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传来声音。
【郊外莲花楼内,一身白衣的李莲花拿着刚得到的食谱在炒菜。
“盐少许,三许、三许盐…”可一勺盐就这么倒下去了!
李莲花想起先喂下看了两天家的狗,“饿了吧,啊,狐狸精,坐好,来,吃饭。”白菜加几块肉,这就是狐狸精的晚餐了。
李莲花一边喂狗,一边摘菜,方多病提着两坛酒走了过来。
“哦,原来你就是狐狸精啊,嘿,真可爱。”说完嗅了下空气中的菜香,赞叹道:“没想到你不仅是个半吊子大夫,还是个没天分的厨子呢。”
李莲花冷着脸不理他,方多病只得自说自话,“这就是莲花楼,哎,这是什么啊,你还在这里种菜呢?”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咱们两清了吧。”李莲花很是高冷,赶人的意思不言而明。
“就算是两清了,有些事情不得当面问个清楚吗!”方多病直接发问,“哎,你为什么要偷风火堂的剑谱啊?”
“那本剑谱呢,本来就是河南施家的,早些年被风火堂的人抢走了,所以花重金让妙手空空拿回来。”
“那你为何参与其中呢?”
“他帮过我一个小忙,我有心疾,当年呢他偷东西,偷到我家里来了,刚好我发病,他喂了我一把药,欠下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恩必报之人!”
“我不是啊,我很想赖掉这账的呀。但这个人把我的行踪呢,告诉了风火堂,我有什么办法呢。”李莲花解释完,又开始赶人了,“不是,你怎么不走啊,留这儿准备跟我吃晚饭呢!”
说完拿起摘好的菜就回了屋内,把方多病一个人丢在了外面。
可方大少爷是那么好打发的吗?
“哎,好歹我今天救了你两次,我这酒都带好了,你不得把我留下吃顿饭啊。”人家提着酒直接进了屋。
送不走人那就只能请吃饭了。方多病自己拿了副筷子,还客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尝尝。”他觉得味道不对,“嗯?这块上好的牛肉,你为什么加这么重的胡椒,破坏它的口感呢?还有你看这泥蒿,一看就清清淡淡的,下次做饭的时候可以加几片腊肉,用腊肉的香去烘托它的清新,这就好吃了。”
无视李莲花的黑脸,方大少爷继续点评,“还有这栗子炖鸡啊,一看就腥,下次做饭的时候,可以用高汤去腥。”
“是吗!”
“当然,你若喜欢做饭的话,下次我教你啊,我可是行家。”
“那就不麻烦了。”李莲花冷漠拒绝方多病的靠近。
“大哥,你别这么冷漠行不行,你好歹是我行走江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啊!”
“哦!”李莲花冷漠加敷衍的语气让方多病有丝挫败。
他放下筷子,认真道:“哎,不瞒你说,我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我爹希望我尚主,可我不喜欢官场,比起庙堂我还是更适合江湖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百川院非要我破三个案子才肯收我,你看咱们俩,好不容易把这灵山识童的案子破了,我又答应了不对外声张,你们倒好,你保住了神医之名,这灵山派又保住了体面,那我呢,我这还差着三个案子呢。”
方多病抛出诱饵,“唉,你这老奸巨滑,我这武艺高强,不如咱们俩合作一把,一起行侠仗义,这钱的事好说。你看如何?”
“钱,你有钱吗?你穷得到我这里来蹭饭了呀。”李莲花戳破他的谎言,“再说了,我对行侠仗义没有兴趣,江湖风波恶,楼里莲花清,我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游山玩水,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合适我。
“你…”方大少满腔的热情都被整得无语了。】
天幕影像暂停,不少人也都无语了。
何晓凤:“天啊,李莲花变脸好快啊,刚开始温文尔雅,后来发现有点怂,又很啰嗦,现在真是冷漠如霜啊,亏得小宝脸皮厚,这要换个人早被冻跑了。”
琵公子:“小宝这孩子还得好好教教人情世故,蹭饭嘴还不老实,什么难听说什么,就这么看不懂人脸色吗?”
河南施家家主:“什么,风火掌丢的秘籍是我施家的,这什么门派都敢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了咋行?我得先下手为强,先去把这风火堂给灭了。”
方则仕:“这个混小子,连公主都敢不娶,这是不要命了。罢了,与其让你逃婚惹祸,还不如不勉强你了。”
展云飞:“李相夷竟然会说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合适他,看来这人终究是会变的。”
漆木山面带微笑:“那本菜谱可是我毕生心血啊,相夷这孩子就是嘴硬,别说,这做起饭来还是挺像样的。”
灵山上,轩辕箫带兵围剿各方势力的人马,虽说算得上是大获全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些人他抓了三分之一,杀了三分之一,也逃了三分之一。抓的那些都是各世家或是官员派来打探消息的人,比如慧妃的娘家吴家,宗政宰相等。
杀了的都是武功不高,但却很忠心的不明人士,他们宁死不降,被抓就自尽。
逃的不用说,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这些人武功之高靠他带来的大内高手都抓不住,怎么能不让他心惊。
他调动州府守军,险些弄得灵山暴乱,结果查了半天却没查出个所以然,回去可怎么交差呢!
跟随的副官问道:“大人,灵山的财物我们要不要带回去?”灵山派还是很有钱的,拿回去也算是小功一件啊!
轩辕箫却看不上眼,“封起来,都交由府衙暂存。”
这么点儿东西他哪好意思带回去啊,昀春跟着明玄仙子,第一次送了十几箱的古董字画,价值连城。前两天送回来的直接就是金砖,其它宝贝就不必说了,光清单就列了三丈来长。
如今他带着这点儿东西回去邀功,还不够让人笑话的,真这样做了,以后他这师父在徒弟面前都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