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说的一点没错,现成的三个房间不能就那么空着,可也不能乱招人。
还是那个问题,找服务员容易找客人难。
另外也得防着别再找到三个欧巴桑那样没事找事的,他就想稳稳当当的赚钱。
正思索间,樱子见他又长时间不说话就跑到他跟前用手来回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这才把他从凝思中拉了回来。
樱子直截了当的提了个建议,她说她要当二老板。
初鲁挺有兴趣,让她把具体的细节说说看。
樱子没有百合那么多的客人是有原因的,她没有百合那么勤奋,也可以说她懒。
实际上她长的要比百合漂亮,嘴甜会说话,很会哄人开心,但她就是不愿意出那给人按摩的力气。
百合虽然脑袋很好用,但是她的重心都放在了拼命赚钱上,而樱子的聪明则用到了人际交往。
她的朋友当然不只是百合一个,待过的店也相当多。
初鲁别看是店长,说是到现在则不算个纯小白,但是真要摸清这个行业里面的套路那可差的太远。
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是个人员成分复杂,人员流动性极大的行业,就不可能有哪个服务员一直在家同一家店里工作很长时间。
就像三个欧巴桑今天集体辞职明天又回来的情况太常见。
初鲁现在还认识不到这一点,樱子对这个情况可是门清。
樱子把计划说了,两人又探讨了一些细节之后说干就干立刻行动。
当天下午一点不到店里就来了三个新的服务员。
到晚上十一点下班的时候,三人一共为店里提供了高达二十六万的营业额。
按照约定,这个营业额店里全部支付给了樱子,第二天一早,樱子又返还给了店里两个点的分成五万两千日元。
接下来几乎是天天如此,只不过服务员更换的频率非常之高,短的只来待一天,最长的也就待个三四天。
并且来的这些服务员日本人也有,更多都是其他不同国家的人。
樱子呢,干脆自己也不再叫客人来,把自己的房间也让了出来,专心致志的当起了二老板。
这段时间店里的钱可是没少赚,加上百合给店里的分成平均每天都能收到八万以上,关键是基本不用自己操什么心,只需要把店里的物资供应保证好,收取营业额就可以。
樱子原来每天的收入大约三四万日元的样子,现在专心致志的只负责联系业务,等于把之前的收入全部放弃了。
这说明她肯定现在赚的比以前要多。
初鲁其实心里非常好奇她到底从哪里联系到这么多服务员,还能做到源源不断经常轮换,也好奇她现在到底能赚多少钱。
初鲁这人有个最大优点就是说到做到。刚开始和樱子达成的协议中就有这么一条,只管收钱,其他什么都不要问。
所以好奇归好奇,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反正自己能赚到钱就行,问那么多干嘛。
时间一晃又过去两个月,新年又到了。
日本是按照西历,每年的一月一号过年。
日本各个行业也都普遍会放假,大约是年前年后各三四天的样子。
百合的老家离东京几百公里,早就归心似箭,提前订好了回老家的动车票,约定好了休息十天。
樱子的老家就在东京,可不晓得什么原因,她早就自己租房子居住,过年也没有任何回去看看父母的意思。
这是初鲁在日本过的第三个新年,他到这里已经整整过了两年半。
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回国看望一下老娘,可他缺乏计划性,没有提前办理再入国手续,而且临时订机票也定不上于是只能无奈的放弃这个想法。
他从那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犄角旮旯里把所有现金取出全部存入银行,自动柜员机里吐出的存折上显示有六百多万的余额。
这笔钱里自己的工资大约有个两百万左右,剩下的都算是店里的利润,虽然都在自己的存折上,但他心里并不是特别踏实,总感觉这个钱不该是自己的,可是该给谁他又不知道。
把店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贴上休息时间的告示,水电煤气全部关闭之后回了新宿和蛤蟆镜一起租住的公寓。
金阿猪新年也休息,他早就联系好了让初鲁过年那天到他们那里一起热闹热闹。
蛤蟆镜虽然和他叔叔同在新宿,距离可以说很近,但他现在一年也不去个一两次,大约是因为刚到日本时叔叔对他的剥削让他有点记恨在心,过新年也准备只是去简单打个招呼就回来和初鲁一起庆祝新年。
既然蛤蟆镜准备和自己一起共度新年,而金阿猪又有邀请,那干脆就一起过去。
让初鲁没想到的是,新年的前一天樱子打来电话,说是希望和店长一起过新年。
这下要去金阿猪那里的人变成了三个。
经过商议对方欣然同意,说人再多也没关系,有多少人都可以带去。
新年那天中午,三人约好了汇合地点,一起前往金阿猪的装修会社所在地:浅草。
浅草距离神田很近,不过中间还要从秋叶原倒一趟车。
装修会社距离车站挺远,大约走路要十五分钟以上,新年又没有什么出租车,又是头一次去,三人在车上还担心找不到地方。下车时才发现担心是多余的,金阿猪已经开着一辆大面包在车站等他们了。
会社位于一个小胡同的尽头,里面除了五六间像是临时搭建的木制房子之外还有一个只铺了石子的大院,可谓是又大又破。
来的人可真不少,足有五六十口子,大约其中有不少也是金阿猪的客户,趁着过节都叫过来一起热闹一下。
初鲁他们作为社长的贵客被让进一间像是食堂一样的的屋子里,里面居然用的是柴火灶,火烧的很旺屋子里热的很。
地方破是破了一点,可人是无比的热情,国内特色的各式海鲜菜肴是盘摞盘子碗摞碗,一张直径足有两米半的大圆桌摆的是满满当当。
樱子大约从来还没见过这种热情的方式,感觉特别新奇,不时的问东问西。
其他客人也觉得这个日本女孩很有意思,主动过来攀谈,一聊天才得知今天来的大多数也都是在东京从事各行各业的国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互相之间熟悉起来,由于金阿猪安排初鲁三人坐在他的旁边,因此大家都知道这肯定是和社长关系密切的客人,于是过来给社长敬酒的也必须要同时敬她们三个。
初鲁的流量相当大,来者不拒一通猛喝,蛤蟆镜可不行,没一会功夫就出溜进了桌子底下。
金阿猪一看这个情况,赶紧扶着他送到宿舍去休息。
樱子倒是很有数,虽然有人敬酒她也都跟着喝,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到最后也仅仅是微醺状态。
到下午三点多,客人们喝的都差不多了,大多数都各自离去,他们三人也准备道别离去之际,金阿猪却叫过来一个朋友,说了一件让初鲁挺感兴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