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散完步,回到家里。
马犇让妻子上楼休息,自己带着儿子去洗澡。
当马犇忙完儿子的事情,并很快将累了一天的儿子哄睡,回到楼上卧室时,杨亚慧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坐在床边等着他。
“老公,你今晚就不要到楼下了,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晚。”
“好,我先去洗澡。”
“睡衣我都拿到浴室了。”
“谢谢。”
马犇走进浴室,干净利索把自己洗干净,穿上睡衣走出来。
“老公,到床上来。”
“你这个暧昧的语气,好像给我某种信号一样。”
“不,老公,我身体还不行,等我养好身体·······”
“我知道,你乐意我还不干呢,身体要紧。”马犇走到床边,钻进被窝里,与妻子并肩躺在床上。
“老公,对不起······”
“你今天说了很多对不起了。”
“真的很抱歉,稀里糊涂给你带了绿帽,还怀上了,都是我的错。”
“一切都会过去的,养好身体就做节育手术吧。”
“哎,爸妈说,最好再生一个,如果只有小杰一个孩子,很孤独的,就像你小时候一样。”
“我爸妈说的?”
“他们也是过来人,我一直在考虑,所以没有去做节育的。”
“亚慧,我告诉你,对我而言,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有小杰就足够了。”
“谢谢你,老公。不过,你不对劲。”
“我哪里不对劲了?”
“我说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你的反应太平静了,我都以为你会非常愤怒,并做好了挨你打我几巴掌的准备。”
“谁说我不愤怒了?打你就免了,打坏了得不偿失。”
“一般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出轨了,肯定会暴怒到极点,然后就发泄一番,到了你这里,只坐在沙发上发呆一个晚上。”
“没有,当我愤怒到极点的时候,我会去儿子的房间,看他熟睡的样子,会把所有的怒火给浇灭掉。”
“看来,这次我是母凭子贵了。”
“不说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老公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马犇起床就去跑步了。
当马犇锻炼完,回到卧室准备洗澡时,妻子已经起床,并穿戴整齐了。
“怎么这么早啊,不多睡一会儿?”
“不了,约了冯敏,早饭也跟她一起在外面吃。”
“好,注意安全。”
“知道了,弄完我给你电话。”
“回来的时候就别开车了。”
“知道,让冯敏开回来,不说了,我现在就去接她。”
“路上小心。”
“知道啦,比我妈还啰嗦。”
杨亚慧背起包包就出门,马犇也进入浴室清洗身体。
马犇清洗完后,到楼下厨房准备好早餐,再去叫儿子起床。
父子俩吃完早饭,就出发到了一所高校附近。
停好汽车,马犇拉着儿子到了一个超市,花半个多小时,采购了一些肉类和蔬菜。
手里提着满满两袋东西,马犇领着儿子走进了高校的教职工家属区。
走上三楼,儿子用力敲门。
“爷爷,奶奶,我来啦。”
“来啦。”门里面传来母亲叶茹秋的声音。
大门打开,叶茹秋一把抱起孙子。
“我的乖孙,奶奶想你了。”
“我也想奶奶了。”
刚进入屋里,父亲马高亮听到声音从阳台外走过来。
“孙子啊,爷爷也想你了。”
“唔,爷爷你好臭。”儿子小杰躲过爷爷凑过来的脸。
“好,好,爷爷马上去刷牙。”马高亮急忙走去洗手间。
“整天就知道抽烟,孙子都嫌弃你。”叶茹秋抱怨道,“对了,马犇,儿媳呢?”
“她跟闺蜜逛街去了,下午有空再过来。”
马犇将食物放进厨房,再走到客厅,父亲也从洗手间出来。
“孙子,爷爷抱抱。”
“不,我要跟奶奶玩积木。”
“老头,咱们泡茶喝吧。”马犇对父亲说道。
“行,刚刚把水烧开了。”
父子俩走到阳台外的茶桌上,坐了下来。
马犇动手泡茶,马高亮习惯性掏出一根烟,并点燃了,刚刚刷完牙是白弄了。
“抽那么多烟干嘛?像有无穷无尽的忧愁似的。”马犇不满地说道。
“我忧国忧民不行啊。”
“报纸上不是说现在是太平盛世吗?哪里来的国忧民忧?”
“狗屁,你懂什么?我是居安思危不行啊。”
“好,好,你跟妈年纪都这么大了,退休年纪早就过了,怎么还不肯退下来?”
“我们已经申请离职了,很快就能批下来,我跟你妈准备回乡下生活,到时,你们每个月来看我们一次。”
“行,住不习惯再回来。”
“不会,我就守在老家了,到你老了,你也要回去住,听见没?”
“这是祖训吗?”
“老马家的祖宗都在那里,不回去不行啊。”
“老头,你这么保守。”
“落叶归根,懂不?”
“我尽量。”
“不是尽量,而是一定,不然我生你有什么用?”
“好吧,老头,要不我在乡下盖一栋小楼房?”
“没问题,你叫你老婆公司出设计图纸,我回去找人修建。”
“你有钱吗?”
“看不起谁呢?建造房子的钱我早就准备好了,我也担心你妈住的不习惯。”
“好吧,钱不够再跟我说。”
“不会。”
“装修的材料,我来购买吧。”
“行,到时我给你列一张表,还有,你把厨房搞起来,这个你比较专业。”
“哦,你想学做菜了?”
“我不做菜,我和你妈吃什么?”
“行,要不,我等一下写几道菜谱,你先练练手?”
“可以,先来几道简单的。”
“第一道菜,西红柿炒蛋,如何?”
“这太简单了吧?”
“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下周我们过来检查你的杰作。”
“开玩笑,学一道菜要一个星期,你看不起谁呢?”
“当年我去师父那里学厨艺,单单一个切黄瓜,我学了三个月,三个月里,我每天要切四箩筐的黄瓜·······”
“别说了,那段日子过后,这辈子看到黄瓜我都怕。”
“老头,你不厚道啊,没有我切黄瓜的努力,你怎么能吃到我做的菜?”
“行,不说这个问题了,不要拿你的长项来对付我。”
“我把妈叫出来,你去跟小杰聊一下。”
“好。”
马犇走进书房,看到母亲和儿子在木地板上玩积木。
“妈,你出来一下。”
“好,乖孙,爷爷过来了,你跟他玩。”
母亲跟着马犇走到厨房。
“妈,亚慧身体不好,我们可能不会生第二胎了,您不能再跟她说,希望她能再生一个孩子的话了。”
“我们只是不想小杰太孤单了······”
“亚慧的身体,不适合怀孕,相当危险。”
“是妈没考虑清楚,我并没有强调非要她生不可,你们决定就行了。”
“谢谢妈。”
“你这孩子······”
“叶教授,退休不工作了,应该放下数学了吧?”
“不会那么执着了,是该休息一阵了,你爸把我当公主一样,宠了大半辈子,该轮到我伺候他了。”
“他说要在乡下盖楼房,学做菜给你吃,你们美好的田园生活,马上要开始了。”
“儿子,我也想拜你为师,教我做菜呢。”
“不行,老头会生气的,他的公主,两手不能沾上阳春水的,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他学做菜,你学做糕点。”
“对,对,糕点也能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