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诧异的望向沈清琦,不解她话中的意思,她的手很干净,那沈清琦的手不也干净吗?
容瑾对着宁玉道:“母后之仇,我们会报的。”
宁玉皱眉道:“难怪姑姑一直不让我和沈皇后亲近,我还以为姑姑是真心待我,怕我被沈皇后所骗,原来她才是那个害了我娘性命的真凶。”
沈清琦一行人到了沈家里面,老远都能听到里面的哭诉之声。
沈家外边满是前来吊唁的马车。
沈清琦见到韩王府之中下来的马车,走到了红烛跟前。
红烛的肚子已是极其明显了,红烛搀扶着沈清琦的手下了马车道:“我听说了沈老太傅的遗言,没想到我娘竟也是沉月害死的,她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沈清琦浅声道:“她只有七日可活,这七日她必定会受尽苦楚。”
“殿下,在俞驸马书房之中搜出了与岭南平王的书信,俞驸马已被控制住,还没用刑他就招了,沉月公主与岭南平王有所勾结之事。”
严昊匆匆赶来说着。
容瑾对着沈清琦道:“我有要事去一趟天牢,等会来沈家接你。”
事关谋逆之事,沈清琦也知事情之要紧。
屋内,裘珂红着双眼,出来迎接着沈清琦行礼道:“臣妇拜见太子妃,归安郡主。”
“母亲免礼。”沈清琦道,“我来给祖父上一炷香。”
裘珂望着一旁的红烛道:“归安郡主,您这怀着身孕……”
红烛道:“江湖之人没有这么多忌讳,我本就在道观里长大,更不忌讳这些。”
沈清琦与红烛两人入内,给沈老太傅上了香后,便去了后院用茶稍歇,前来吊唁的夫人千金们都围坐在一起,言语间皆是对沈轻仙与宜如郡主二人互换身份的惊奇。
又有不少夫人千金都围着施家母女二人。
沈家老太傅去世后,沈家日后未必能有如今的荣耀,可施家乃是太子的母族,若是能与施家联姻,到时候也能在太子跟前当得红人。
一时间想要求娶施雅双的长安贵公子可也不少。
施夫人淡笑了一声道:“我这女儿算命的说过了,日后乃是贵不可言的,我呢也就不着急给她定下亲事了,多留几年也好。”
施雅双看向了沈清琦,沈老太傅走了,沈清琦最大的后台该也是倒了,倘若她能入得东宫,日后未必就会一直屈居于沈清琦之下。
沈清琦隐约着感觉到了施雅双望过来的目光,她微微叹气。
红烛道:“主子,您为何叹气?我听说了沈老太傅临终的时候,唯一遗愿是求陛下饶您一条性命,陛下也已然答应了,所以就算您身份暴露也不必害怕了。”
沈清琦淡笑着摇摇头,她从没有怕过身份暴露。
只是,她已经决定待恢复五重天功力时就离开长安。
“红烛,你喜欢长安,还是喜欢凤山?”
“那肯定是凤山啊。”红烛道,“凤山自在,不似长安规矩多,人心复杂,江湖虽然凶险纷扰不断,但以武为尊,不像此处,一句话能有不少解释。”
沈清琦点头道:“是啊,凤山自在,你这腹中孩儿,再有两三个月也要生了吧?”
“嗯。”红烛应下。
沈清琦道:“刚生下来的孩子怕是不能如此颠簸流离……但你现在月份大了,也不好赶路了。”
“太子妃,郡主。”
严泠疏走过来行礼道:“还望太子妃节哀。”
沈清琦看向了严泠疏,道:“你还想进东宫为太子妃吗?”
严泠疏没想到沈清琦会这般直白地问自己,她低头道:“太子妃殿下,我想不想都无用的。”
沈清琦道:“我不想施家那个姑娘入宫为天下之母,我顶多也就只在长安城之中呆半年了,若你还想成为太子妃,我便帮你一把……”
她已不打算找容瑾报仇,严泠疏到底会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啊。”严泠疏一愣,“您为何只能在长安城之中呆半年?”
沈清琦望向着东南方向,“陛下不会让我留下来的。”
严泠疏道:“可是太子殿下喜欢您,太子妃殿下,陛下素来疼宠太子殿下,哪怕是陛下得知您是凤清瑶,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也未必会让你离开长安的。”
沈清琦轻笑着摇摇头道:“你想不想要做太子妃了?”
严泠疏看了眼红烛已高高隆起的腹部,她摇了摇头道:“太子的心不在我这里,我的心也不在太子之上,我知晓这世间要求得两情相悦很难,但我慢慢等着良人的出现……太子妃,我先走了。”
红烛看向沈清琦道:“这严相家中的姑娘,怎么看着我的孕肚好像如此伤怀。”
沈清琦凑到了红烛耳边言道:“她心仪沈璧。”
“倒也般配。”红烛只说了四个字。
沈清琦望向了红烛,“你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吗?”
红烛道:“我没有必要在意什么,和沈璧在一起本就是因为我中了毒药,将他当做解毒之药,对我来说是沈璧是严昊都行,只是沈璧长得比严昊好看那么一点而已。
主子,夺回琼水宫,壮大琼水宫比这情爱要紧地多。”
沈清琦轻轻一笑:“倒也是,还有琼水宫要夺回。”
……
沈清琦回到了东宫之中。
等到深夜,容瑾才从外过来,他见到沈清琦还未曾歇息道:“怎么还不睡下?”
沈清琦看向容瑾,“俞驸马和平王勾结谋逆是怎么回事?”
容瑾言道:“沉月怨恨父皇当初没有帮她下旨封沈礼为驸马,让裘珂捡了便宜,所以她早几年前与平王有所勾结,平王应许她,待她助平王登基之后,平王便会封沈礼为驸马。”
沈清琦淡笑了一声,“我那爹爹也真够是祸水的。”
容瑾道:“沉月的执念太深,俞驸马故意针对于琼水宫,有因为被琼水宫圣女所辱的原因,更要紧的是平王想要借琼水宫之手,挑起江湖与朝廷的争端,只是平王没想到我会亲自去琼水宫之中,把琼水宫给除了。”
沈清琦听到容瑾说把琼水宫除了,不由一阵气恼,“你倒是很得意?”
容瑾自知失言道:“平王谋逆的证据已足,也不知琏儿那边怎么样了,我可能要去一趟岭南……你随我一同前去?”
“好啊!”沈清琦只要能离开东宫,她还是极为乐意的。
容瑾道:“岭南很是炎热。”
“我不怕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