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雁光着身子站在众人面前,她的脸上早已通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
还没等众人反应,她就高声说道:“我梁丘雁就是个荡妇,睡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我根本配不上无闻……”
她不断重复这几句话,一连说了三遍。
梁丘不凡见状,老脸红得像鸡血,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梁丘雁身上。
他责骂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梁丘岛的脸简直让你丢尽了,还不快走。”
说完,他一摆手,那四名手下抬着那间房子返回梁丘岛。梁丘不凡也没同众人打招呼,抱着梁丘雁离开了。
没过一会,梁丘岛飞速向后退去。
赏心悦道:“这回,梁丘不凡可真没脸再来了……”
“发生这样的事,真让人难以置信……”左丘弦摇头道。
夜暮枫道:“我去问问无闻,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着,他迅速向城堡走去。
牟甲长舒了一口气,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回好,省得我拒绝了。”
此时,天色已晚,视线越来越不清晰,为了防止接到别的岛,他急忙吩咐牟岛停止前进,同时派人告诉夔岛的人,让他们一起停下。
麟儿很高兴,她飞到夔岛上找到了夔牛。夔牛正一脸疑惑地喝着酒,没注意到麟儿来到他身后。
麟儿突然拍了一下他肩膀,喝道:“认赌服输,把酒放下……”
夔牛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乖乖放下酒坛,回头呲牙笑道:“把这坛酒喝完行不行?”
“不行。”麟儿板着脸道。
夔牛叹气道:“好好好,不喝就不喝……”
说完,他把酒坛直接扔下夔岛。这回,麟儿笑了。
夜暮枫回到房间,无闻正用被蒙着头躺在床上。他看无闻的样子有些反常,边走向无闻边焦急问道:“你怎么了?”
夜暮枫掀开被一看,无闻正用双手捂着脸,夜暮枫见他似乎没事,调侃道:“你不会因为看了梁丘雁的裸体感到害羞吧?你放心,不只你看到了,我们大家都看到了,这并没有什么……”
无闻放下双手,坐起身道:“我不是害羞,是害怕……”
夜暮枫听后,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无闻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夜暮枫笑道:“原来你是害怕自己失身……”
“是啊,我要是失身,麟儿就永远把我当师父了,你说吓人不吓人?”无闻紧张道。
夜暮枫没接他的话茬,转而说道:“看来,左丘弦说得没错,梁丘雁的神种真有些蹊跷,竟能迷惑人的心智,以后再遇到她一定得小心。”
无闻摆摆手道:“我可不敢再见她了,大哥,我拜托你一件事,有机会你替我杀了她。”
夜暮枫道:“这话让你说的,你都怕她,我就不怕了?我看,还是让女人对付她比较好……”
无闻一听,笑道:“不错,下回就让悦姐对付她,悦姐一定不会吃她那套。”
夜暮枫皱眉道:“话又说回来,你既然被迷惑了,是怎么脱身的?”
无闻若有所思道:“我也纳闷,按理说,她应该不会轻易放了我才对。”
二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原因,这时,牟甲派人来找他们来吃晚饭,二人便索性不去管它。
饭桌上,麟儿对无闻说道:“师父,我打赌赢了夔大哥,他以后一个月不准喝酒,你替我盯着点。”
无闻苦着脸道:“为了让你打赌能赢,你师父差点失身……”
麟儿一听,起身来到无闻身后,拍着他的肩膀,一副社会大哥的口气道:“师父你放心,就算你失了身,我也不会不要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麟儿的话把大家全逗笑了,无闻把麟儿推开,站起身道:“你真是活爹……”
说完,无闻一气之下离开了。
等无闻走后,屋里的笑声更浓了。
无闻一个人满怀心事躺到城堡顶上,看着无边夜色和漫天星斗,不禁让他想起云英。
王后到底是不是云英,如果不是,为什么和云英长得这般相似?之前听须眉说过,云英是被须墨带走的,如果王后真是云英,那须墨一定在这里。要是发现须墨,那王后就定是云英无疑。
等回去后,自己一定要找机会去一次王都亲自调查一番,如果王后真是云英,就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可救出来之后怎么办呢,国王一定会派人追杀他,到时还会连累牟岛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无闻正胡思乱想,一歪头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的黑暗中有一点光亮,这点亮光正向牟岛靠近。
他心道:“夔岛并不在那个方向,难道有外人靠近?”
想到这,无闻飞身下了城堡,来到牟岛边缘。
随着光亮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楚,光亮是从一个漂流居上发出来的。漂流居并不大,应该不像来找麻烦的人。
漂流居停在了距离牟岛五十米的地方,上面有一棵树,树下站着一人。除此之外,上面什么都没有。
上面那人穿着一身黑色斗篷,帽子刚好把脸遮住。那人看到无闻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向他摆手,示意无闻过去。
无闻没什么好怕的,飞身来到漂流居上。他与那人距离几米的距离,可是还是看不清那人的全部容貌。只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人应该是个女人。
她的脸只露出下面一半,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来她的肤色洁白如玉,她唇上的朱红正好可以证明她的性别。
她上下打量无闻几眼,问道:“你是牟岛的?”她的声音很动听,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无闻道:“是。”
她点头道:“看来,我没追错方向,听说你们岛上有个叫无闻的?”
无闻道:“不错,是有这么一个人。”他没有急于表明身份。
她以命令的口吻对无闻说道:“去把他叫来,我有话跟他说,记住,此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无闻一听就有些不高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不动声色,手里拿着一块神朱铁制成的令牌从黑斗篷中伸出来,道:“这是国王亲赐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国王,你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