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炙热眼神告诉她,他有多想要。
他癫起来,任她怎么哭都没有用。
叶绵绵双腿发软,又不想洗澡了,还是被人拖到浴室。
她是真的累了,躺在浴缸一动不动,手都抬不起来,也不想发反抗。
随他。
厉珏见她一脸疲惫,只能忍着,先给人洗干净,然后草草冲了下自己,抱着人回到卧室。
小人儿洗白白,皮肤带着可爱的粉,娇嫩的像初绽的玫瑰。
抱着她躺下去。
开始肆无忌惮,掌下的人又香又软,令人爱不释手。
好几天没碰,床被摇得咯吱作响。
叶绵绵背对着他,不想看他的脸。
似乎只要不看他的脸,就想不起白天看到的一切。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厉珏终于觉察到气氛不对,大掌用力,想把脸掰过来,却碰到了一行清泪。
停住。
正要问话,卧室外传来阿八的声音。
“三爷,傅小姐来了。”
厉珏拧眉,毫不犹豫地抽离。
炙热的空气瞬间冰凉,冷风呼呼往叶绵绵心底灌。
厉珏的需求她最了解,从没半途而废,今天却是破例了。
只为了一个傅小姐。
是那个女人吗?
厉珏走了。
叶绵绵痛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下楼见见那个傅小姐,人家都找上门了,她怎么能再当缩头乌龟?
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看到楼下厉珏和一个穿病号服的女孩坐在沙发上交谈。
病号服!
果然是白天病房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仔细看了看的脸,亦是那天在餐厅遇到的人。
都对上了,所有的一切,疑团也罢,风言风语也好,都对上了。
叶绵绵连退好几步,残忍的现实打碎她所有的勇气,她不敢下去,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做不到逆来顺受,也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压住所有的情绪,返回卧室。
……
“厉哥哥,我不想再住院了,好闷。”傅良辰挽着厉珏的臂膀撒娇。
厉珏抿唇,傅良辰的情况越来越差,再找不到合适的心脏,她恐怕活不过十九岁。
毕竟是自己亲手救出来的女孩儿,又看着长大,他语气软了下来:“乖,听话,你哥哥把你从适合休养的港城接回来,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了,你不要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傅良辰最爱傅良时,但最听厉珏的话。
想了想,问:“那我可不可以住你家医院,你家医院离燕楼近,你没事就来看我啊?”
“好。”厉珏起身:“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顶楼的VIp病房已经空了,没人打扰傅良辰休息,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
微乎其微。
送完人回来,叶绵绵已经睡了。
脸上还挂着泪。
这两天她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把小刀传唤过来,小刀一脸懵逼,也没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
厉珏摆手,让小刀回去休息。
点了根烟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厉珏思绪有些乱,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复盘。
手机响了,凌晨三点给他打电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陆廷勋打来的。
“喂。”
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全听陆廷勋在说。
眉头越皱越紧。
叶绵绵早上醒来时脑壳疼,可能是受了风寒。
门开了,厉珏走了进来。
大掌托着她的脸颊,温柔吻上她的唇。
叶绵绵想躲,但怕引起他的怀疑,只得顺从的附和。
还好,厉珏只是亲了亲,并没有其他行为。
松了一口气,下床穿衣服。
厉珏搂住她纤细的腰,两具身体贴得严丝合缝,低声:“我们去趟医院。”
叶绵绵心脏怦怦乱跳,他要跟她摊牌了吗?
既然他都要摊牌了,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掀桌子?
掀桌子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获得自由,还有一种是继续这种苟且的生活。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全在厉珏一念之间。
“到了。”厉珏带着她去了血液科,对她说:“抽血。”
叶绵绵一脸懵:“抽我血做什么?”
“体检。”
叶绵绵满腹疑惑,她身体很好,莫名其妙地做什么体检。
但来都来了,也不好拒绝,还是老实照做。
抽完血,厉珏带她去了一家粤式餐厅吃早饭。
点了很多点心,叶绵绵没怎么吃。
再看不出来她不高兴,厉珏就是傻子。
抿唇想了想,开口:“昨晚来的女孩是——”
叶绵绵抬头看他,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
终于,他不装了。
厉珏给她夹了一只虾饺:“是傅良时的妹妹,叫傅良辰,傅夫人四十岁才生下的女儿,珍贵是珍贵,但身体不好,之前的玩偶是她送的,我拿她当妹妹。”
全都对上了,和梅雪晴的话以及孟紫凌的话对上了。
叶绵绵猛坠的心终于落到地上,摔个稀巴烂。
她亲耳听到他说的话,亲眼看到他对她的温柔。
厉珏还真是个畜生,好这口。
现在还来骗她。
人渣。
桌下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以为我会吃醋啊?”叶绵绵扬起笑脸,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甚至淘气地冲他扮了个鬼脸。
男人信以为真,又给她夹了只烧麦,冷嗤:“那你哭什么?”
叶绵绵一怔,既然他骗她,那她为什么不能骗他?
想要全身而退,只能在他最掉以轻心的时候。
“我想我爸爸。”叶绵绵叹了口气,因为感冒的原因,杏眼湿漉漉的。
“周雨然跟我说她爸爸走得早,她很想爸爸,可我爸爸还活着,我照旧见不到他,想他的时候就忍不住哭。”
眼睛又红了。
厉珏见不得她受委屈,冷眸沉了沉。
叶伟雄在港城,虽然安全,但不方便探视。
陆廷勋这两天为了叶蔷蔷忙疯了,分不出精力周旋这事。
“你再等等,暑假我带你去见他。”
“真的?谢谢。”女孩儿面上激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离开计划。
吃过早饭,厉珏送叶绵绵去了学校。
他回了燕楼,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下属传来消息,慕海涛的老巢转移到了m国,终于过去了。
他只需等待时间,然后瓮中捉鳖。
在申城,他还有所顾忌,得收着来。
在东南亚,那就是他的天下。
慕海涛聪明一世,以为自己是执竿者,不过是他用来钓厉琛的鱼饵罢了。
厉琛也是黔驴技穷,送来一个双丽珑,以为跟她长着一样的脸,他就会掉以轻心吗?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