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雷电伤不了他,却让他十分难受,而且如今承载他神魂的槐树是木头的,最怕便是雷电,他估计等明初心把手中的雷火符用完,这棵对都得变成碳灰,他神魄无所依,就成孤魂野鬼了。
“停,停手,你想怎么样,我们再谈谈。”燧弇已放弃神的架子,就差求饶了。
明初心笑了笑,拉着李相夷在树前坐了下来,又拿出一瓶水,两人喝了几口,让燧弇闻着那浓郁的功德之力,急得直跳脚。
明初心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业火痋的母痋,看了看这只又在昏睡的虫子,明初心对燧弇道:“你不能留在这里了,你自己的业障要靠自己去洗掉,从此没有人会再来祭拜于你。”
“这个就是你新的肉身,从今以后我为主,你为仆,根据你为我所做之事的大小难易,我会给你一定的功德,当你完全消除业障后,你我主仆关系结束,你可自在飞升。”
“你让我为仆?我才是神!小小人类你也敢想!”燧弇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怒吼起来,影子也忽明忽暗,显然真是气得狠了。
明初心倒是淡定,“我不仅敢想,我还敢做,你若不答应,我弄不死你,却可把这阵法毁了,把这棵给烧了,让你成为一缕游魂在这地底飘着,没有人能看到你,你也再不必想着飞升了。哦,你想说南胤后人的性命是吧,我都功德之力当水喝了,分他们一点儿抵消你的魂术又有何妨。”
李相夷冷冷道:“你只有一条选择,上面在挖路,如果路通了,你这个选择也没有了。”
燧弇的虚影跳了许久,最后似是累了,落在树干上不再动了,只沉声问道:“我需要的功德之力很多,你确定你有吗,不会让我再等你的转世吧。”
明初心想了下道:“我能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功德之力,但你能保证自己足够有用吗,想要赚取功德之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燧弇似是又被气到了,他自从上界而来,还从未被人怀疑自己无用过,今天的遭遇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但他却不能做什么,只能忍下,所以在他自己把怒气消耗掉之后, 身影钻进了那业火母痋的身体,随后,他抬了下自己的前爪,适应了下这具新身体。
明初心抓起李相夷和自己的手,在两人手指上划了一下,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流到了燧弇的身上,红光一闪,燧弇大叫:“你们说话不算数,你只说认你为主,没说让我认两个主人。”
明初心把这盒子收到了空间里,但在心里却可以与燧弇进行交流了,她道:“这样真能认两个主人啊,这不知道想试试,谁想却成功了,真不错呢。”
李相夷也听到了燧弇的话,随后又听到了明初心的心声,把自己吓了一跳,明明没有发声,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事。
明初心笑,心底传声道:“别担心,我们都是燧弇的主子,都可以与他意念交流,自然也可以通过他传递心声。”
燧弇:合着我还有一个传声筒的做用呗。
不过,他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了,他在明初心的空间中看到了那些瓶子,感受到了浓郁的功德之力,而且奇怪的是,这里还有许多功德之力飘散在空间中。
这就是一个藏宝室,然而装宝贝的箱子装不下了,许多东珠、元宝、宝石都溢了出来散落得满地都是,他只要随便一捡都足够过下半辈子的。
燧弇迫不及待想去吸取这股力量,但这些宝贝是有主之物,主人不给他就拿不到,所以他只能眼红的看着,入宝山面空手归,整个心都拔凉拔凉的。
李相夷新奇了一会儿,便问道:“现在可以把出路告诉我们了吧。”
明初心感受了燧弇情绪的低落,想了下道:“若是这出路救下被关的人,那就每人一分功德。”
燧弇一听来了精神,虽然他不知这一份功德要如何计算,但只要指下路就有得拿,不拿白不拿啊。
于是他痛快的说出了密道位置,竟然这树底部有个树洞,钻进去破开档着洞口的木板就能出去了,这是当年建造这个山洞的匠人给自己留下的一条生路。
李相夷立即返回上面,叫挖地洞的人不要再挖了,带着他们下来打开出口,顺着树洞往下走,从一条狭长矮小的燧道中钻了出去。
出口的位置是一处树洞内,这山上百年古树较多,树干粗壮,中空的树洞中倒真能容得下一人穿过。
等所有人爬出重新见到阳光,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大喊大叫,当然也有人趁起逃跑,被绑着的单孤刀就时不知何时突然消失不见了。
明初心心中懊悔,她刚刚只想着要如何解释燧弇的事了,忘记提醒李相夷把人看好了。不过,看李相夷一心组织人员撤离,特意远离了单孤刀,明初心叹了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人逃了又怎么样,现在他南胤人不会再认他,武林人士不会放过他,朝廷更不用说了,发海捕文书绝对满天下通缉他,天下之在,没有他容身之地了。
他们出来的位置离驻扎地并不远,很快杨昀春便带着人找来,把众人接了回去。
问起上面变故发生的原因,杨昀春的脸色很不好看,有二十几名黑衣高手突然袭击,留在上面的人不是对手被他们钻了空子,丢下了许多霹雳弹,这才把洞口炸塌了。
而据抓到的人与被笛飞声砍成的尸体所知,出手的是角丽谯与血域巫师,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李相夷、明初心、笛飞声三人的性命。
杨昀春不住请罪,他认为这是自己的疏忽,即使那些人武功很高,但他布下了层层防卫,怎么样也不该让人把洞口炸塌了啊。
明初心安慰了杨昀春几句,倒是没放在心上,只李相夷觉得此事蹊跷,拉着杨昀春,两人到一旁细细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