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洛点头,有些迟疑道:“可乐安郡主如今还不足一周岁吧?她为何要让老鼠来偷我们的红薯秧苗?”
沈念情抱着安景洛胳膊的手猛地紧了几分,咬着牙道:“因为我与她之间的气运是相连的,我越倒霉,她就会越幸运。”
“所以她便盯着我祸害,想要抢走我所有的气运。”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安景洛眸中的惊讶之色越发浓郁了。
“这么说的话,乐安郡主的一切都是抢的你的?”
“原本你才应该是安国的福星,是那个与安国国运相连之人?”
沈念情重重点头:“就是如此。”
“那你在梦里预知未来的能力是否也会被抢走?”这才是安景洛真正关心的。
沈念情又怎会不知道安景洛的心思,摇着头道:“那个倒是不会,毕竟那个和气运无关。”
听到沈念情如此说,安景洛才暗暗松了口气。
可依然眸光深邃,似在思量着什么。
半晌后,他才愤愤不平道:“乐安郡主抢你气运,安熹帝和长公主杀你家人,大皇子为了回宫弃你于不顾,他们都欺人太甚了。”
他攥着双手道:“念情,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沈念情听到安景洛如此说,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这还是除了柳依依以外,第一个真正看出她的委屈,想要为她讨回公道的人。
即使知道有可能是假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抬眼看着安景洛,看着他那张即使生气也完美到让人心动的脸,痴痴道:“阿洛,谢谢你。”
“能够遇到你,是念情此生之幸。”
安景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看向沈念情,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念情,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说完,便又叹了口气:“只可惜我现在筹备不足,不然一定杀进皇宫,将那帮欺负你的人杀到一个不剩。”
沈念情连忙踮起脚尖,伸手去捂安景洛的嘴:“阿洛不要这么说,即使准备充足,我也不想阿洛为我如此冒险。”
听到沈念情如此说,安景洛眸中爬上了一抹心疼:“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沈棠欺负你至此吗?”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猛地一亮:“对了,我们不是还有木风道人吗?”
“念情,木风道人不是最听你的话吗?”
“不如我们让木风道人杀了国师,然后假冒国师的身份入宫,帮你杀了乐安郡主。”
沈念情见安景洛的想法竟然与她一致,更觉他们是同道中人了。
只是,想到木风道人口中的阵法,她就烦闷的很,皱着眉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木风道人根本就进不了宫。”
安景洛猛地看向了沈念情:“进不了宫?”
“道人为何进不了宫?”
“他的道行那么深,想要入宫不是轻而易举吗?”
沈念情重重的叹了口气:“因为皇宫和国师府都有阵法保护。”
“那阵法是灵台仙宗的祖师爷所设,厉害的很,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对皇室怀有恶意的修士,都无法靠近半步。”
安景洛还是第一次听说阵法之事,眸中惊愕难掩:“竟还有此事?”
怪不得沈念情手握木风道人这把利刃却如此沉得住气,原来是被皇宫的阵法给难住了。
还有木风道人,自从住到这竹清居后就一直闭关不出,难道是被那阵法所伤,躲在屋子里疗伤?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木风道人这颗棋岂不是就废了?
不,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决不能就这么浪费。
他转身看向沈念情,握住沈念情的手问道:“阵眼在哪?可有方法破阵?”
沈念情点头:“有。”
“阵眼就在宫中,唯有皇室血脉以身入局,才能以血破阵。”
闻言,安景洛眸光微亮:“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入宫破阵了?”
“既如此,那我明日就想办法入宫,帮你破了这个阵法。”说这话时,安景洛的眸中闪烁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执着。
沈念情看着他的那双眸子,只觉莫名的心安。
她想,若真能取得他的真心,与他在这个小世界里双宿双栖,应该会是她此行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吧?
“念情,你还没有告诉我阵眼在哪?”就在沈念情望着安景洛的脸,幻想着和他相亲相爱的画面时,忽听安景洛问道。
沈念情忙定了定心神,摇着头道:“阿洛,你不能去,因为的血不行。”
她强调道:“只有安熹帝和他那几个儿子的血才可以破阵。”
闻言,安景洛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沈念情见状,忙笑着安慰:“阿洛放心,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那人定会听我的话,帮我入宫破阵的。”
听到沈念情如此说,安景洛也就真的放心了,他低头看着沈念情,眸中似有歉疚,也似有柔情流转:“既如此,那我就不添乱了。”
“只是,想到我竟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帮你做,就觉心中愧疚难安。”
沈念情看着他那双饱含柔情的眸子,听着他温柔似水的声音,只觉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娇羞的低下头,嗓音软糯道:“阿洛不必与我客气。”
“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我自是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的。”
安景洛听得沈念情如此说,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他松开沈念情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炽热:“真希望你能快些及笄。”
他的眸子本就好看,此刻更是盛满了温柔和深情,就像是浸了情蛊一般,让人难以抗拒。
沈念情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只觉整颗心都要沦陷了,眼神也逐渐变得痴迷了起来。
她想,此刻,即使安景洛想要她的心,她也是愿意挖出来献给他的吧?
就在沈念情痴痴的看着安景洛时,安景洛却像是发现自己的话语太过轻浮了一般,轻咳一声,拉着她走到了沙土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