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银子啊。
她出生活到今天,曾经手里握着的银子最多的时候,不过是这三十张里的一张。
今天,她一下子拥有了三十张!
这三十张带给诸寻桃的成就感,完全不是孙家给的那些可以比的。
这些可都是靠她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这么高兴?”
看到诸寻桃开心到笑得脸都抽筋了,无法感同身受的萧景湛只能让诸寻桃悠着点。
“这生意还有的做,以后你能赚到手的银子只会比这多的多。”
对三十万两这个数量,萧景湛一点都不意外,甚至,他早猜到了。
玻璃的生意才起了一个头,诸寻桃能赚到的钱,远远不止三十万两。
说不定还有好几十个三十万两呢。
这么想道,萧景湛突然发现,若干年后,指不定诸寻桃会成为大雍朝的第一富人。
“发了发了,我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会重新过上苦哈哈的生活了。”
唉哟,这三成的利润果然是高啊。
之前被玻璃失败打击得不行的自信心,这一刻全部回归诸寻桃的身边里。
像是想到什么,诸寻桃不笑了,猛地坐直身体:
“我这就赚了三十万两,以后赚的银子会更多。”
“看到这个数量,皇帝会不会后悔啊?”
后悔给她三成利给得太多了。
她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的钱。
但想象跟现实是有差距的,其中的感受那差距大的没办法形容。
“暂时不会。”
萧景湛没办法跟诸寻桃下保证。
朝廷赚的比诸寻桃的更多。
诸寻桃不去多想朝廷拿走的七成利润,却偏要担心回头自己三成利润都保不住。
财帛动人心。
皇帝再富有四海,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那皇帝也只是一个人,一个人心肉长的普通人。
只要是普通人,面对那么大量的财富必会动心。
“你可以放心的是,皇上不是那种会卸磨杀驴的人。”
“至少你现在,以及最近几年到手的银子,都是真实存在的,皇上不会要回去。”
至于三成利润,皇上会不会一直给诸寻桃,是真不好说。
“行吧。”
诸寻桃可太懂知足常乐的道理了。
她觉得,等皇帝后悔要收回三成利润的时候,她应该已经赚饱了。
更何况,玻璃是送给皇帝了,但她的脑子还没送给皇帝呢。
指不定她什么时候灵光一闪,又想跟钱叔做点什么东西出来,
到时候,又是大笔大笔银子往里赚。
想通这一点,明知玻璃这生意做不到死,诸寻桃也不生气。
捧着银票的诸寻桃,水灵灵的眸子直接笑成了两弯新月,娇俏的模样甚是叫人心动。
“银票跑不了,你看完了银票,是不是该看看为夫了?”
萧景湛从诸寻桃的手里拿过盒子,随便往榻上一塞,倾身向前,把诸寻桃压在自己的身下。
诸寻桃“唉唉”直叫唤:
“萧景湛,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养身,要养身!”
“尤其现在是冬天了,我们更应该修身养性,来年再‘战’不是吗?”
“还有,还望夫君怜惜,今天妾身算了好多的账,人家好累的呢。”
怕萧景湛不答应,诸寻桃把白天忙活的事情都搬了出来。
【算账很累,陪萧景湛啪啪啪更累。】
【要不,我还是再去算两本账吧,萧景湛能不能在这段时间自己睡着了?】
萧景湛的眸色越发暗沉,还有心情和精力再去盘账。
看来,诸寻桃一点都不累吗?
这么想着,不给诸寻桃反抗的余地,
三两下,萧景湛就把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做完,真叫一个善解人“衣”:
“桃桃累了?”
诸寻桃掀起被子,往自己的身上盖,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累了累了,妾身好累的,夫君,我们今天早点休息吧。”
“娘交给我好多账本,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忙。”
萧景湛慢条斯理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光,诸寻桃还没反应过来,
光光的她就被光光的萧景湛搂压在身下:
“既然娘子累了,那为夫速战速决,让娘子好好休息。”
诸寻桃:“……”
【就、就不能休‘战’吗?】
萧景湛:还真不能。
等诸寻桃再次累得跟条死鱼一样,由着萧景湛帮自己收拾残局,哪怕对方服务照顾得再到位,
诸寻桃抽了抽鼻子,骂骂咧咧:
“大骗子!”
说好的速战速决呢?
萧景湛已经把累到快要睡着的诸寻桃塞到温暖的被窝里,自己躺进去,再把诸寻桃搂住,锁死在自己的怀里。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萧景湛总算也能跟着一起安睡了。
第二天,萧景湛没耽误时间,先把萧景深交给自己的东西,交到了太子的手上。
太子看了之后,直呼妙:
“诸寻桃也真是的,明明肚子里藏着那么多的锦绣,却从来不表现出来。”
“非要孤大费周章,最后还只是这么一点一点地从她肚子里挖货。”
萧景湛安慰太子:
“太子切莫着急,民间有句俗语说得特别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桃桃不是爱显摆的人,纵然她有过人才能,也无她表现的舞台。”
“除了太子如此贤明的人,天底下又有多少男人能接受一个女子的才华远在自己之上?”
“他们能愿意自己身上的风采被桃桃身上的光芒所掩盖?”
“更何况,桃桃的本事,她用起来是容易,旁人学起来却是异常困难。”
“景深不过是运气好,被桃桃带在身边教导,所以才觉得比旁人快一些。”
萧景湛这话实在得不能再实在了。
诸寻桃教给萧景深那些阿拉伯数字、制表规则和用途,
就已经让太子身边的幕僚学得头晕眼花,生平第一次产生厌学情绪。
除开像萧景深这样,对数术有些兴趣的人,否则,太难坚持也太难学了。
“这倒是……”
太子被身边幕僚的无能给堵了嘴。
是啊,诸寻桃会的再多,都愿意教,可他身边的那些人也能学得过来啊。
若只是囫囵吞枣,又有什么意义。
“景深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