜纠结了一会儿就给出了答案。
“我不知道您和您的爱人曾经经历了什么,但我必须跟您说一下。
此刻的聂晨铭是聂家家主。
如果他只有一个星汉集团,那他当然会把星汉视作他的全部。
那他现在富有聂家所有产业。
聂家未来的格局如何,发展如何,都由他做主。
星汉与他不过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企业。
但星汉又是他发家立身之本,他把聂一派过来,可以让星汉得到好的发展。
你之前应该知道,我曾经统领过一阵星汉。
虽说有一些趁人之危,但星汉确实在我的领导下盈利了。
并且成为安南脍炙人口的公司。
我和聂晨铭现在本就是一体。
在我没做出任何危害聂家利益,危害他的利益情况下。
他绝对不会把我手中的权力拿走,那我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星汉如此,即将创立的星辰也是如此。
您之所以觉得我应该防备聂晨铭。
是因为您从来没有做到过我这个位置。
哪怕曾经我把权力下放给你,让你统领内宅。
您依旧对聂晨铭对聂老爷子抱有高度的警惕心。
您想的从来都是如何在你执掌权力期间,插入一些您自己的人。
从来没想过这权力自打交到你手上那一刻开始你就有了使用权。
哪怕这权力最后会被收走。
但在使用期间您所创下的奇迹和您所留下的精神会不停的影响着这些人。
这些东西足某种程度上会以让他们成为你的人。
而当你再次掌权,无论是在聂家内部或是外部。
这些受你精神感染的就会成为你忠实的信徒。
这才是我的自信,而您从始至终只关心权这个字。
却忘记了,权是在人多的时候才有的一种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