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琦听着容琏的损招,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呛在了喉咙里,“咳咳咳。”
“王爷,太子殿下来访。”
门口传来秦王府管家的禀告声。
沈清琦看了一眼容琏道:“你要学神功,不想你外祖父一家出事,就得谨记别在太子跟前多言。”
容琏连声道:“嫂嫂放心,我不会在皇兄跟前多说什么的。”
沈清琦让容琏前去开门,不多时,容瑾便入了内。
“夫君!”沈清琦走到了容瑾跟前,“夫君,你怎得也来秦王府了?”
容瑾望着一旁略有心虚的容琏,他对着沈清琦道:“孤许久未见弟弟,甚是想念。”
容琏眼眸一亮,“皇兄,你想我了?”
沈清琦听着容瑾此言,也觉得自己对沈璧说的这个借口有些站不出脚,她轻笑了一声道:“夫君也想弟弟了?那你我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呐。”
容瑾看着沈清琦道:“虽说弟弟年纪不大,可终归是男女有别,你们方才关起门聊些什么呢?”
沈清琦没想到容瑾会突然而来,一时半刻儿还真找不到什么合适解释的理由。
容琏道:“皇兄,嫂嫂刚刚聊着聊着说要给您生一个小侄儿,所以过来看看我,能沾沾孩子气,能早点给我生个小侄儿。”
容瑾望向沈清琦:“是吗?”
沾孩子气?容琏他十四岁长得已经快到他的肩膀处,与沈清琦看着乃是差不多高了,还沾沾孩子气?
沈清琦呵呵一笑道:“是。”
容瑾望向沈清琦道:“你真的想要生一个孩儿?”
沈清琦瞪了一眼信口胡诌的容琏,点头应是道:“嗯。”
容瑾淡淡一笑,问着沈清琦道:“你今日去沈府可有问过岳父是谁给你下的毒?”
“下毒?!”容琏大惊道,“谁给嫂嫂下毒了?”
沈清琦没打算与容瑾说,沉月是容瑾的亲姑姑,一家子都是爱下毒的阴险小人,告诉容瑾了,说不定容瑾只会去帮着沉月隐瞒证据。
沈清琦摇摇头道:“父亲没说。”
容琏在一旁气得不行:“哪个混账玩意天杀的东西敢对本王的表姐下毒?这是丝毫不将本王放在眼中!嫂嫂,你放心,我一定会将给你下毒之人大卸八块!”
容瑾在一旁脸色难堪道:“用不着你出手。”
容琏见容瑾吃醋道:“对对对,皇兄定会帮你把给你下毒的真凶绳之以法,让那恶徒死无葬身之……”
沈清琦在一旁看着容瑾青黑的脸色,淡淡轻笑,给她下毒之人可不止沉月,还有他容瑾呢!
“夫君,你若是遇到了给我下毒的人就让他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好不好?”
容瑾端起一旁沈清琦喝过的茶盏,轻抿了一口,也不作答。
容琏道:“皇兄,你还顾忌什么呢?这可是欺负嫂嫂的人……”
容琏说到一半,察觉了沈清琦眼眸之中的玩味,陡然想起了刚刚沈清琦还说过容瑾曾经给她下过毒?
那岂不是皇兄他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容琏连连禁语。
沈清琦目光依旧在容瑾身上道:“夫君……你怎么不说话了?”
容瑾放下了茶盏道:“我会尽力为你报仇的。”
沈清琦朝着容瑾甜甜一笑:“那夫君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沈清琦起身道:“弟弟,我们就先回东宫去了。”
容琏很想问何时跟着沈清琦一起学武,却也知晓急不得,此事若是被皇兄知晓,沈家外祖父外祖母受牵连,他更加是不用想要练功了的。
容瑾与沈清琦同乘一辆马车回东宫。
马车上,容瑾望着沈清琦道:“弟弟到底也不小了,男女有别,你日后还是少与他单独往来。”
沈清琦呵了一声道:“夫君就这么不信我?我要比他大整整七岁,他又是我亲表弟,你吃醋也不能随意乱吃,裘表哥也就罢了,怎得连秦王弟弟的醋都吃?”
“什么叫做裘表哥也就罢了?”
容瑾紧握着沈清琦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自个儿的怀中。
沈清琦也知失言道:“我的意思是你别什么醋都乱吃,秦王弟弟在我眼中就和一个孩子一样。”
“那裘云茂呢?”容瑾问道。
沈清琦道:“他在我眼中就是哥哥而已。”
容瑾冷声道:“到底不是亲生哥哥,日后少与他有往来。”
裘云茂对沈清琦的心思可不浅,容瑾对他不得不防。
“知晓了。”
沈清琦应下道,本她觉得找容瑾报仇后,让裘云茂为自己夫君倒也不错,如今想想还是罢了。
裘家门庭不浅,裘云茂身为裘家日后的掌舵者,定是不可能来凤山琼水宫入赘为她的夫婿。
何况,沈清琦还不知何时才能报仇,报仇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她也不愿去耽搁裘云茂的时间。
……
韩王府内。
红烛在院中盘腿练武。
韩王给她准备的丫鬟小若急急忙忙走到了红烛身边道:“郡主,沈公子求见。”
红烛睁开眼眸道:“沈公子?”
“就是沈太傅家中的公子沈璧。”
红烛道:“不见!”
小若应道:“是,那奴婢让人去回绝了他。”
过了一会儿,小若又匆忙而来道:“郡主,萧王求见。”
“萧王?”红烛皱眉,“我不曾认识他,他是我皇叔吗?”
小若道:“萧王乃是异姓王萧子砚,并非是容家皇室的王爷,他来寻您应当是为了绿云姑娘一事。”
“绿云?”红烛道,“让他进来。”
红烛等了一会儿才见萧子砚而来,红烛打量了萧子砚一眼,他并不像是传说之中的武将,更不像是能打下一个城池的元帅。
“郡主,我今日前来,是想问问,你可知晓绿云的下落?”
红烛道:“你问绿云的下落做什么?”
萧子砚道:“朝廷不会放过绿云的,如若郡主能知晓绿云的下落,就劝劝她早日对殿下投降,我会念在先前的情分上,努力保住她一条性命。”
红烛道:“我不知绿云下落,你不必来问我。”
院落一湖之隔,韩王对着身边的沈璧道:“晚晚好不容易归来,我定是希望她能有一个极好的归宿,如今看来萧王倒也不错,比你要好些。”
沈璧脸色一沉,“王爷。”
韩王道:“你回去吧,晚晚不想见你,你强求也无用。”
沈璧深深地望了一眼湖对岸的红烛,见她与萧王二人所聊甚欢,觉得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