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犇趁着身体摔伤,肌肉酸痛不送外卖,也打电话给母亲,让她有空回来一趟,她名下的资金,需要她亲自到银行柜台转账,金额超过千万了。
叶茹秋第二天就到了城里,马犇开车去车站接的她。
母子俩直接去了银行,在贵宾室等待办理业务。
轮到叶茹秋时,办理业务的柜员是一位年轻女子,扎着一个小辫子,把精致的五官呈现在人面前。
“女士,您确定要将这笔钱转给对方吗?”美女柜员问道。
“是的,他是我儿子。”
“哦,好的,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名字。”
叶茹秋接过单子,签上自己的名字,通过下面的孔,递了过去。
“罗小美,不错的名字。”叶茹秋笑着说道。
但对方却明显脸红了。
办完业务,走出银行。
“儿子,你什么时候有一千多万了?”
“股市大涨,就有了呗。”
“难怪说买房不用找你小姨帮忙了,你这是找到了女朋友,准备买房子了?”
“没有,学校的项目,超出了预算,可能还要去借钱,妈,你有认识的银行高管吗?”
“我不认识,不过,你爸好像有一个学生,在这家银行做领导,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回去之后,我跟你爸说一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好啊,我妈办事就是简单粗暴。”
“哪有你办事隐蔽啊,马家祠堂翻修,捐款名字上,第一名是杨亚慧,捐了十万,是不是你搞的鬼?”
“人家既然已经给钱了,就别揪着不放了,老人家要放宽心,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行了,村里的长辈,大部分看钱颜开,村里本来就不富裕,得到这么一大笔钱,他们肯定不会退回去的,我和你爸也不会说什么,免得引起大家的反感。”
“妈,进村的路开始修了吗?”
“已经动工了,伙光说是你爸出资的,我就知道,一定又是你搞的鬼。”
“妈,做人,有时候要难得糊涂,才会过的更好,你总是那么聪明干嘛?”
“知道了,你爸好面子,只能把修路的费用全部承担下来,免得别人说闲话。”
“妈,我给你准备了十万现金,你记得带回去,有事情就拿去用。”
“不用,你爸的钱,在镇上也可以取的。”
“爸的钱是爸的钱,我给你的,你就拿去用。”
“儿子,镇上的学校,我看了一下······”
“要捐多少?”
“就这十万,我想给他们学校修两个厕所,学校的卫生条件太差了。”
“十万够吗?”
“带伙光过去看的,男女厕所必须各容纳五十个人,他说十万足够了。”
“行,超预算再跟我说。”
“知道了,回到农村,日子也不是那么糟糕,儿子,妈就盼着你再婚生子,就这件事情,你不能早点实现吗?”
“你一个大学教授,居然有如此重男轻女的思想,真是的。”
“不,不,我没有嫌弃孙女的意思,我不在乎,但我不想看着你爸痛心的样子,他担心你不再给他生个孙子。”
“回去告诉老头,我会完成任务的,要他注意身体,活久一点,看着孙子成长。”
“好样的,妈回去可以交差了。”
“吃过午饭,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下午三点有巴士到县城,跟伙光说好了,让他在车站等我了。”
“伙光买汽车了?”
“摩托车,载我一个没问题。”
“注意安全,要戴上头盔。”
“有的,来的时候有戴的。”
“先去吃午饭,我再送你去车站。”
“你不能在家做吗?”
“家里没有什么食材了,对不起,到我师兄饭馆,我给你弄几个小菜。”
“随便对付一口就行了,既然不想做,就不用做了,妈知道你心里苦,你个臭小子,在妈面前装的那么坚强,到你小姨那里就情绪崩溃了,我是亲妈还是她是亲妈?”
“您是亲妈,所以您负责我成长,负责我坚强,负责我遇事冷静面对,小姨什么都没做,但我感觉她对我是无限的包容,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会原谅我那种。”
“她就是没安好心,敢跟我抢儿子,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妈,您要打就打我,小姨又没做错什么。”
“她对你好,就是做错了。”
“难道她要打击我,才是正确的吗?”
“她应该不要管你的事情,马犇,叶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高高在上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亲兄妹之间,为了利益,也可以不念亲情的。”
“这就是你离开叶家的真正原因?”
“我只是不想拿自己的婚姻去为他人获得好处而已。”
“小姨说,你当时反应过于激烈了,你母亲也答应没相中可以再看看······”
“马犇,我没母亲,不要说了。”
母亲气鼓鼓往车上走去。
马犇发动汽车,朝着师兄的饭馆驶去。
“我反应不激烈,那么,还有下一次的相亲,不如一次把关系闹僵,嫁给你爸,干净利索,所谓的豪门恩怨,在妈心里,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终究都会消散的。”
叶茹秋还是给马犇解释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妈,对不起。”
“别看你小姨现在出入豪车接送,助理保镖一大群人围着她转,她不一定活的有我现在这么自在潇洒。”
“那是,小姨的孩子还不在身边,她是挺寂寞的。”
“这是她要跟我抢你的理由?”
“什么抢不抢的,这种干醋,就别吃了,酸不酸啊。”
“不是,马犇,我再次警告你,她要是拉你去她集团上班,你千万别去,记住没?”
“记住了,妈,我现在的状态,上什么班呀?”
母子俩说着,就来到了师兄开的饭馆。
找到一个包厢,马犇点了几道菜。
期间,师兄也过来看了一次,送上小吃,表示对长辈的尊敬。
快到两点时,马犇准备结账离开,却被师兄拉着出门,说什么都没让他买单,嘴里嚷嚷着是他请叶姨吃饭,那是他的荣幸。
送母亲去长途客运站,亲自送母亲上车,放好行李,直到司机过来,马犇偷偷塞给司机一百元,让他关照一下自己的母亲。
以前是儿出门母担心,现在,儿子也开始担心母亲了。
长途汽车开走了,马犇心里隐隐胀痛,肌肉也痛,右手都抬不起来了。
为人父母之后,才能明白自己的父母,体会到他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