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气得转身就想走,可走了两步见明初心没有挽留,又气呼呼回过头来道:“你在琅山救我之时,我就说过会教你武功,还有,我本来只是看你功夫太差,这才好心教你,但你若想要交换也可以,你那增长功力的酒来个十瓶八瓶吧。”
炸毛的李相夷反而让明初心平静下来,想问的话又咽回肚子里,“那种酒对你来说作用不大,你拿去也没用的,不过你若想提升内力,我倒也有些法子。”
李相夷愤怒中带着点儿委屈,瞪着明初心道了句“好”,随后直接运起轻功离去。
明初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也觉得心中有些委屈,最近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她能感觉出李相夷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他比以前多了些耐心,也更喜欢逗弄自己,还喜欢在自己面前表现,明知自己喜欢他,他也不像以前那样避嫌了。
可若说他有追求之意,似乎也不尽然,只能说维持着一种暧昧不清的状况,而这恰恰是她不喜欢的,她怕自己会错了意,怕自己陷入太深回不了头,因此反而有种想推拒的感觉。
虽然交换两字让他不高兴,但他也提出了条件,那就这样吧,至少在他有明确的表示前,这样的相处才是最简单的。
转身离去时,却见古风辛快步走了过来,明初心好奇这么晚了他有何事,古风辛一脸气愤道:“主子,门前来了两个妇人,不知从哪里得知,这里是您的住处,跑来试探真伪,还想贿赂门房,被我哄了出去,听他们说话应是宗政家族的人。”
明初心听得心头火气,宗政老夫人为了堵她,在天机山庄一住半个多月,给何姐姐添了不少麻烦,今日上午又来几个下人,害得何姐姐都没时间送小宝就匆匆赶了回去,如今两个婆子都敢到她府上撒野了,怎么着,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了。
她不想招惹宗政家,只是不想惹事,可不是怕事,既然你们咄咄逼人,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
明初心派古风辛去了解一下情况,古风辛与天机山庄的管事和苏家人都混熟了,很快便了解得十分详细,原来这两个婆子早几天就到了,当时何晓慧等人都不在山庄内,于是下人也没让她们住下,便打发了她们回去。
这两人倒也精明,花钱收买了个天机山庄的下人,得知何晓慧等人住在了青梧城内,两人便也来到了青梧城,找了间客栈住下探听起何晓慧的行踪,不这因昭翎公主在明宅,附近两条街都被监察司给看管起来,她们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今早她们又上天机山庄碰运气,果真等到了何晓慧回来,她们说自己是被宗政老夫人派人等明玄仙子的,想在天机山庄住下。
何晓慧也不是个能受气的,对宗政老夫人容忍一二,一是看她年纪大,二是怕给明初心树敌,但她派来两个婆子跑到她面前作威作福,她再忍下就是软弱无能,就是人人可欺了。
于是何晓慧把两人给打了出来,两个婆子看差事没办好,也不敢回去,来到青梧城中找了间客栈休息,无意中听小二说起早上见到不少监察司的人护送几辆马车路过,便一路寻着线索找过来。
明初心听完后,让古风辛把杨昀春给请了来,这两个婆子是寻着监察司的人找来的,自然交由他来处理。
杨昀春深表歉意,同时也立即下令把两个婆子抓走关了起来,再然后,她们便被遗忘了,被明初心遗忘了,被宗政老夫人遗忘了,被天下人遗忘了。
五月十一,昨夜折腾了一晚,明初心的心情不太好,但天幕仍准时开启了。
【笛飞声领着李莲花来到一处农家小院中,屋内已经煮好了不少药汁,李莲花告知笛飞声,修练《洗经伐髓诀》需银针刺穴,药针逼毒,这样才能解修罗草的毒。
笛飞声打坐运功,李莲花替他施针逼毒,并将《洗经伐髓诀》传授给他。
“这口诀我已告诉你,将内息运转七七四十九天,修罗草之毒尽解。切记七七四十九天,一点儿都不能少。”说完,李莲花还不放心,拿手在笛飞声面前晃来晃去,确认他已入定,这才得意地转身而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李莲花想趁此机会跑路,谁知一出门就遇到了等着他的无颜,无颜告之笛飞声要留下他,李莲花一脸惊讶,骗无颜说是笛飞声同意他离开的。
许是屋内笛飞声已有察觉,逼出一根银针射到柱子上,李莲花见状忽悠无颜笛飞声有危险,让无颜进屋查看,自己则快步离去。
笛飞声虽早有准备还是没能拦下他,可惜他没高兴多久,笛飞声已飞身赶来,二话不说直接点了他的穴道。
“笛盟主这么快就恢复了,这四十九天转得得也挺快的呀,我们两清了,我可以走了吧。”李莲花被定住,颇有些艰难地道。
笛飞声则一脸认真,“我答应不暴露你的身份,但你以为能就此退隐江湖,废物一样死去吗,你太天真了。我只想让你活下去,再和我打一场。”
随后李莲花被笛飞声带到药魔处,让药魔帮李莲花恢复内力。
药魔给李莲花把了下脉,表示不好办,但在笛飞声的逼迫下,答应全力一试。
笛飞声其意甚坚,李莲花无奈听从,药魔盛了三碗汤药端于桌前,“尊上,这百药神露乃是属下用百种珍奇草药熬煮十余年的宝贝,寻常人一杯就见效,但喝多了会经脉如烈,痛不欲生啊!”
李莲花不想理会这黑乎乎的药汁,拿起一杯茶来刚到唇边,“喝那个!”笛飞声命令道。
李莲花自知躲不过去,只得听话放下茶杯,端起汤药一口喝下,药的苦味呛得李莲花直咳。
药魔说一碗不够,“继续啊!”笛飞声冷冷又下命令。
李莲花瞥了笛飞声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只得再喝一碗,忍不住干呕,抱怨道:“实在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