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心也很无奈,若是肖紫衿一人被抓,她管他死活呢,但还有一个乔婉娩就不得不救了。
只是他们想离开,却也不是能够说走就走的。
首先就是礼部的官员们,最后洞口被炸,燧弇所在山洞仍在清理中,他们要见到这里安然无恙,并得到较好的守护才能离去,毕竟,这关系到几十万人的安危,一旦出了问题,谁也担当不了。
其次明初心在天幕之上是答应了燧弇要在第二天由角丽谯的血去祭祀它的,但同样的,不少人都知道那一天角丽谯逃跑了,所以,燧弇是没有得到南胤皇室之血祭祀的,失信于邪神,会不会被惩罚谁也不知道,礼部不少大人都很不放心。
最后还有一点,有明初心和礼部的人在,祁州的官员不敢有什么动作,包括当地的氏族也都很安静,宗政明荣借着明初心的势,倒是收拢了一些权力,但毕竟时间较短,离他能真正掌控祁州的一切还差得远,这么快离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笛飞声回来,向明初心讲了四顾门号召武林人士围剿血域人之事,包括金鸳盟也打算插一手,不过炎龙很狡猾,杀了他派出去监视的探子消失了。
李相夷决定自己带着石水和云彼丘等四顾门的人先行一步云南海,明初心留下来先处理祁州的事情,笛飞声一是留下保护明初心,另也再搜寻巫师炎龙一行人的线索,争取把这些讨厌的血域人从大熙境内清出去。
明初心不想和李相夷分开,但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她能做的是尽快把我中繁琐的事情解决掉,然后去南海。
杨昀春特意去了书信,让监察司到刑部和大理寺调取关于冷香阁所有的卷宗,希望能对李相夷等人有所帮助。
三天后,李相夷带着一群人急匆匆走了,明初心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空了下来,才刚分开,便已在思念着他了。
笛飞声看着无精打彩的明初心觉得好笑,“本以为你会与一般女子不同,看来也逃不掉儿女情长啊。”
明初心看出他眼中的揶揄,“我不是你啊,千年铁树,连角大美女那样的都不能让你开花。”
笛飞声的眸色沉了下来,“别拿她恶心我。你快些处理完这些事吧,南海那边怕夜长梦多。”
明初心自是知道他也在担心李相夷,冷香阁的主人太过神秘,其背后有何势力可说是一无所知,如今又要到海上岛屿上去救人,拜明了这是一个不得不跳进去的圈套,所以,他们要尽快去帮忙才行。
明初心写了封奏折给到大熙帝,正式向他兴荐宗政明荣暂代祁州知府一事,其上列举了宗政明荣在铲除原祁州知府恶势力中所做出的贡献,还有这段时间内所行政务得到了祁州百姓认为,当然,最重点指出了宗政明荣立志为朝廷牧守一方的决心,其志合天意,可给与其一次机会。
朝中大臣为此事产生了一场激烈争吵,其重点围绕两点,一是明玄仙子虽为国师,但由她来插手这些官员任命之事是否合宜;其次,宗政明荣只有功名,却无官职,二十来岁毫无为官经验,直接升为二品官员是否合理。
对于第一点,大熙帝表示,朝中官员均中为国举才,国师推举宗政明荣没有错,至于推荐他当祁州知府,也只是见他确实能胜任此职,重点是有利国运,这才提出,算不得逾矩。
而第二点却实在难堵百官之口,原因很简单,他们不少人中举后,从六七品的官员做起,熬了十几二十年才能入朝议事,多少要卡在三品便难以再进,如今突然出现一个小子,直接空降就是二品,让他们如何能平衡。
再说祁州知府一职有多少人惦记着呢,镇守一方,说白了就是土皇帝,谁不想去了,所以众人都咬着不肯松口,与大熙帝争来争去,引经据典,哪怕是血溅当场,都不肯答应下来。
最终是宗政宰相出面把事情平息下来,他发动了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不说,也私下与几个坚决反对的大臣谈好了条件,这才让阻力越来越小,最终,大熙帝直接下旨,把祁州知府的大印交到了宗政明荣手上,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宗政宰相决定出手帮助宗政明荣,很大原因是他对自己的家人很失望,家族危急关头,直正为家族着想出力的人太少了,所以,在看到宗政明荣这个子孙有了一条出路后,他改为全力支持他,甚至把宗政家族日后再登世家首位的期望,也放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他的这些举动也招致了家中不少人的不满,宗政明荣都有了这个好的出路,那他们同为宗政家子孙,是不是也不能厚此薄彼,至少也给他们弄个官来当当呢。
宗政宰相面对儿子、孙子这样的要求与期盼,只能无奈笑了笑,最终下了两个决定,一是辞官,二是分家。
他退了下来,皇上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了宗政家三个在朝为官的子孙提了一级官职,让宗政宰相荣归故里。
他分了家,让那些有能力的子孙少了拖累,可以走得更长远。当然,在他主持的分家下,家中大部的资源落在重点培养的子孙手中,他得用的一些手下则派去了宗政明荣身边,补了他人手的不足。
宗政家族,堂堂世家大族可说一夕之间分崩离析,让京中不少人唏嘘不已,让宗政明荣直接升至二品大员之事都被掩盖了,不过,有些目光长远的人,却看出这个散掉的家族,有新的生机蕴含其中。
宗政明荣得到正式的任命和宗政家族的支持,终于有了足够的底气,能够彻底掌握祁州大权,也算了了明初心的一桩心事。
至于她另一件心事,燧弇都在她身边了,那山洞的存在也就是个幌子而已,自然不会放于心上。
而要如何把没有祭祀之事遮掩过去,她也只能骗了,不过能让燧弇现形,能与燧弇沟通的只有她一人,还不是她想怎么说怎么算吗。